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一走进黑风寨的大厅,那一派山贼窝子的做派就映入眼帘: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虎皮交椅,花稻的爷爷大模大样坐在上面。两边是两长列的粗木阔椅,椅子前面摆了矮几,上边是整坛的酒水和带骨头的大肉。椅子上坐着众家寨主,有的嬉皮笑脸,有的胡吃海塞,各有各的讨厌劲儿,苏岐看了十分不顺眼。
他被安排在紧挨虎皮交椅的一处空桌前,他的对面还空了一个桌子,桌上的食物明显精细了不少,有时新的水果,鲜嫩的菜蔬,刀工讲究的肉食,摆盘精致的点心,更有一碗清澈的鱼汤,不用说那桌的主人肯定是花稻。怪不得当时在山洞里那么艰苦的条件下还那样的挑嘴,看来这毛病平日里就已经养成。
果不出所料,不多时花稻走进了大厅,此时的她已经换了女儿装扮。苏岐一见不由得心旌摇动,见她明眸皓齿,俏鼻红唇,身上穿一身淡紫色劲装衣裤,更衬得她肤白貌美,窈窕动人。在座之人无不暗赞,好一个标致的少女!
老者见孙女如此美**人,也觉脸上有光,不禁满脸堆笑,道:“快来,快来,坐到爷爷身边来。”
花稻答应一声,动作轻盈,飘至自己桌前,看到苏岐坐在对面,莞尔一笑道:“苏岐,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爷爷花松。”
苏岐赶忙起身见礼。
花松摇着大手说道:“不必不必,老朽有个诨号叫作花面太岁,在江湖上倒是有些小小的名气,天机判官所作的《山贼榜》上我排第十八位……”
“爷爷,您这些老黄历都说过几万遍了,您别说了,先听我说,我这位新仆人苏岐可不一般,他是夏国威名赫赫的五大火头军之一,这回他们五个人与北戎一千铁浮屠打了个平手,铁浮屠军覆没,他们……,至少还有他活着……”花稻为了让苏岐在爷爷心里留下好印象,免不得添油加醋一番。wWw.
“火什么军没听过,不过跟北戎打仗的都是好汉,都是我的朋友。他奶奶的,北戎人最坏了,当年可没少欺负我们。”花松快人快语,嬉笑怒骂都由着性子来。
苏岐知道他说的是年轻时候被北戎抓去的经历,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明说。接话道:“正是,北戎人也是屡犯我夏国边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实在是我每个夏国人的仇人。”
“对了,爷爷,正有件事情要问您。”花稻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什么事,说吧。”
“想当年您在北境打猎之时,可曾见过雪狼?”花稻故意把被抓说成打猎,在众人面前照顾了爷爷的面子。
“雪狼?见过,见过,当然见过。当时我听当地人人说过,也亲眼见过,甚至还跟雪狼打过一架呢,那一架打得那叫一个……”
眼瞅着花松要把话题扯远,花稻连忙抢着说道:“爷爷,爷爷,以前听您说只是远远的见过吗,这回怎么还有打架的事呢?”
“你爷爷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这架打过就是打过,我还能骗你不成,当时我还砍了雪狼一刀,你别说,神兽就是神兽,流出来的血都和别的动物不一样,是淡蓝色的。”花松说得眉飞色舞。
众人听了啧啧称奇。
“苏岐,快把冰凝拿出来让我爷爷看看。”花稻起身来到苏岐面前。
自从遇见冰凝,小家伙就一刻也不曾离开苏岐身边,到了黑风寨后,他又向别人要了一个皮囊,专门用来装冰凝。此刻见花稻说到这里,他也很好奇冰凝的真正身份,急忙从后背摘下皮囊,递了过去。
花稻取出冰凝,手碰到小家伙的身体,双手已觉冰冷。她把冰凝放到花松桌上,问道:“爷爷,你看看他是不是雪狼?”
刚才在房间的时候,苏岐已经将冰凝喂了个饱,此刻它正犯着食困,贸然拎出来被众人围观,十分不爽,呲牙咧嘴的发出了嗬嗬的警告声。
花松凑过脸来,细细看了一下它的毛色,轻轻点了点头。接着,擒住冰凝后颈把它抱在怀里,又是好一阵摩挲,不住口的说道:“对,不错。”
围观众人看了花松的表情,都已猜出冰凝八九不离十就是雪狼。忽见花松出手如电,捡起桌上切肉的小刀,瞬间划过冰凝前腿。众人惊叫声中,苏岐和花稻双双抢出,但还是慢了一步,冰凝一条腿上已经汩汩流出了淡蓝色的液体。小家伙吃痛,却又挣不脱花松的手心,嗷嗷的哀嚎起来。
众人惊呼:“果然是淡蓝色的血!”
花稻一把抢过冰凝,皱着眉头道:“爷爷,你怎么把它弄伤了?”
苏岐冲上前来,把冰凝抱进怀中,查看起了它的伤口,幸好伤口不深,只是划破皮毛,小家伙伸着舌头舔了几下,血液也渐渐不再流出。
“雪狼所有的特性它都具有,它确实是雪狼无疑。”花松缓缓说道,“只是这种神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岐,你听到了吗,我爷爷说冰凝就是雪狼。”花稻兴奋地说道,“雪狼为什么是神兽你可知道?”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一时倒把苏岐问住了。花稻打小就听爷爷说起雪狼的好处,问起这个问题还是颇有几分自信。
“丫头,你所知的也只是一些皮毛,你那会儿年纪小,好多事情都跟你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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