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刀,黑衣人首领记得在二十多年以前曾在一场会武大会上见识过这种刀法,快,准,狠,且绝招发出如同轻灵琴弦拨动动,摄人心寒,当时那人凭此刀法力压群雄。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人当时就是聂家的家仆,也就是现在枢密院指挥使,吏部尚书聂含山的仆人。
那眼前这个承袭广陵刀的年轻人的身份自然昭然若揭了,那李修涯呢?
想到这里,黑衣人首领有些心惧了。
若是李修涯身份特殊,那聂含山必定会为了他的死展开调查报复,到时候除非自己离开大燕,否则根本不可能逃脱。
而且就算离开大燕又如何?
眼前的广陵刀大可借武林之名对自己展开追杀,到时候整个东元西荒都未必有自己的落脚之地了。
不过如果计划成功,他聂含山还能拿自己怎么办?
不过在此之前,得杀了在场所有人,不留下一点证据才行。
包括广陵刀。
黑衣人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是胡岩可没工夫想这么多,见黑衣人有些愣神,一刀划过,黑衣人首领连忙一挡,却被胡岩沉重的刀势震退数步。
“好沉的刀,而且好快。”
黑衣人心底一沉,胡岩的实力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
看来今日杀不了他了。
当机立断,黑衣人首领准备撤退了。
黑衣人首领轻轻摆手,剩下的黑衣人慢慢退去。
背上弓箭一搭,十数支火箭射来。
胡岩侧身闪躲后,却发现火箭不是朝着自己来的,而是朝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
粘上火油的箭矢瞬间就将尸体点燃,胡岩心系李修涯的安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数个黑衣人离去。
几个黑衣人一路奔逃回到承恩寺,老和尚普贤正在这里等候。
“事情成功了?”
黑衣人首领摇头:“没有,还折了好几个人。”
“那个年轻人真有这么厉害?”
黑衣人首领点点头,沉声道:“是广陵刀,他用的是广陵刀,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普贤大惊失色:“你确定?”
黑衣人首领怒道:“老子纵横江湖这么久,这双招子就没有看走眼过,何况还是闻名天下的广陵刀。”
广陵刀的背后一定是聂含山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聂含山远在燕都呢,就算消息传递过去,没个七八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
“留下证据了吗?”普贤问道。
“没有,走的时候将尸体也烧了干净。”
“李修涯呢?”
若是李修涯在,定然会奇怪,老和尚普贤不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才对。
两人虽然多次交流,但也并没有互通姓名才对。
“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应该是凶多吉少。”
普贤点头:“那就好,这人智慧不浅,若是留下,我们定会暴露。”
“但是广陵刀还活着,我们已经暴露了。”
普贤道:“马上舍弃承恩寺,我们去山里躲躲。”
后黑衣人首领愣了愣:“那计划还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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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吗?”
普贤理所当然道:“自然要继续,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就算留下什么马脚也无所谓。”
黑衣人首领点点头,夜色下,数十道身影离开承恩寺,身后则是一片火海。
第二日,消息传遍姑苏,城外承恩寺昨晚失火被烧,二十多名僧人部化为焦尸,其中普贤大师也葬身火海,承恩寺变成焦土。
延续了数百年的古寺终于还是化作历史的一抹尘埃。
同样,新科举子,凭两首劝学诗与一片中秋词闻名天下的李修涯昨晚家里也意外失火,李修涯本人生死不知。
府衙派人前去寻找,却只找到几具焦尸,不见院子的主人在。
等李修涯醒来时,却发现身在一间富丽的房间里,床边,谢伊人和云烟两人趴在李修涯手边。
李修涯见两女安好,松了一口气。
肩膀和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疼痛还是难免的。
李修涯嘴唇发白,面无血色,但终归还是活了下来。
“额嗯...”谢伊人感觉到李修涯的手在动,迷蒙的醒了过来。
见李修涯双眼睁开,惊喜道:“相公你醒了,太好了。”
李修涯轻声笑道:“让伊人担心了,是相公不好。”
谢伊人摇摇头:“只要相公安好,伊人做什么都愿意。”
云烟被两人的谈话吵醒,见李修涯醒来,自然也是惊喜无比。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云烟担心死了。”
李修涯见两女一阵后怕的模样,不由得想要伸手,却撕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相公别动,大夫说相公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云烟与谢伊人将李修涯扶坐起来,李修涯问道:“胡岩呢?”
“我在这。”
胡岩从外面走进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高手模样。
“多谢你了,不然我们肯定死定了。”
胡岩道:“保护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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