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仿佛过了好几年,硬币终于从空中坠落。
‘叮’地一声响,落在了地上,可是它并没有静止,而是仍然在不停地旋转着……
江束衣站了起来,伸头看着在桌子前面的空地上旋转着的硬币,心中却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期盼些什么……
有时候人生最痛苦的并不是你没有选择,而是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硬币终于停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地上,字的那一面赫然朝上……
结论是……结案……么……
结案!
不管了!
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暗示!
江束衣缓缓坐下身来,打算翻开案卷签字了,可是就在他坐下来的时候,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他探手入怀,似乎是一个记录本之类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警官证’……
江束衣的手无法自制地抖了起来,打开警官证,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反面则是刑警手则……
手则上有很多字,其中一行字像利剑一样刺进了江束衣的心里‘……忠于人民……’
我这样做算是‘忠于人民’么?何其讽刺……
江束衣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人的人影和声音。
李强‘你们不就是想要找个人顶缸么……我认罪……’
章胖子‘哈,人民警察,什么时候帮我把钱要回来啊?’
付月梅‘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儿,包夜多少钱?’
佟芳芳‘你这人真无耻……’
……
画面一转,人人都在恭维江束衣……
吴渠‘江队,认识你,我可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咱们再办几宗案子,大家都分钱……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好!’
老李‘而且还能记功呢,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从来就没立过功,还是江队厉害,我就服你。’
陈尚过‘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你说往哪咱就往哪去,绝不皱眉头……’
涂建国‘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人才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负责这起案子,这说明我眼光好。’
高初筠‘束衣,你好厉害,其实……嗯,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
突然不知从何处进来一个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江束衣吗?我们怀疑你在明知李强不是凶手的情况下,仍然主导了这一起冤案,你们已经被全部撤职,所有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全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现在,你们所有人脱下警服,全部跟我们走一趟!来人,给他们戴上手铐!’
吴渠‘姓江的,你混蛋,老子当上刑警容易吗?全被你给毁了……’
陈尚过‘我他妈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有什么资格当中队长?你等着,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涂建国‘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姓江的杂种主案的……’
老李‘给我留根烟好不好?我烟瘾犯了,我受不了了……’
高初筠‘江束衣,你真恶心,你把全大队的人都给坑了,你没有资格穿上警服……你玷污了刑警的名声,你是个败类……我恨你!’
……
江束衣突然惊醒,不,不能这样……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终于作出了选择!
江束衣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快步绕过办公桌,拾起那枚硬币远远地扔到了窗外……
随后,他站在了一面大镜子前面。
每个办公室都会有这么一面大镜子,叫正衣镜。
这是叫公职人员注意自己仪容仪表的标配办公家具。
他整理好自己的警服,再端端正正的把警帽戴好。
对着镜子用既虔诚又像是宣誓一样的口吻说道:
“我——
江束衣!
华夏国千湖省冈山市齐春县刑警大队中队长!
我不需要拋硬币!
因为——
我、是、一、个、人、民、警、察!”
江束衣转身就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向走廊深处走去。
脑海里一个身着亮片衣物的江束衣,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孤独地抱着一根浮木,惊慌失措地喊道:‘喂,大哥,你上哪啊?救救我啊……’
而另一个身着警服一脸刚毅的江束衣渐渐成形。
走廊最深处,是大队长办公室,他敲门,涂建国开门,随后两人分宾主落坐。
江束衣道:“涂队,我要求对徐多礼被杀案重新调查。”
涂建国很奇怪:“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重新调查的理由是什么?”
江束衣把在酒店里遇上的那个胖子和李强发小刘钢的事情说了一遍。
涂建国很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江队,你还很年轻,有些人说话其实就是牢骚抱怨,根本就不足以采信的。如果要按这样做的话,那什么案子都结不了,因为总会有人提出质疑。特别是嫌疑人的家属。如果那样的话,那什么事都别干了。”
“任何一点线索都不应该被忽略,不管说话的人是谁。因为……”江束衣说到这‘嚯’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涂建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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