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辉大会举办的时日是整个大陆最有纪念意义的时间。它象征着联合王国建立的那个最伟大的日子,象征着无数人为之建立而跪地的狂喜。
而在那个日子之前,无数大大小小的地方有着各种各样私下庆祝的节日。形式,内容都大不相同。
又是十五天过去,宫村绯雨已经达到了四十九级,仅仅只差一级就可以达到冒险家的最高等级。
这十五天里宫村绯雨几乎昼夜不歇,不仅自己充分训练,还积极寻找附近山脉之中大大小小的魔物来进行战斗训练。
如同雁过拔毛,附近的魔物巢穴都快被她掏空了。
所幸战斗成果也十分喜人,随着迷雾之海的开启时间愈来愈近,两个人的战斗默契也越发趋近于完美。
而他们也即将启程,前往王都参加冕辉大会。
不过在此之前,那个诺瓦村传统的节日里,他们可以尽情地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宁静。
......
......
精灵们有着在节日时在居住地的树木上悬挂纸灯的习俗,而和精灵们生活了数百年之久的诺瓦村也保留着这个有趣的习俗。
大都是家中学习的孩童和休息的男夫人们顺手而作,各种各样的图案通过其内部点燃的灵火映射而出,平时日落而息的居民们也换上了一年里最美的服饰围着村中点燃的巨大篝火载歌载舞。
苏长在原世界里就擅长做些手工,这次的节日他当然也没有错过。
拿着村民给的纸几经翻折裁剪就形成了这个世界居民未曾见过的美丽模样。不仅有魔物的,花朵的,还有单纯奇特的......
各种各样的纸灯除了引得村民们惊艳的目光,还吸引了村民们好奇的孩子们。
好奇的她们团团围着中间正在裁剪纸灯的苏长,等到他做好了一个,看上这个形状的孩子就上前恳求苏长把这个灯送给她。
四周孩子叽叽喳喳间,苏长带着无奈的笑容,嘱咐她们不要争抢,一边笑着看着她们玩闹似的争吵。
当真是有趣。
原世界在孤儿院里是孩子王,如今来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是孩子王。
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抬头看去,村长宴厅正中正在和村长喝酒的宫村绯雨向自己举了举酒杯,微红的脸庞带着魅惑的笑意,眼瞳里闪烁着只有自己才能见到的点点星光。
苏长无声地笑了笑,手里将给最后一个孩子的纸灯做好,带着她们去一边的树林里面挂灯。
不少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将手里还没捂热的纸灯急急地点燃,亮起了好看的颜色。
还有些索性就把这些纸灯代作武器,在空气里划来划去,一边笑嘻嘻地和伙伴打闹。
一群人热闹的身影越行越远,宫村绯雨的眼睛也愈来愈软。
真好啊......
抬起酒杯,痛饮一口还算清澈的酒水,她目光浑浊地看向天上明朗的夜空,是如此的安静,怡人。
一旁满脸皱纹的村长也抿了一口酒水,苍老的声音带着回忆从嗓子里道出,“以前我的伴侣也这么漂亮。”
看着一旁宫村绯雨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怎么可能有诺顿漂亮”的表情她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些萎缩的长耳微微翘起。
炫耀似的说道,“这当然是真的,老人从来不骗人。”看着宫村绯雨的臭脸,她高兴地笑了几声,看向另外一边空无一人的座位,却发现身旁已经没有那个温柔看着自己的伴侣了。
高兴的神色也慢慢沉寂下来,一下子尴尬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抿了一口手里的酒水。
“此去小心啊,要活着回来.”她转移话题道。
宫村绯雨有些惊讶地看着村长,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魔王的恐怖的。
这些村民的庆祝,更像是提前为打败魔王而高歌,久久没有经历战争的她们又哪里会知道这次战斗的恐怖呢?
哪怕是到了四十九级,宫村绯雨自认为在面对记忆画面中那个魔王时,还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或许风魔樱的感觉会更好一些,毕竟她比自己多一件女神赐予的神兵。
看着宫村绯雨惊讶的眼神,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祖先曾经参与过一千年前对魔王的歼灭战争,在那场战争里她失去了双腿。对魔王的敬畏一直随着祖先的遗训一代一代地传下来。”
随后她又看向那些正在舞蹈的村民,对宫村绯雨道,“她们很久没有经历过和魔王残酷的战斗了,所以态度上有些懈怠,这不能怪她们......”
宫村绯雨只是默默饮酒,没有回答。
沉默了一会,村长放下酒杯,“你跟我来。”
随后起身向着村长家里的内堂走去。
内堂一旁是一间很小的祠堂,正中的台子上不是方方正正的灵牌,而是一朵朵根植在台子上的嫩白色花朵。
那是村长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祖先。
每当精灵死去,她们的遗体在一天以内没有被销毁,她们的身体就会化作一朵纯白色的花朵。一旦根植,不需要浇水施肥都可以一直存活下来。
而精灵族也习惯将逝去的同胞的花朵保留,祭祀。
高台上一层层地种植着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花朵,而最上面的一层只有一朵孤零零的花,直直地对着进入的宫村绯雨。
村长怜爱地抚摸了一下最下层那株最近的花朵,而后慢慢浮起来到最上层,从那朵最高层的花朵下取下了什么东西。
等到村长落地宫村绯雨才看清楚,那是一柄通体呈骨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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