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悄悄地扭了扭腰,放松下来。听见两人的对话,嘴角悄悄地弯起了小小的弧度。
云冉心中略带了点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该毙了她或让她在监牢里自生自灭的,但看见她那副充满活力,生机洋溢的脸,该有的愤怒,厌恶都静悄悄的消散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生出了一丁点想要保护的欲望——难道是因为这张脸吗?
怎么可以!一丁点的保护欲望都不可以!
救她出来就是为了好好的教训她,让她明白云府别院不是那么好闯的!
他也不是那么随便就被人摸的!敢摸老虎屁股就要付出代价!
云冉伸手钳住林夕的下巴,掰过来。掏出个白手绢,使劲的擦她脸上的血迹,“再像,你也终究不是她!”
“哎哎哎!”林夕猛地睁眼,略带惊恐的捂住自己被擦的生疼的脸。
她知道自己脸美,但也不能这样硬生生的干擦啊!很痛的!
云冉面无表情的停了手,林夕狗腿的伸手,生怕他再次看不顺眼她,干出点什么事来。
林夕轻轻抽过他手中的手绢:“我自己来,自己来!保证一定把我的脸擦得比鸡蛋还白……”
庆胜的脸皮子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姑娘真真一言难尽,这狗腿的德性真的很欠揍,很想按个框框把她装起来,也长成个框框的模样能好。
不过庆胜觉得少爷的态度很是诡异!
既然他都已经确定了她不是云昕昕,不是该一枪崩了?
这些年来云府来当小贼的不是没有,但一个个早已消无声息的去见了阎王。
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呢。
哪里还能在这里唧唧歪歪?
也许……也许少爷好这一口?这姑娘是比较特别。
庆胜脑子里冒出了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浑身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冉的心中也很别扭,一把抓住了林夕细如麻杆的手腕,带着点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谁,给我乖点……”
呃!
“恩!一定乖,一定乖!”林夕拼命点头,一脸无辜相。
林夕不由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上苍,感谢老天爷,感谢阎王爷……
除了这张脸,其他没有理由啊!
靠脸吃饭,放之四海而皆准!
云府。
林霞镇有山有水,是一处未被开发的宝地。
云府就在山腰中顺势而建。
说是云督军府,只是小镇上居民们对强权的敬畏。
其实那地方就是云家在林霞镇的别院。
门头那两烫金大字气势磅礴的撞进了林夕的眼帘。
林夕躺在担架上,眯缝着眼,连抬头都省了!
说她不能站倒也不至于,毕竟刚才还生猛的要躲在车底下逃走呢。
现在有人安排了这一切,她不能不识抬举。
那日匆匆来匆匆去,为了点小财还差点点就丢了小命。就像游戏还未开场,血已流尽。
人生苦短,在这搞屁倒灶的乱世里也要挣出精彩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终于跨出了异世的第一步,从地狱到天堂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可惜姆妈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天爷,你行行好,小心脏实在经不起这样的天上地下的折腾!
希望是个好的开始,也该是否极泰来了!
恩,这么好的开始明明应该美美的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呼吸着香甜的空气,外头丫鬟们排着队等着伺候自己不是吗?
可为何到了云府,却被不动声色的安置在了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
虽没有任其自生自灭,但也仅仅是安排了个年纪看上去比她还小的丫头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一个怯生生,胆子小的可怜的丫头!
刚想着,虽说太阳照了屁股,也该身残志坚,起床活动活动,顺便大大方方的探一探路。
说不定哪日就派的上用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小丫头就出现了门口。
她正衣服半褪,裸着上半身,吭哧吭哧的努力扭着手臂要给后背的伤口涂药,因够不着憋红着脸正恼火!
双手端着一盆水的小丫头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她一身的鞭痕,脸色都憋白了,哆嗦着手差点就把水盆给打翻。
“啊,你来的正好!”林夕抬头招呼她,“快过来给我上药,我够不到,还扯得痛!快!”
小丫头慌里忙张的把盆子放到了一旁,接过林夕手中的药盒子,却迟疑着不敢给她涂药。
林夕叹了口气,干脆三下两下的剥掉了身上的衣服,当着丫头的面脱得就剩了个背心,大大咧咧的坐在床沿上抻着胳膊指挥她涂药。
药是好药,一股清凉的药香,涂上去冰凉沁骨,舒服得林夕只想哼哼,眼角眼见着小丫头脸转了个色,红的要滴血,那几声哼哼就生生的咽了下去。
“咳咳。”林夕低头看了看自己排骨一般的身材,又看看小丫头红苹果的似的脸,不解她的脸为何就红成了这样,索性一转过身道:“喏,你来帮我背后涂一涂,我够不着!”
背后的伤口不是鞭痕,是那日她发狠要收拾了那帮子警察,毕竟寡不敌众,为了挣一线胜算,在摸爬滚打中生生在地上刮擦出来的。
现在背上的伤口大概纵横交错,看着应该青青紫紫的挺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关键创面有点广,还是涂一涂药比较好。
何况,那个叫庆胜的说了,这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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