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健站在城门跟前的结界处,五味陈杂地抬起右手,手掌慢慢地伸向结界。
没有阻碍!手掌一穿而过!
老人没有骗吴子健!
莫非,他真的能帮我脱离这死亡重置?
吴子健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说过,死亡重置之后,让我去城外环城公园内的碧竹亭找他!
环城公园是沿着老城墙建成的一个大型环形公园。
公园将老城墙、护城河、环城林带三者包含其内,像条斑驳的翡翠项链般围绕着老城墙。
吴子健出了城门,城门左右两边都有环城公园的入口。他的记忆中,去碧竹亭,应该要走城门右边的公园入口。
每天清晨,环城公园里随处可见跳舞耍剑的大爷大妈,和吊嗓子晨练的各年龄段人群。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人们早都各自散去,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去了,环城公园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城市里的地皮,被钢筋混凝土筑成的高楼大厦填满,所以带土壤的地皮,城里人都比较稀罕。
而且环城公园内不但有土壤,更有曲径通幽处,廊亭花木深。
城市里爱运动的人都会在清晨来这里锻炼身体,运动运动。
傍晚,公园里的人更多,休闲散步打情骂俏跳广场舞的人,这时都会来。
毕竟人们嗅着环城公园里空气中泥土的清新,和丹桂的清香,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散步,在清波荡漾的护城河面上留下身影。如此和谐的氛围总能让疲惫的心变得祥和,暂时忘却城市的喧扰,如置身世外桃源。
九点十二分,吴子健穿过树林,看到了碧竹亭。
碧竹亭,六尺见方,三米多高,四根亭柱古老墨绿,亭尖深沉枣红,飞檐流阁,颇具古风。
怎么没人?
碧竹亭下空空荡荡,和此时的环城公园内一样,不见半个人影。
吴子健虽然心中纳罕,但事已至此,便去亭中等等老人罢。
毕竟他能否逃出生天,尚需老人为他指点。
“呵呵,小友,你来了!”
吴子健刚走进亭中坐下没多久,穿着红色唐装,满头银发的矮瘦老人,便从吴子健来时反方向的那条林荫小径中,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
看到亲切和蔼的老人,吴子健站起身,恭顺地跟老人说道:
“大爷,城门那里的结界果然消失不见了。我年轻不懂事,之前对大爷态度不恭敬,大爷您勿怪。”
老人笑着朝吴子健摆着手:
“不妨事不妨事,小友不必如此,快请坐下说话。老朽姓贾,名懿(yi),本贯南疆隆兴人也,小友叫声老贾即可。”
吴子健忙说不敢,刚一入座,他便问老人贾懿:
“贾老,您说过能帮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脱困,还有,您需要我做什么事尽管说。”
贾懿也在吴子健对面坐下,笑着说:
“先不忙,磨刀不误砍柴工。待老朽将此事缘由为小友点出,小友闻得此中关窍,脱离这循环便易如反掌。”
吴子健只得耐下性子,洗耳聆听。
贾懿捻须,不徐不疾地开口,向吴子健讲述:
“老朽自小不甘凡庸,生好为道,思之至深。奈何资质平庸,问道无计。虽云如是,然志犹未已……”
工科男吴子健,听着贾懿老人稍显拗口的话语,虽然有些地方听不太明白,但吴子健自认,自己的文言理解能力还是不差的。
按吴子健理解,贾懿老人所说的就是:
贾老他从小就不甘平凡,担心自己土样土森破,所以就从乡下来到了城里,城里人杰地灵,那真是比以前在的南疆不知高到哪里去了。现在他年龄大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至今一心向道却仍未得道。但他还是每天坚持不缀地在城里灵气最足的环城公园,练习着道家的修行法门。
常除心灵垢,勤扫灵台尘,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入门为道。
讲完这些事,老人贾懿接下来讲的,就跟现在的吴子健有关了:
某天,贾老依然如以往一样,早早来到环城公园里的碧竹亭内打坐吐纳。这次,他觉察到丹田处有一丝不同以往的气机,见猎心喜之下,贾老复又盘膝坐下,双手抱诀继续打坐。没有像平常那样按时回家。
等肚子实在饿得不行时,他才发觉公园内的人都走光了。之后他就遇到了跟吴子健一样的情形,被他口中的‘樊笼’,吴子健起名为结界的‘透明的墙挡’住了去路,回不了家。之后,一如吴子健遇到的死亡重置,一直在环城公园内被反复重置着。
起初,贾老的死亡重置时间和吴子健刚开始时一样,也是三分钟。之后,随着死亡重置次数累积的愈来愈多,在又一次的死亡重置重新开始时,贾老发现,自己老迈的身心竟变得身轻心畅起来,多年的旧疾也一并消失了!
纳罕之下,贾老便试着打坐吐纳。果然,拿好姿势还未运功,贾老便明显觉出脑中比以往要神静气安。贾老不敢怠慢,忙放松身心,双手抱诀,双目垂帘,专心打起坐来。没想到,贾老的这次打坐,竟一下就入定了。
入定中,贾老抱一守中,觉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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