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灿的神情,李氏头一个瘪嘴,终是没忍住心里的不待见。“这大喜的日子,大丫头怎不高兴?莫不是嫌你哥挣得少?”
她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话又说得不上台面,连一向沉得住气的虞二老爷虞志松,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娘,灿灿前段时间摔了头,刚刚定是头疼。您这话要是传出去,人家岂不是认为我们虞家对皇上的赏赐不满?”
胖乎乎的虞三老爷虞志林一向不着调,原原本本遗传到虞老太爷的纨绔本性,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忙带着酸溜溜的吴氏离开了。
李氏被最疼爱的二儿子反驳,心气不顺,脸一黑转身就朝正院走。虞志松连忙带着不情不愿的周氏跟上去,显见是要去安抚一番。
人都走后,虞志远和姚氏才敢露出忧心神色,带着儿女匆匆往松鹤院走。
散了下人,关上房门,屋里只余下一家四口。
虞灿不等询问就急急地道:“我看到刚刚的公公又到家里来,将赏赐都收走了。说是小姑借哥哥风头去赵家闹事,赵姑父告了御状,说虞府仗功欺人!”
“混账!”姚氏气得眉心直跳,心口都隐隐作痛,“她自己是个不成器的搅屎棍,偏还要四处挥舞,生怕那脏污甩不到别人身上!”
虞烁同样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嫌小姑拖累妹妹名声,现在居然还打起借势的主意。
他自己都没敢嘚瑟,在外事事小心,处处谨慎,就怕被人说年轻气盛,仗着有功便不稳重。
没想到这面都没见过几回的小姑,竟想扯他这纸老虎皮去吓人!
“夫人,灿灿,你们安心用早膳,我领烁儿去赵家一趟。”虞志远很镇定,气恼归气恼,但他更想尽快把这件事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去作甚?”姚氏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都无法正常运转,若非这事还没发生,她都想冲去正院掐死虞心怡。
“我和烁儿带些好礼,亲自向赵老太太赔罪。”虞志远说这话时毫无不忿,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们再和赵妹夫好好谈谈,既然虞心怡不想过,想来赵妹夫也不会死缠不放。”
姚氏眨了眨眼,放低声音道:“你是说......让赵峰主动休了她?”
虞志远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我可没说,我只是去赔礼道歉,顺便聊聊家常。”他起身拖着虞烁的袖子,将他拉出了门。
待两人走后,虞灿长长舒了口气。
她刚刚头疼时,“看”到同一位公公带着截然不同的神情,来到虞府斥责她哥仗势欺人,也斥她祖父与父亲治家不严。
起源正是虞心怡跑去了赵家,许是话说得难听,也许是做了更过分的事,总之惹急了对方,逼得赵峰走上这条两败俱伤的路。
公公们带走了那几口大箱子,还给了虞府好大一个没脸。
他们走后,老夫人没责罚虞心怡,反倒阴阳怪气讥讽长房失了圣心,还说父亲和哥哥没本事就少在外面出风头,省得给虞府招祸。
看到姚氏的脸色,虞灿没敢告诉她这些后续。
“娘,别气了,爹和哥哥去了赵家,这件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姚氏点点头,搂着女儿轻声道:“要是灿灿‘看’不到这些事,这回真是要被她害惨了。”
这样偷偷摸摸的算计,谁敢保证每次都能防住?想到虞心怡多半要回府长住,姚氏心中一沉,一个老夫人就够不省心,凑成一双简直是恶心人。
用罢早膳,姚氏带着先婆母的嫁妆单子去了正院,虞灿和桃枝打算出去逛一逛,买些时兴的糕点和花茶,用来正式招待几个堂妹。
昨天她拿话怼了小姑,虞明烟和虞明燚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勇士,两人都不再说她小话,顶多嘀咕她生猛彪悍。
虞灿没有太在意一开始的别扭,注定是姐妹,和和气气的当然最好。何况她还挺想和虞贞、虞敏玩,这俩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半点不好呢。
“姑娘,大家都说八方街上的东西又多又好,有便宜实惠的,也有精致上档次的。”
“那我们就去八方街!”
虞灿带着桃枝上了马车,除了马夫,跟着的还有一个强壮的婆子,一个中年家丁,两人能帮忙拿东西,还能起个保护作用。
长房的下人确实有点少,只是姚氏不愿在玉州买人,眼下又刚刚安顿下来,还顾不得请人牙子上门。
虞灿倒不觉得有什么,以前在玉州,出门都只她跟桃枝两个,也没见出过什么差错。
两人坐在车上,忍不住撩开一线帘子往外看,一路叽叽喳喳欢实得像两只小雀。
来到八方街,一下车,两人就被道上的小摊吸引,恨不得每个摊位都尝个遍买个遍。
“姑娘,去店里面看吧,摊子上的东西我们自己尝尝还成,招待几位姑娘就不合适了。”
桃枝还算冷静,兴奋了一阵就劝虞灿干正事。她知道自家姑娘现在是孩子心性,不得不多提点着些。
虞灿只好跟她一起离开了小摊,看向摊主们的小眼神都带着留恋。
“就是这家,我问过好几个小丫鬟,都说八方街属这家最好。”桃枝指着前方一家门脸较别家更好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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