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睡前一直胡思乱想,安幼的睡眠质量肉眼可见的降低了。
在早起铃声中醒来的她,面对这浴室镜子里那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也束手无策。
简单的洗漱好涂了点防晒霜,刚换好衣服,门就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
虞臣已经等在门口了。
去吃早餐的路上,虞臣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在看见安幼一脸倦意的打哈欠时,他还贴心的掏出了一瓶浓缩的薄荷糖塞进安幼的口袋里,嘱咐她站军姿的时候在嘴里含一颗提神。
吃早餐没什么胃口的时候,安幼就意识到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不好的严重性能够达到让她在站军姿的时候直接两眼昏花,一头栽在地上的程度。
安幼昏倒的时候,余光瞥见一双穿着纯白篮球鞋的脚迅速靠近,而后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被人拦腰抱起,脸贴在男生温热而坚实的胸膛上,被带离了队伍。
她是没休息好再加上没吃早饭导致的低血糖。
晕倒的快醒的也快,在床上躺了不到十分钟,安幼的意识就恢复了。
但醒的的太快,也难免会精神恍惚。
因此在安幼一睁眼就看见裴瑾半蹲在床前,正皱着眉头,小心的拿着一根消毒棉签蘸了碘酒往她胳膊上蹭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自己在军训时间晕倒,怎么是裴瑾在照顾她?
班里是没女生了吗?
见人醒了,裴瑾迅速从医药箱里翻出个创可贴,动作利索的扯开给她贴在了擦伤的位置。
“感觉怎么样?”
安幼扶着床坐起来,怏怏的说,“头有点晕。”
“脚呢?”裴瑾的视线顺着她笔直修长的小腿看过去,微微挑了下眉。
“脚怎么了?”安幼试着动动脚踝,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裴瑾从旁边捞了个凳子坐下,神色淡然的说,“昨天回去时候不是崴了一下吗,居然没肿?”
他说的是花坛那边时候,安幼摇头,“没事,那会儿只是差点摔倒,没伤到脚。”
“那就行。”裴瑾说着把手上的棉签和碘酒往旁边盒子里随手一抛,“你躺着吧,我跟教官说一下,今天上午的训练你就不用参加了。”
安幼坐在床上抿了下唇,在人即将走出门的时候,终于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说了句,“谢谢你。”
裴瑾似乎是笑了一下,扶着医务室的门框,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谢我多少回了,也没点创新的。”
说完,他摆了摆手,“走了。”
安幼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摸着手上的创可贴,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虞臣说的那些究竟是真的吗?
在被自己刻意冷待后,还能在她晕倒的第一时间,把人送来医务室,并且心无芥蒂的给自己上药。
这样称得上一句热心善良、乐于助人的裴瑾,真的是一个纨绔富二代刻意装出来的假象吗?
他何必装?营造出一个虚假的人设又有什么意义呢?
安幼想到第一天见他时候,裴瑾坐在机车上一身黑衣,眉眼张扬,肆意妄为的穿梭在校园中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伪善的纨绔。
在医务室呆了不到半个小时,虞臣就赶过来了。
两个班级隔得其实还挺远的,站军姿的时候大家都面向主台目不斜视,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自己被送进与务实的消息。
“幼幼,感觉怎么样?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虞臣一进来就把微凉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拧着眉试了下体温,当即摸出手机要给老宅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
“别了哥。”安幼按下他拨号的手,“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医生说就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
她很敏感的过滤了裴瑾送自己来的消息,虞臣听了还是不太赞同的皱眉,“校医技术不行,你头有点烫,在低烧知不知道?”
说着,他靠了过来,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朝安幼靠了过来。
看着那张逼近的脸安幼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后退,虞臣已经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安幼的额前。
还从没异性靠她这么近过,虞臣和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公分,安幼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竭力忍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退不了,身后是床头的栏杆,虞臣怕她躲,手早就按在了后脑勺的位置。
安幼细细软软的发丝穿插在指缝间,让虞臣的呼吸沉了一瞬。
他很快起身,这次很肯定的说,“绝对发烧了,我让管家接你回家。”
安幼来不及辩驳,虞臣的电话就已经拨了出去。
军训期间是封闭式管理,按道理来说,非特殊情况,是不允许请假的。
这边裴瑾刚添油加醋的把安幼的情况说了一下,准备跟教官批半天假,转头就看见一辆加长版的豪华商务车停在了操场门口。
安幼被人抱着送上车,直接离开了学校。
身边的教官神色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转头问他,“看来这小姑娘情况比你说的还严重啊,不就是伤了脚吗?怎么还直接离校了呢?”
他说这话时候,虞臣送完人刚好过来。
闻言便解释了一下,“发烧了,从昨晚烧到现在,情况不太好,怕家里人担心所以一直没跟我说。”
教官点了点头,还没回答,站在旁边的裴瑾先接了话,“不军训了?”
虞臣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劳费心,恢复的好就来。”
教官也连忙接上一句,“小姑娘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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