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看余父看的出神,出口解释道:“这是我的药鼎。用人血画出的符会比普通的符威力强上几倍,这些,是为明天准备的。”
余父朝着李道长的桌子上望去,凌乱的桌面上有两张散发着血腥味的符纸,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还躺着一堆被揉成团的废纸。
不知道是不是余父的错觉,他总感觉那两张符给人一种十分邪恶的感觉。
但是看见李道长已经有所准备,他总归还是稍稍放下了心。
他把刚才看见徐家二公子的事跟李道长说了,看着李道长那越皱越紧的眉头,余父的心都被快跳出来了。
“这……有点难办啊……”
在给李道长又加了一百万之后,他终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保住他小命的要求。
按李道长的说法,这闺女,肯定是要嫁的。因为那徐家势力很大,况且他家请的那算命先生和几位道士都是业界大拿,他是肯定不是对手的,但他女儿这边,就比较势单力薄了。
而且他之前败了也并不是因为他技不如人,若是那东西不背后偷袭,那今天躺下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后面又听余父说,那边请来的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这样一衡量,李道长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于是经过了一白天的提心吊胆之后,余父还是决定把余琪琪嫁了。
根据那徐家人请的道士的嘱托,他们要在半夜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下葬。
这送鬼棺还有说道,说是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哭,只能安安静静的送到那徐子行的墓地里,把棺材给葬了。
但这一路上不能有魂幡,就连洒纸钱的都不能有,锣鼓什么的更是完全不能有,唯一能发出动静的,就是唢呐。
深更半夜,家家户户都把门窗锁死了,昨天余家闹出的动静不小,流言蜚语第二天就传遍了这片别墅区,邻居们十分忌讳,可碍于徐家的势力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余父捧着余琪琪的遗照,前面是吹唢呐的人在滴滴哒哒的吹着喜庆的音乐,余父跟在后面,再往后是八个抬棺材的。
而在抬棺材的后面,则更加诡异了。
四个人抬着一张纸糊的轿子,轿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纸新娘,新娘的心脏部位放着一张小黄符,符纸上写着余琪琪的生辰八字,这符纸被折成了个小巧的三角形,里面包着一根余琪琪的头发。
而在那轿子的后面,一群花花绿绿的纸人跟在后面,轿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脸上长着一颗媒人痣的喜婆。
不知为何,在这清冷的月光下,那纸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栩栩如生,那是一种十分喜庆的表情,不过在纸人脸上就显得十分的诡异。
很快就出了别墅区,再穿过一条马路,就是徐子行的墓地。
这晚月色很黑,也不知是要下雨还是怎么的,简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余父心里很慌,握着遗照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他女儿从棺材里钻出来弄死他。
正当他满心害怕的时候,不知为何,一根树杈突然出现,他一下子就踩空了。
余父一个踉跄,稳住了,可下一秒,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然后用力的向下一拉!
余父一下子就摔倒了,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他谨记着李道长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这趟送葬,人是万万不能出声的。
余父伏在地上试了几次都起不来,用那手电筒一照,才发现脚踝已经肿了老高,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他的脚踝上,赫然是一个小巧的血手印!
余父当场就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这……这明显是女人的手啊!那岂不是……岂不是就是他的女儿在阻止他?
他的内心一片慌乱,恨不得掉头就走,可他不敢回头,这送葬路上回头那就是纯纯的找死,想到这,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一只肿的不成样子的脚,却一点也不敢放慢脚步。
若是不能在子时之前把人送到,那他也是个死。
好在接下来的路没在出什么幺蛾子,他们紧赶慢赶的在子时到了那徐子行的墓地。
那边的徐家人已经等候多时,看见送葬的人来了都是松了口气。
徐父眉头皱的死死的,看见余父那倒霉催的样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怎么来的这么晚?误了吉时你担得起吗?”
余父苦着脸点头哈腰的道歉,刚想要解释自己路上被鬼抓了脚,就见徐父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听他啰嗦。
余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身后抬棺送葬的都是自家小辈,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让他那老脸一阵发烧,可是他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屁,不,大概连个屁都不如。
余父深呼吸了几口咽下这口气,整理好表情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对着徐父说:“亲家公,您看什么时候下葬?”
徐父鄙夷的看着这个一脸谄媚的老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也配?”
余父脸一白,两秒之后就像火烧了似的,他感觉头顶都在冒白烟,身后那些小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在他的身上。
这老不死的欺人太甚!
余父很想一走了之,可想了想走了的下场,又咬着牙忍住了。
他赔着笑脸,好像刚才被撅了面子的不是他,“徐先生,您看看什么时候操办,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他们说。”余父指了指后面那群送葬的小辈。
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波折,两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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