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冬灵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帘子却已被打了起来,钻进来一位女子,一身素衣,相貌清丽,正是容绾。
郑冬灵见是生人,神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后退,“来…来人…啊――!”
容绾淡漠一笑,“你叫吧,你叫来了人将我赶走,便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郑冬灵微微一愣,指着她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容绾沉静瞧着她道,“你是不是夜间时常无法入眠,入眠则多梦,气虚心悸气短,五心一时烦热一时冷麻无法安生,咽干,潮热,颧红,时常头晕耳鸣,出恭不顺,小解频多,月红不足?甚至有时根本就无月红,且伴有脉细数?”
她说着,便伸手指了指她的下腹,“还有你这里是不是时常疼?”
郑冬灵听她说出自己的病症,震惊的都忘记了喊人,“你怎知道?你到底是谁?”
望闻问切中,容绾最是熟悉的便是望,且她对身体任何一处及反应都十分清楚,只要略微一看,便知道对方那里不适,
“我是能治好你的人,自然知道你有什么病症。”她说道。
“不可能!”郑冬灵立刻否定道,“那么多名医都替我诊过病,他们都没有办法医好我,你又有什么能耐能医治好我?”
“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容绾说完,便再打起帘子,欲要下车。
“等等!”
容绾闻言心头是松了口气,回头问道,“怎么?”
“你先说说如何治我的病。”郑冬灵说道。
“好。”容绾道一声,却将帘子拉的更高,“那你先将那些官兵赶走,莫要伤了人!”
马姑姑回来的时候,见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里面竟站了个陌生人,冲过去就伸手拽着她,“你是谁!你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马姑姑,莫急,她没有恶意的。”郑冬灵披着茸毛领皮裘,抱着暖炉便钻了出来。
马姑姑忙过去搀扶,“小姐,你是要做什么?让老奴去做就好,莫要下车再惹上风寒了!”
“去将柳姑姑唤回来,要将军把抓人的官兵撤了吧。”郑冬灵说道。
马姑姑闻言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容绾,迟疑道,“这…”
“去吧,没事。”
“是。”
马姑姑欲将郑冬灵扶回马车上,却被容绾先一步扶住,见郑冬灵没有意见,这才去唤柳姑姑,制止官兵。
容绾再次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官兵已经撤回,孩子们已经安了,这才将帘子放下,转过头看向了郑冬灵,
“小姐的病不难治。”她说道,“但是,若想让我医治,便得答应我救治这些老百姓,并且放了他们。”
此女从一开始便是有备而来,行事也是从容淡定,郑冬灵忍不住多多打量她,却发现根本瞧不出她是什么身份,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官兵们说,却要找上我?”她问道。
“你觉得,我若说我会医病,他们会信吗?”而且就算她会医病,那她又哪里来的药?那些官兵又不会听她的拿药来,所以,找这位小姐,是必然的。
郑冬灵默然一刻,确实是不会信,若不是此女将她的病症说的如此精细准确,她也是不信的,即便此刻,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我答应你。”她说道,“可是,现在军医紧缺,没有办法来。”
军医紧缺,可要看是谁去要人了,郑冬灵这么说,是为了试探她的本事。
容绾笑了笑,“有药即可。”
郑冬灵拿了笔墨纸,让容绾将需要的药物及物甚写下来。
容绾刚一离开,马姑姑便上车来,“小姐,那女子是谁?”
“她说她叫容绾,能医治我的病,且将我的病症说的十分准确。”郑冬灵说道。
“胡说,那太医都没有办法看好的病,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能看好?”马姑姑立刻反驳,叮嘱道,“小姐莫要着了那女子的道。”
“试试也好。”郑冬灵却说道,“而且,我现在就是因为被怀疑染了瘟疫,才被困在这里的,她若能医好,我们也能早些出去。”
说着,她神色一遍,眼神阴沉的道,“但她若敢欺骗我或者医不好,我便让她死。”
马姑姑当即便让人去调来药材。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回来了马车上。
郑冬灵见她神色愤愤,“怎么了?没要到?”
“要到了,但是阴阳怪气的说的话可难听了。”马姑姑说道,“要不是我拿傻王爷压着,他们说不定还不会听。”
“哼。”郑冬灵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心里却是委屈怨愤,想不到今日她郑冬灵,竟要处处借着那傻子的光才能如意。
容绾一回来,就被宝儿娘拉着了,“姑娘,你去和那小姐说什么了?”
容绾只交代了要引开柳姑姑,却没说为什么要引开,但宝儿娘这么信任她,让她心里暖了暖,
“我让她帮忙找药来医治。”她说道。
“她答应了?”宝儿娘吃惊的问道。
容绾点头,“答应了。”
药没有过多久,便送来了,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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