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陆宁华有些耳熟,转头向着来人看去,然后黑线。确实是认识的人,不过是前世的。
郑铭帐下主要的谋士之一,师廉。
她记得师廉到郑铭帐下之前,是在南方结庐为居,闲云野鹤的生活着。也没有像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那样,传出一个卧龙雏凤的信子出来,若不是郑铭当时带队意外的路过他所在的那一座山,估计不会有人发现这位高人。
前世她可完没有听说过师廉有在肃北王这里做过事,又是她蝴蝶的?陆宁华瞥了眼自己家老爹,有一些肯定。
“烨和,你今天倒是来得巧。”陆父说着拍了拍陆宁华的后背,示意她道,“这位是师大人,宁华还不请安?”
陆宁华乖巧的对着师廉行了一个礼:“民女见过师大人。”
“徽林,这是你女儿?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师廉笑得爽朗,“不知贵夫人所在何处?”
“拙荆已于十数年前故去,仅留下此女。”说着陆父眉目就带着怅然。
她娘的故去是她爹心中永远的痛,这个师廉在这里揭人伤疤,陆宁华立时狠狠的扫了师廉一眼,一边给他爹倒水:“爹爹,女儿给您沏茶。”
师廉被陆宁华那一眼扫的脊背升凉,不过倒也不惧她什么,只是觉得有趣得很。这陆徽林的女儿气势可是不一般,不像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便是普通男子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倒像是掌权很久的上位者。师廉心头十几个念头转过,看向陆宁华的目光变得深长起来。
陆宁华和师廉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见者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悠长自在之后,马上就知道他心头又转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陆宁华聪明是比较聪明,可是到不了他们这些谋士的那种智慧的程度,皱了皱眉头左想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师廉好惦记的东西,干脆就不琢磨了。
不过……刚才师廉的那几句问话,貌似和父亲并不算熟识,倒像是普通的工作伙伴的样子。这样想着,陆宁华便有些心神不属。
师廉过来找陆父肯定不是为了陆宁华而来的,多看了陆宁华几眼就把这个有点有趣的忻娘抛在脑后了,对着陆父道:“蛮军南下今日已经到了漠牙关了,离我们处就五天的脚程,朝廷……尤氏今日派人过来,说是暂时和谈,先将蛮军驱逐出境。”
“和谈不可能能成。”陆父断然道。
师廉点头:“和谈陛下必然要向尤氏要如今占下的土地,尤氏不可能答应,和谈只能是扯上十天半个月然后不欢而散。可北军即将到来,我们也得要拿出一个法子应对才是。”
陆父敲了敲桌面,皱着眉道:“若是我们极力请求,能拿到多少兵?”
“七万,顶多七万人。”师廉伸手比了一下,“你我加上冉苏,还有司马渡、闫亮几位将军,最多只能要到这么多。”
“不到二层……”陆父沉思,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几下,随即道:“蛮军目前二十万余人,其中骑兵过半,七万人无疑以卵击石,不若在夏关前的峡谷布下陷阱滚石,阻挡他们来路。之后死守夏关,估计能阻挡一个月左右。”
师廉微震:“那七万人……”师廉也不是没见识,蛮军一路取胜气势正强,夏关前忽然遭遇陷阱滚石,必然是血气上涌,到时候留守夏关的七万人肯定是会遭到蛮军的凶残进攻,若是夏关破,这七万人蛮军定然不会让他们存活。
陆父摇头苦笑:“这样是没法子的法子,除非和尤氏合作,否则只能这样一点点把蛮军的气势给打下来,等他们的气势衰竭,我们再以收复疆土的名义攻打他们,这般才能将他们驱逐出境。”
“我们的军队和蛮军根本没法比,之前尤氏的那一群贪官污吏吃着饷银,那些士兵们哪一个三餐有吃饱饭的?而蛮军个个从小就是马背上长大的,上马能打战,下马能牧羊。十多万的骑兵啊……我都在想,我们整个天下都加起来,有没有这么多马!”陆父说到最后,语气愤然不已。
师廉哑然,他其实也是清楚现在的情况,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前朝廷重兵屯守镰玉关,配合镰玉关的地形之利,蛮军的骑兵完无法发挥,而北蛮的人口又不多,如今这二十万的兵马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想靠着二十万人破镰玉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守着镰玉关的那些个贪官污吏居然敢那样要钱不要命,偷偷和北蛮贸易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镰玉关内交易。北蛮军直接就带着一队人马进去,里应外合直接破了镰玉关。而其他关因为有着镰玉关的存在都忽略了修缮这一件事情,或者说把历年修缮的银钱都拿去私用了,北蛮军一路便势如破竹而下,气势节节攀升,如今已成势不可挡的样子。
想及此处,师廉便有股子郁气。
陆宁华一直都静默的听着两人说话,听着他们说完,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还是对蛮军的态度太过乐观了。她父亲的做法确实是没错,之前的陷阱方面还好说,夏关峡谷那一段的地形十分的好,如果弄的好说不定能弄死个几万人马,不过若是守夏关……她可不相信这个时候的兵将素质,见情况不好十有□就会马上溃散。一个月完是死守的期限,若是真的能做到死守一个月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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