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
宫村绯雨下意识地呼喊了一声,随着整个身体猛地从自己的手臂上弹起。
偌大的教室之中,宫村绯雨的声音大到产生了一点回音,一直传到教室外面的走廊去。
剧烈的喘息,黑暗的视野慢慢被光明充斥。
说不清到底过了过久,说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宫村绯雨好像刚刚从一场虚无的梦境之中醒来。如同从窒息的湖水之中脱离出来一样的,宫村绯雨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在疯狂喘息着。
黑色发丝略显凌乱的散落下来,微微遮住了那张有些苍白的俏脸。
这里...
是哪里?
宫村绯雨脑海之中闪过一丝迷茫,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处理起了眼睛传递进入的信息。
引入眼帘的景象是一副象牙白色的木桌,一本摊开的医学生物基础教科书籍被刚刚自己的双手枕得泛起一点点皱褶。
书籍一旁,一本写了一页一半的笔迹的本子上一支水性笔安静地躺着,笔尖停在笔记的最后几个字旁边的不远处。
宫村绯雨眼瞳微微颤抖一下,整个人这才从某种奇怪的境地之中脱离出来。
再抬头看向四周,偌大的阶梯教室之中,因为刚刚自己无意识之中发出的巨大声响,四周的年轻同学们纷纷将注意力从最下方的黑板处移开,放在了宫村绯雨的身上。
“宫村同学...即使是我讲的内容太过无聊了,也请不要在课堂之中发出这么奇怪的声响,可以做到吗?”
最下方的黑板前面,佝偻着身体,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的苍老女性教授一脸严肃地转过头看向仍处于茫然状态的宫村绯雨。
此时此刻,她一头柔顺细长的黑色长发好像因为刚刚的睡眠而显得有些凌乱,脸色也显得及其苍白。身上白色的衬衣散乱地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层扣子,露出了一点点白皙的锁骨,似乎是出汗的原因,她衬衣紧紧地贴在少女的身体上,模模糊糊地勾勒出好看的身体形状。
教授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
即使是在课堂上睡觉还做噩梦,这算是对她课堂上打小差的惩罚吗?
“无论如何,安静下来。”
教授最后总结了一句,接着拿起笔在黑板上画起了人体心脏的构造。
宫村绯雨呆愣愣地晃了晃自己的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了一声“是”,紧接着右手已经接着握住了因为自己睡眠而倒在一旁的水性笔。
许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自然,就连宫村绯雨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梦中的自己是自己,还是现在这个正在教室之中坐着上课的人是自己。
但无论如何,在心中,此时此刻,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念着一个名字,好像是生怕她忘了一样,好像是在疯狂提醒她要记起什么东西一样的。
它如此说道,
“诺顿。”
人们总是在醒来之后对自己梦境之中的一切景象感到一种模糊地熟悉感。无论如何对外描述,可在自己心里,却无法将那些自己在睡梦之中经历过的一切仔仔细细地重新描述出来。
就像现在,宫村绯雨脑子一片发白,仅有的一切关于那个梦境的记忆也只剩下了几个看不真切的片段了。
可不知为何,只是听见、想到那个名字,自己的内心就会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剧痛。
就好像自己已经丢失了已经寻找了许久许久的宝物一样。
那是什么呢?
宫村绯雨晃了晃脑袋,刚刚升起的一点思绪很快被下面老师对着心脏图讲解的声音所吞没。她不得不聚精会神地抬起头来,看向下面的苍老教授,期盼从这样一种不知名的难过之中脱离出来。
可她刚刚抬起的视线却正好撞上一个有些戏谑的目光上。
就在阶梯教室最前面,一个扎着长长马尾,有着酒红色发色的女性一脸调笑地看着那个还在发蒙的黑发少女,就好像在看什么笑话一样地,毫不顾忌地弯了弯嘴角,随后嘴唇微动,凭借嘴型对着宫村绯雨吐出了两个没有声音的词语。
“蠢货。”
那个女人如此说道。
宫村绯雨额头青筋微微鼓动一下,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那个名为风魔樱的女人还是如此讨厌。
从幼稚园、高中一直到现在的大学,这个家伙的讨厌程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不,不如说是更加令人厌恶了才对。
最前面那个穿着一身黑色T恤的妩媚少女说完调笑的话语之后,恶作剧般地吐了吐舌头,随后重新转过了头去,看向前面不紧不慢讲解着知识的老教授,留下那个已经被自己点燃的宫村绯雨在后排的位置上无能狂怒起来。
宫村绯雨盯着那个转过头去的背影,眼前那个穿着黑色T恤的身影忽然和脑海之中那个穿着一身深色忍者服的样子重合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当时被黑色甲胄覆盖全身的风魔樱可看不见那样白皙的后颈就是了。
这一切都是梦吗?
宫村绯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看向阶梯教室边缘的窗户方向。
阶梯教室并不大的窗户外面,东京阴沉沉的天气最好的体现就是那厚重的乌云了。如同被染黑的厚乳奶盖一样,遮蔽了整个东京都的天空,让阳光就算透下来一丝都成了奢望。
高耸的钢铁建筑在淅淅沥沥小雨的背景之中化作了看不清边缘的影影绰绰,勾勒出了窗户外面的世界的整个色彩。
无论如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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