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一看来,上阳门在世俗社会留下眼线,目的不外乎两个:搜集、传递灵矿和灵药之类的消息,发现适合修行的苗子。
那么,以此倒推,只要不符合这两点的地方,就不会被他们所关注。
在渌阳王府的封地内,以平原为主、隔壁又是水陆枢纽更方便收集信息的田原县就被许一定为了第一个目标。
有许一暗中支持,陈瑛也亲自出马,田原县很轻松的就被他们拿下了。
不过,即便是这个被许一认为最安全的田原县,在他们将它拿下后,一个住在附近的普通到连许一都没有注意到的补鞋匠忽然现身,不合常理的闯了进来。
这种时候会闯进来的人,要么是夜狼卫的人,要么是上阳门的人,后者可能性最大。
在一开始,就有了暴露的风险,这是许一没想到的。
当然,这次许一在场,通过先围、后问,再以渌阳王府行事的名义给遮过去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渌阳王府暗中有些动作是能说得过去的,而从对方恍然的表情上看,他也接受了这一点。
不管怎么说,这让许一明白,因为上阳门的存在,渌阳王府的封地和方城王府是不同的。
为了以后行事的方便,他决定从渌阳王府叫一个人出来跟着,至于叫谁,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赵园和钱战,最后选了钱战——在渌阳王府,赵园远不如钱战自由。
陈瑛很快派人去通知钱战,而钱战听说是许一找他,二话不说就出来了。
一年半没见,再次见到钱战,离着老远,许一都感到了熟悉的“势”,但和以前不同的是,这种势不仅全部融于了钱战的身体,还在强化身体的过程中又被强化的身体进行了去芜存菁和压缩,明显是往前面走了很大一段路。
“许管事,我确实有了突破,但是,这条路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圆满,但我感觉越往后越难,很可能又以前那样,到达某个点后变得无以为继。”
许一称赞道:“钱兄,你确实痴迷于武道,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你能练到今天的程度。”
钱战的变化给了他很多启发,这让他对接下来的修炼有了更明确的思路,不过,他毕竟是拥有真符的人,所以能够站在更高的位置借鉴经验,他的感悟则正好能够帮到他:“至于说接下来的路,我有个想法,那就是化势成象。”
“化势成象?”
钱战眼前一亮,隐约中看到了武道下一步要走的路,但又没能完全将它抓住。
许一自然不会藏私,解释道:“势是活的,但又不可见,而不可见,就说明没能完全掌控它们,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按你的领悟把它化为具体的形象。”
“一旦化势成象,除了能够更好的掌控,还能更方便的完善它。”
说完,他亲自示范了一下,只是使用了《地龙劲》最简单的招式,但钱战浸淫这套功法几十年,许一每一招每一式在他眼里都像是有一头地龙在咆哮冲锋。
最后,他眼里只剩下那头形如巨鳄的地龙,从它的身上,他则看到了《地龙劲》所有的奥义,一时间仿佛喝了美酒一般,看得如痴如醉。
许一只需要他人出现就行,自然不介意他将精力放在化势成象上面,而且,他也想通过他,趟出武道修炼后面的路。
既然找钱战来应付上阳门,他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陈瑛把谭武也叫来,让他来应付夜狼卫——通过戴娆,他们已经知道了另外暗线的夜狼卫,但任何事都不能保证不出意外,让谭武来就能形成双保险。
现在四家王府,只有方城王府主动表示了接受,渌阳王府实际上已经接受,但靠着老渌阳王陈秉的逝世,还没有明面上的表示,在铁山、北野两家王府闹腾的局面下,谭武主动请缨以稳住渌阳王府为由前来,是不会受到任何阻碍的。
……
在许一忙着带人接收地盘时,陈政也结束了一百天的守孝,再次回到了勤园。
算起来,他已经有一年零四个月没有回来了。
在去年的“除害计划”失败后,他曾经以为再也回不来了,但人算不如天算,今年元隆帝突然颁发的推恩令救了他。
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终于从某人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并重新又活了过来!
某人再只手遮天也没有用,他是渌阳王的嫡次子,根据推恩令,他至少是能分到五个县城的侯,而某人却一辈子只能是下人!
在推恩令颁布之前,他以为自己再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不能继承渌阳王的王位,他什么也做不了;
但有了推恩令,他就重新掌握了权势。
掌握了权势,他就不满意仅仅是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他所遭受的屈辱和苦难不难没有说法!
而且,对他来说,除掉某人,不仅仅是为他过去找说法,更重要的是,不除掉某人,他心里难安,他很担心某人回来后会再次威胁到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与以前比已经缩水的权势……
反过来说,除掉了对方,他未必没有把自己的爵位和封地都换一换的可能……
至于现在动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推恩令这道护身符,孙仁再悖逆,也奈何不了他!
何况,他这次想到的计策绝对能让某人万劫不复!
太平王余孽。
去年他实施“除害计划”还没暴露时,方城王府遇到了太平镇重现世间的难题——那时他还是太仁慈,也怪他没有想到,否则的话,怎么还会给某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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