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闲聊时得知,民熙就算24岁,1975年10月22日出生,1997年建国大学政治外交系毕业,去年在韩国民族艺术人总联合研究院做研究员,今年辞去工作,现在专职写小说,在电脑pc瑙努里上连载《岁月之石》,目前点击率已经将近400万。
每个月收入有400多万韩元,足够自己开销。
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她弟弟今年刚去服役,和赵世勋同岁,生日比赵世勋小一些。
没有想到还是一个女作家。
“上次和你相亲的人,结果怎么样?”赵世勋已经吃饱,点上一根烟,抽一口看着民熙。
“不怎么样,不适合。”
“你年龄又不大,为何要相亲呢?”
“这是我妈的主意,我并不想相亲。”
民熙也吃饱,放下筷子。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3点多,今天没有出摊,这样不好,生意就是要守着,今天出摊明天不出,这样做不了生意。
“吃完了,我们走吧。”
赵世勋叫来服务员买单。
“您好,一共消费58600元。”
赵世勋掏出6张万元大钞,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刚要接,被民熙拦住:“说好今天我请你的,下个星期你再请我。”
“我一个大男人,让女人买单有些别扭。”
民熙看着他说:“这有什么,谁买单都一样。”
“还是我买吧……”
两人争着买单,服务员看不过去,建议道:“要不然,您二位aa吧。”
也行。
赵世勋收回三张钞票,民熙从皮包中拿出三张万元大钞,递给服务员。
“世勋。”
“恩?”赵世勋看着民熙。
“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今天没有摆摊,再有10天学校就放假,要尽快把存货卖光,做生意今天开张明天不开张,这样很不好。”
民熙呵呵一笑:“你还是一个财迷。”
拉开车门反驳民熙:“不是财迷,是为了生活。”
汽车行驶在汉江大桥上,赵世勋的思绪放在赚钱上,学校放假后,摊也摆不了,学生都走了,他卖给谁去?
还钱的压力虽然减轻一些,可是明年的学费没有着落,汉城国立大学毕业,就是一个名片,要比华国水木和京大还管用。
有汉城国立大学的学士证书,找工作都好找,在不知能力如何的情况下,学士证就是敲门砖,没有学士证书,门都敲不开。
这就是现实。
汽车停在学校门口,赵世勋打开车门,民熙也跟着下车。
“世勋,我跟着你一起出摊吧。”
“不用,我要晚上7点以后才收摊,你再回江北,到家已经很晚,天冷路滑,晚上开车也不好开,你回去吧,下周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民熙有些不舍伸出手:“那…,咱们…,就下周再见?”
赵世勋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民熙的手指很美,手指甲剪的很短,没有涂指甲油。
“恩………”
民熙看着赵世勋远去,拉开车门,心里有期待,也有高兴。
虽然赵世勋的手有些粗糙,还有冻伤的裂痕,不过很温暖。
高大的背影,坚韧的步伐,一时让她有些迷恋。
…………
学校快放假,课很少,在1999年最后一天,赵世勋终于把《醉画仙》写完。
最后5天,他写了43256字,结局很震撼,读者可能接受不了,原本民间认为张承业得道成仙,隐居起来。
赵世勋最后写张承业自焚而亡,虽然是他臆想出来的,不过当时朝鲜王朝末期,张承业这样的结局,并不算太坏。
俗话说: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朝鲜王朝末期,曰本侵略朝鲜,整个国家成为曰本的殖民地,这个结果对张承业来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就像赵世勋给张承业添加的自白。
“维时:建阳二年十月,汉阳狂生张承业流历庆尚道,适居伽耶山海印寺,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于是发心,作瑞鹤图藏于阁中。伏愿菩提达摩,长为护佑,国泰安康,百姓康宁,次愿李府小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永世供养。
画有重见日,人无再少年。
狂生,张承业。”
张承业的结局,留下瑞鹤图,离开海印寺,前往瓷窑,看透一切后,爬入熊熊烈火的瓷窑,身体与画融为一体。
瓷窑伙计的话,点醒了他。
“不论是泥土,还是花纹,又或者是上釉,这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朝鲜王朝又或者现在的韩国,命运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工匠想把它做成什么,它就是什么样子。
张承业告别老师金炳文前,金炳文对他说:“我奔波一辈子,现在才看清,不论是依靠清朝,还是依靠曰本,不自强,永远也改变不了。”
窑火掌握着瓷器的命运,张承业的一生苦苦寻求的答案,终于在今天找到。
火熄瓷出,一舟、一人、一壶酒,再无他物。
白发渔樵江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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