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仙官在位的时候,一开始也没什么大事,过了一段时间山里迁来许多小妖,这些外来妖经常和本地妖因为争地盘的事大打出手,没多久,山里精怪死伤顿时增多了不少。”
“猴大王也受外来妖挑衅过,但是猴大王打赢了,将入侵他领地的小妖赶走,不欲伤他们性命,可那小妖不领情,隔三差五来骚扰,猴大王就去寻了仙官,”地鼠说到激动时,手舞足蹈。
“仙官不知为何,总也见不到面。眼看山中越来越乱,猴大王集结不堪受扰的山中众妖,一致抵御外敌,把外来妖尽数赶出,”唾沫横飞。
“一天,这个诸事不管的仙官居然上天庭打小报告,说猴大王横行霸道,欺压小妖,无恶不作,天帝立刻下旨,”
“你猜怎么着?”地鼠神秘兮兮地凑到少女和小孩面前,一手半捂着嘴,遮遮掩掩的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着?”小孩囫囵一把脸上不幸被飞溅的口水,与少女齐齐蹲在地上,好奇的配合地鼠精。
“嘿,天帝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不耐烦了直接撸了那仙官的仙职!”地鼠一手抻直做斩状,又道“但是猴大王也受了罚,他原也修炼八百年,却被天帝散了四百年修为,整整一半啊,猴大王眼瞅着再剩两百年就能突破千年大关1
白芫芫:嗯嗯,我能理解。每当我以为到了飞升的时机内心狂喜,却每次都失算,这种酸爽,难以言喻。
“所以,猴大王并不待见仙官咯?”少女低声问。地鼠精说着都替猴大王遗憾,扭着肥臀学着人样,后腿盘着坐起,前肢交叉于胸前假寐,鼠脸上竟显出些端正严肃的模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少女顿时觉得棘手,怪不得当时天庭众仙官议论纷纷。
哎,想不到她第一次上天庭不是自己飞升,而是被人围着审问,白芫芫不自觉为自己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铁牛早就不怕了这小鼠精,见它现在的样子惊奇的很,悄悄靠近伸出了罪恶的手。“吱!”地鼠尖叫,霍然睁开眼睛,捂着半边脸抽动,“哎,你个小破孩!疼死鼠爷了!”
小孩嘿嘿一笑,闪身躲进少女身后,又探头做个鬼脸,地鼠气得毛都竖了起来,呼哧呼哧了半天,白芫芫很快从那一点点忧伤中抽神,勾着嘴角轻轻弹了小孩的额头,“铁牛,不要调皮”,铁牛搓了搓额头笑的傻兮兮,白芫芫忍不住手痒捏一捏他的脸。
捏着小孩的脸,白芫芫心思流转,猴大王的四大金刚不可能只为了吓唬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他们厌恶仙官,定然是打听到消息,知晓她这个新任“仙官”要来上任,特意给她找麻烦的才对,所以他们目标,是她。
破庙外百里处。“四大金刚”见地鼠被按在地上摩擦,心知计划又失败,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大感挫败之下拂袖打道回府。
鹞鹰入府穿过寻常大堂,拐入猴大王的议事堂,关了门,眼风四下扫过,飞上左墙右上角的黑暗,在一处不显眼的凹陷一撞,两墙连接处各向两边打开,无声露出一个不大的洞口,他化为本体飞入。
如此抠搜的暗道,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大王,我们四人跟了她一路,几番试探,如此这般……”鹞鹰出现在一处石洞,跪地回禀,猴大王听得直皱眉又舒展又皱眉,“看来此人深不可测,未知敌情前,不可轻易下定论”,座上大马金刀坐着的猴大王垂着眼思索片刻,“嘶,雪鹞,此人与那贼人有无干系?”
“手下不敢确定,但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疑点,”鹞鹰抬头,“平日里我们多多试探便知”,猴大王指尖摩挲着扶手,沉默一瞬,低语:“最好是无关。”
送别铁牛,地鼠啃着果仁带少女抵达猴大王府邸,有了地鼠精带路确实省了不少精力,白芫芫满意的摸摸它的胡须,大方把身上所剩无几的一点干果都送给它,“谢谢你啦,回去吧”,白芫芫见地鼠迟迟不动,撩撩衣裙蹲下,“怎么了?”
地鼠支吾一会,贼头贼脑看看周边,“那个啥,我猜到你是谁了,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带你来的氨,它怕被妖打,嘤。
白芫芫点头,地鼠精高兴地吱了两声,“我觉得你不坏”,迅速说完拖着尾巴就窜没影了,徒留少女站在原地吃了一嘴地鼠的脚底灰。
*
“现任山仪白芫芫,拜会猴大王,猴大王在吗?”
洞府会客厅,猴大王于主座,鹞鹰侍立在旁,“山仪造访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我知道猴大王在禺山众妖里颇得威望,特来拜会,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少女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山仪过誉了,本王不过是一方小头领,承蒙厚爱得兄弟们追随,谈不上多有威望”,猴大王不知少女何意,同样一张笑脸,你一言我一句的扯皮装腔。
洞府前,三妖正缓步而来,“蜂妹,你好些没?”豪猪声音由远及近。
“好多了,这女仙官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行事竟也这般虎头虎脑,可苦了我的小蛮腰”,说着,蜂女仿佛腰又隐隐作痛。
“大王现下召见我们,我们得抓紧回去复命,你撑着点,”豪猪担忧的看了一眼蜂女。棕熊咧着嘴笑,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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