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悻悻然的往苏岭身边一坐:
“师父,你所说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就是他们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吗?什么时候你身上的伤彻底养好了,我帮你一起去找他们报仇!”
苏岭沉默了片刻:“师父的仇家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这山里的老虎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小五子有些不服气,比了比自己的小拳头道:
“别看我人小长的瘦,这骨头里边可全是肉!”
苏岭满眼都是笑意,神念一动,地上的那根木棒重新跃起,朝着他当头砸下。
小五子见状连忙手忙脚乱的跳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猴子:
“师父,我错了还不成么?别再来了,腿上这会儿还疼呢。”
木棒定在了空中,小五子这才松了口气。师父的身子不能随便挪动,这根用铁杉木制成的木棒便如学堂塾师手中的戒尺一般,他可没少在这根棒子底下吃苦头。
最让他郁闷的是,这根用铁杉树的树枝削成的棍子还是他去山里给师父顺路砍回来的,这才叫做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神识传音的方式消耗过大,铁杉棍落在地上,唰唰的写了一行字,调侃道:
“连根木棍都打不过,这种英雄好汉,为师可从未见过。”
小五子这才明白师父重又祭起这根棍子来的意思。
师父他现在无法走动,仍是可以用神念驭使着一根棍子将他打得抱头鼠窜,那么能够打伤师父的仇家实力又会是何等的恐怖。
他在对方的眼里,恐怕还不如老虎面前的一只小松鼠吧?
只是到底不甘心,嘴里嘟囔着:
“添只猴还多三分劲呢,师父你不让我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再说了,打不过老的,我还不能帮您对付几个小的?
师父您的仇家应该也有徒子徒孙吧。
就把他们交给我了。”
铁杉棍又动:“你火候不够,修为太浅,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就算我本事稍微差点。”小五子嬉皮笑脸的道:“不是还有师父你么。”
苏岭那边沉默了良久:“为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话写出来自然有些让人泄气。
可苏岭在这养伤的几年里,曾不止一次的回想起受伤前的那一幕。
朝他出手那个人是他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所有修士中里实力最为强横的一个。
估计在这一点上就连清虚师尊复生也未必能是此人的对手。
想来那人应该至少是地灵宗的长老一类的人物,甚至有可能便是他们的宗主。
那一击不仅击碎了苏岭体内刚刚成型的金丹,也震伤了他体内六成以上的经脉,要不是还有杜前辈临别之时所赐的那枚灵符,他当时便已经重新转世投胎了。
当然,这一次可没有人拼着折损上百年道行,甚至是毁去自己的道基相救了。想到此处,已经恢复了上一世部分记忆的苏岭不禁对自己的师父更加感激。
“师父,你身上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这都躺了三年了,多憋气啊?要是我的话,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我都受不了。”
小五子在一旁无聊的说道。
听到小五子的抱怨,苏岭仍是心平如镜。
他自然不会感到无聊,那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心性。
尽管他的年纪也大不了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多少,但经历过的事情,却远远多于这个心性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渔家孩子。
木棍再动:“还不快去练功,年底之前再要是没有长进,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
“不要啊!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潘多鱼叫苦道。
可面对着那根蠢蠢欲动的棍子,他还是乖乖的滚去木屋的角落,摆出一个和苏岭一般无二的姿势自行修炼。
而苏岭也不再管他,闭目凝神,呼吸绵绵,渐至物我两忘之境,周身渐渐泛起一片荧光,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一明一暗。
僵卧在床的这三年里,他所做的不仅是养伤,而是将体内的功法全部从头梳理了一番。
从生死之间被开启的上一世记忆,使他对于修行这件事有了更多的感悟。
而被淘气胆大的小五子从断手上收起来的那枚纳物戒里。
不仅有许多灵丹灵石,居然还有几门被陈凌搜罗来的修行功法。
虽然这些功法算不得是什么上品,却很有参考价值,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更是尤为重要。
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一世,从一开始,苏岭的修行便走错了落。
他先是凭借着清虚赐予他护体的一缕灵气误打误撞的通开了身上的主要经脉,又绕过了普通修士通过打熬身体,引动天地灵气淬炼血肉骨骼的重要一步,而是直接引灵入体。
这些手段看似见效极快,却也给他埋下了灵力难以驭使的隐患。
不是自己修来的灵力,便如借来的钱,迟早都是要还的。
尽管他体内也凝成了金丹,一身灵力更是浑厚的远远超过同辈修士,可这一切都不过是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表象而已。倒是这一次的受伤,给了他从头再来的机会。
一身的灵力虽然十成中散去了九成,可剩下的那一成却不再之前那边难以调教不听使唤,而是勤勤恳恳的不分昼夜在苏岭体内恢复经脉,收复失地。
这活计本也是它早已做惯了的,只是刚一开始的时候,想要将这些灵力已经走惯了的行功途径改过来,可当真是费了苏岭一番水磨功夫。
此刻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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