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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人?多个谁?

众人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张陌生的脸孔,可是扫一圈又扫一圈,没有一个人的脸是陌生的,都是曾经熟悉的,不禁纳闷了。

遗哲也目光如炬地扫了一遍,没发现可疑人物,便把目光投向了林风阙,黑砺的眼神阴暗一沉:“我等没看出来哪里多了个人,王少请明示!”

林风阙轻嗤一声,手臂抬起指向了人群中的某一人,淡淡道:“他是昨天牵马的人,明明去的是两人,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一人,而且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这不很奇怪吗?”

“这,我……”被林风阙指住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是正宗的孤勒氏血脉,瘦削的脸,尖细的下巴,眼神白而敛,乍一看去真像内奸的样子。他一听到林风阙指着质问,顿时就慌了。

为什么慌?没有人为他证明啊。

昨天他跟耶达被指派着去牵马,他们把马牵到就近的河边饮水,看马喝水喝的那么欢,他当时就咽了咽干的几乎要冒火的喉咙,趴在河边就要去喝水,却被耶达扯住袖子低喝:“你忘记王少嘱咐的话了?到了这里后,没他的吩咐不能碰这里的一草一物!”

“可是,我现在好渴。”扬祁望着那清澈透亮的河水,眼睛里是深深的渴望,他见耶达不理会自己,兀自拽着自己的手臂不放,便好言道:“你看马都喝了没事,就让我喝几口吧。这里又没人,你不说,我不说,王少哪知道我们碰过这里的水?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想喝?”

扬祁看着耶达干裂的唇角,手臂使力挣脱了他的钳制,头猛一低便扎进了溪水里,咕噜咕噜地连喝了好几大口,直到他心满意足,这才眉开眼笑道:“耶达,你也来尝尝,这水真甜。.”

耶达皱眉,一把拉起他,冷道:“喝饱了就走吧,等会儿看王少怎么收拾你!”

“嘿嘿。”扬祁暗自笑,正想说话,却两眼一闭,咚地一声倒地,不省人事了。再醒来,他已经在客栈门口,而耶达不知去向,连那几匹膘肥体壮的马也不翼而飞了!

入夜后的草原陷入森狱一般的暗寂之中,扬祁是第一次来这片黑暗草原,也是第一次随着王鹰出征,心里并不是很强大,被森狱一般黑夜草原上的呜咽的风给弄的心神俱惊,想也没想的立马爬起来,冲进客栈,客栈里的同伙都睡了,他随便找了个位置躺下,却依然心有余悸,一动也不敢动。

而他不知,他的一切都在某人的监视之下。

看着众人猜忌的目光,扬祈知道如此此刻自己不解释清楚,那么他很可能被误会,便急道:“我不是内奸!事情是这样的……”

等他解释完,众人猜忌的目光才稍稍收敛。扬祈是遗哲看着长大的,他并不觉得扬祈会是内奸,所以听了他的解释后,笑道:“你放心,阿叔相信你。”

“呵。”

林风阙冷笑,上前两步,低低缓缓道:“你们忘记了本少的信条,宁可错杀,决不放过!”

宁可错杀,决不放过――

这八个字犹如惊雷落在众人心底,更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扬祈猛地心脏紧缩!作为孤勒氏一员,他自然知道王鹰的这八个字所代表的涵义。

林风阙设的这一出计,本就是为了让孤勒氏从内部瓦解,从而自相残杀,哪能放过!话一落,他便抬手,轻轻的掌风落在遗哲的肩膀上,嗓音醇磁又慵懒:“是你动手还是让本少爷自己动手?”

话说的慵懒随意,可听在众人耳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素有大漠飞鹰之称的孤勒氏部族原先寂寂无闻,自从王鹰归来,便如野火般燃起燎原之势,故而他虽然只拥有一半孤勒氏血脉,却在孤勒氏部族中拥有至高地位,就连遗哲,虽然不服他,却不敢违逆他的话。

肩膀上的手很轻,却力如千均,让遗哲心下微寒,抬头看着满脸祈求的扬祈,他叹了一口气,挥开林风阙的手,低沉道:“这种小事就不劳烦王少了。”

“那就动手吧。”林风阙挑眉,懒懒地倚在了门上。

遗哲转身,看到小伙子跪着求饶,眉峰一沉,大喝道:“我孤勒氏后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说完,手起掌落,爆喝一声,鲜血溅了满身,小伙子倒了下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成为内奸了。

而遗哲,染血的手在空中发颤。

他杀过很多人,刀里来血里去,从没有杀过族人!而今天,他亲手处死了自己的部下……

扬祈死了。

一屋子里的人面色僵硬地站着不动,传说中的王鹰六亲不认,嗜血狠戾,如今看来,传闻还算是委婉温和的了,其本人远比传闻要不近人情的多!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面色各异的时候,客栈上空传来一声鹰唳。

青天白日的,这一声鹰唳如黑暗中的一道闪光,瞬间劈开众人心头的阴霾,划出一曲嘹亮的音符,这声啸唳不是别人,正是雄踞北方的伽虞氏。

鹰唳声落,林风阙抿了抿唇,转身上楼。

而另一边。

孜木营帐内,忽里烈和众人都站在室外,看着盘旋在沙漠上空的两只雄鹰,面色都非常凝重。

看来,这次来的真是两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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