怕啥来啥,花稻的工作还没有做通,上门逼债的已经堵在了门口。.花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少气无力的说道:“请他进来。”
有小喽啰上前把大厅重新收拾一番,又在花松身边并排加了一把椅子。刚刚安顿停当,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进来。
“老花,好久不见,一向可好?”一行四五个人走进大厅,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矮胖汉子。
苏岐细看来者,长相很有特点,大脑壳,烤馕脸,草包肚,罗圈腿,真是:远望不过瘾,近观惊心魄,平日不常见,清明坟上多。不用介绍,这肯定就是那位少寨主秦如虎。
花松陪着笑脸走上前去,拱手施礼:“少寨主,远来辛苦,快请上座。”
秦如虎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了上去。
“老花,你我两家结亲已久,前几次我来就是要定下婚期,迎娶花家小姐过门,你屡屡推脱她不在山寨。我听说,今天你孙女花稻已经回到黑风寨。所以急急忙忙赶来,来讨个说法。”秦如虎把胖身子深深地塞进椅子,两条小短腿挂在椅外不住地晃荡,仰着脸、斜着眼,一说话,吐沫星子乱喷。
苏岐和花稻坐在一边,不约而同的觉得反胃,都暗自悄悄的向外移着座椅,生怕被这“毒雨”波及。花松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他与秦如虎比邻而坐,为显尊重,对方说话时,还得正脸相对,结结实实地被喷了一脸。还不好伸手去擦,浑身上下别扭的,跟有几万只虱子在身上乱爬一般。
“少寨主有所不知,孙女花稻才刚刚回来,老朽准备明日就启程前去贵寨商量此事,不想少寨主倒是先来一步。”花松陪笑道。
“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这么客气。既然如此,那也就省得老花跑这一趟了,这次就算我上门提亲,咱们来商量商量吧。”秦如虎从进门开始就没有低过头,仰着脸一副藐视天下的表情,这时余光扫见了坐在下边的花稻,见她袅袅婷婷,光艳动人,这个色中饿鬼,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了出来,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就这么商量吗?按照规矩,这商量婚事要三媒六证,双方父母同时在场。我见少寨主今天来的匆忙,我看还是改天去贵寨叨扰,与令尊再行从长计议。”花松虽然不反对这门亲事,可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把孙女许配出去,他也决不能答应。
苏岐眼见两家已把婚事定下,只差具体事宜再行商议,心里十分着急,抬眼看去,花稻也正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眼神忧郁,楚楚可怜,看着让人很是心疼。苏岐也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勇气,忽的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花寨主说的是,结婚这事岂可儿戏。秦少寨主既然没有什么准备,这次前来也就算不上提亲。就算是专门来提亲,花家也有拒绝的权力。”
“哟,这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你充什么人呢。老花,这人是谁啊?你们老花家什么时候换了当家人了?”秦如虎捏着嗓子,调门拔得老高,阴阳怪气的说道。
“苏岐,你不知道,这门亲事我们两家早已定下,你就别在里面瞎搅和了。”毕竟苏岐是向着自己说话,而且也是客人,花松也不好责怪他。
“谁说定下了,我不同意。”花稻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凭别人做主。
“既然婚事没定,那就好办了,常言道,一家女百家求,我苏岐今天就正式向花家提亲。说到三媒六证,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就能做主,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都是我的媒人。”为了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爱情,苏岐是彻底豁出去了。
众人哗然,却无一例外,都愿意苏岐和花稻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能成就好事。一旦有人带头,在场之人纷纷喝彩。
花稻小脸羞得通红,少女的心思让她心里萌生了一种既渴望又害怕的奇怪感觉,怯生生的说道:“求爷爷给我们做主。”
“老花头,你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怪不能我三番五次的上门,你都百般推脱,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是从哪找了这么个小白脸?这大半年的,我看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吧?在我面前提亲,存心恶心我是不是?我看你们老花家男盗女娼,没他娘一个好货,我呸……”秦如虎拍案而起,满嘴都是污言秽语,恶毒中伤。
花家爷孙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花松气的浑身发抖,花稻也急的要拔刀动手。苏岐知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与花稻的终身大事,在此一举。想到此,上前喝道:“无耻狂徒,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还要打人太甚呢。“秦如虎从小霸道惯了,一脚飞起,把眼前的矮几踹向苏岐。
苏岐久经沙场,刀光剑影里闯过来的,哪会把一张矮几放在眼里,抬脚一蹬,矮几跌在一边。苏岐跟身进步,左拳直捣秦如虎胸口,这小子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一招,苏岐的右手抡圆了巴掌甩了下来,这一耳刮子一点没浪费,结结实实打在秦如虎的脸上。啪的一声,秦如虎应声倒地,脸上五根手指印肿起老高。
“这一巴掌是打你和花老寨主说话没大没小的。“苏岐斥道。
秦如虎摔得仰面朝天,苏岐不等他起身,走上前来一脚踏在他前胸,反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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