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陆思齐拿了两杯酒水过来。.
“在聊你的光辉往事,如果你不是手受伤了,肯定造诣不凡。”提到这一点,气氛忽然急转直下。
“过去的事你就别总提了,今天就是给你介绍人才的,希望你的舞蹈团,一直红红火火。”陆思齐举杯。
沈曼卿从来没有注意过陆思齐的手,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陆思齐。
陆思齐倒也大方,亮出伤疤给沈曼卿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就是成长道路上必须交的学费,你可别学我,倔驴一个。”
陆思齐的手是被歹人用刀割伤的,伤口很深,几乎被割断手筋,复健的那段时间,医生说他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是去找乔岐的路上,在小巷里面被人袭击,后来连调查之后说犯罪者是反社会人格,精神不正常。但陆思齐知道事情不止这么简单,他甚至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说来好笑,居然是他的家人,为了不让他继续画画想出的昏招。
他只是对商业不感兴趣,他只想画画,流浪也无所谓,贫穷也无所谓,他只想做自己的喜欢的事,他反抗,他离家出走,他拼命打拼,他年纪轻轻就斩获各种奖项,似乎他在不断接近自己的理想。
然而这一切,就是他的原罪。
手上的伤好了以后,他封闭了画室,再也没有碰过画笔。
所以他要帮曼卿,如果曼卿不能在舞台上发光,就让她离舞台近一点。
“如果有让你继续梦想的可能,你还会选择完成梦想吗?”陆思齐问沈曼卿。
沈曼卿多想要回他一句,满地都是六便士,我抬头却看见了月光,梦想这个词多么的遥远,她浑身的血液都鼓噪起来。
她听见自己心砰砰跳的声音。
和陆思齐比起来,她远远不如。
乔岐带着她去见客户,介绍她是舞团新人,以后大家免不了要常见,客户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品牌在海外赞助了不少艺术团体,包括休士顿芭蕾舞团和俄罗斯现代艺术团。客户请她跳舞,曼卿把手放在对方的掌心,滑入舞池。
曼卿的舞姿是无数年在台下打熬出来的,都是踏踏实实的功夫,她脊柱在痛,但是心里无比的畅快,她还是喜欢这样的灯光,还是这样享受观众的注目,她配合客户的步伐。.
但她心里已经松开对方的手,飞扬起来,如果此刻一定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她会说,自由。
就在这时,她的注意力被门口进来的人吸引,那是孙蕙,孙蕙前呼后拥,前前后后一帮人,向她的方向走来。
孙蕙被徐南渡打了一巴掌哪能善罢甘休,她不能把气撒在徐南渡头上,自然就要在沈曼卿这里找回场子。
周围的人看着一身红裙的孙蕙窃窃私语显然是孙蕙名气不小,走到哪里都引人瞩目,她脸上敷了粉,一点巴掌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她虽然冲着曼卿微笑,但来者不善的意味太过明显。
孙蕙说:“这位是……”
“威尔士电器负责人,MR.SAM。”旁边有人介绍。
孙蕙的手在自己的锁骨上划过,抿了抿嘴唇,“这么巧,我的工作室最近也在找商业合作伙伴,不知道SAM先生有没有兴趣多了解一下,毕竟中国市场这么大,选择非常多。”
孙蕙把客户从沈曼卿手上截胡,临走前在沈曼卿耳边轻轻说:“毕竟我们实力雄厚,是个更好的选择不是吗?沈曼卿,你别得意,我能毁了你一次,就能毁了你第二次。”
沈曼卿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要在同一片战场上和孙蕙狭路相逢,不过这一次短兵相接,她不会再有丝毫的退让,毕竟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她想要的一切,都要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
孙蕙从前对沈曼卿的厌恶还有所遮掩,现在她只想把沈曼卿踩进泥里,她痛恨沈曼卿的这张脸,她痛恨沈曼卿同样在富贵乡里长大,她满心算计,但是沈曼卿却被保护的很好,她厌恶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所以更加厌恶可以和徐南渡并肩站在阳光下的沈曼卿。
沈曼卿,你要是知道你有今天,都是拜徐南渡所赐。
你会是什么表情?
――孙蕙心里充满期待。
她不着急说,她就是喜欢看猎物在她手心被她慢慢捏死的过程。
乔岐看到这边的状况过来问她发生什么事,曼卿很抱歉地说大概是她惹来的麻烦,乔岐看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拍拍她的肩,“这很正常,只要没有签合同,任何买卖都有变化的可能,我们和对方接触的更早,现在还不是丧气的时候。”
曼卿相信乔岐就算不搞艺术,也是一个手段高明的领导,他看问题的层次远超一般管理,沈曼卿从他身上学到很多,她主动说:“乔总监,我想进业务部。”
“好,客户的资料我给你,你多和我们业务经理学习,这个大客户,我就当是你的投名状。”
沈曼卿没想到乔岐对她的要求这么高,如当头棒喝,她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除了是一个艺术生,还是企业家的女儿。
她靠在宴会厅的角落喝了一杯rtini,她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因为孙蕙赶鸭子上架,走上一条她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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