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的时候离一点还差二十分,这个点医生还没有开始上班遮天。但由于是周六的缘故,排队挂号的人不见得比平日少。
苏翌庭把余可优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她在进度堪称龟速的挂号队伍中排队等候着。余可优神智还算清楚,就是没什么力气,整个身子都松垮地靠在苏翌庭身上,脑袋歪进苏翌庭的脖子间。
余可优也知道这姿势不合规矩,可这能怪她么?当然不能,她又不是没有为此做过努力。刚才苏翌庭扶着她到队伍后面,她直了直身子,正儿八经地站了一秒,这不争气的双腿就软了下去。苏翌庭出手晚了一步,于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余可优身不由己地瘫倒在了医院大厅里,引来了不少路人甲乙丙丁的侧身注目。
下一秒,余可优就被苏翌庭抱起。到现在,苏翌庭还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使得余可优渐渐下沉的身子不真的滑了下去。
余可优不重,可大半体重落在文弱的苏翌庭身上,那也会觉得吃力。更何况余可优高温不退的身子贴在苏翌庭的身上,而苏翌庭看队伍没怎么动过心里也着急。各方面原因加起来,苏翌庭已是热出一层汗。
苏翌庭看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咬咬牙又使了把力将余可优带到了急诊大楼。
“挂急诊内科。”
急诊部空闲得很,和门诊部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武逆。闲得想打个瞌睡的挂号小姐看到有个长相标致的女人很没形象地架着个还是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来挂急诊,一时没反应过来。
“挂急诊内科。”苏翌庭见对方没反应,生了丝怒气,又重复了一遍。
“哦,有病历卡吗?”
“没有。”
“那你填个表,我给你开个新卡。”
挂号小姐从窗口下的小洞塞了张表格过去,苏翌庭担忧地看了余可优一眼,随即空出右手拿起窗口边配备的圆珠笔写下姓名栏“余可优”。
性别、婚姻状况那是毫无疑问的了,等轮到生日的时候,苏翌庭犯了难。
“余可优,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轻轻地拍拍余可优的脸,轻声轻气地俯下头问她。
下巴不偏不倚地落到余可优的发际,所触之处的热感让她更为急躁。
“十月二十九……”像是从嗓子眼挤出了些字,余可优一动不动地缩在苏翌庭怀里,感受到了苏翌庭在她头顶上方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回答道。
“那家住在哪里?”填到地址一栏,苏翌庭又问道。
“我家住在……十七层。”
“哪个小区?”
余可优哼了几声,没答话。
怕自己也是支持不了多久,苏翌庭向上提了把伏在身上的余可优,匆促之中写下了自己的住址。
填完后,一刻不停地拿着新办理的病历卡带余可优看急诊。
白天在急诊部值班是个轻松的差事,一般人都会去看门诊,这急诊部在白天无异于形同虚设。
不例外的,急诊部的内科大夫正吃好午饭要睡上个午觉,刚要掩上门,却见一个有着大波浪卷发的美女扶着个白里透红的小姑娘往他这边走。
“小姐,看病吗?”待卷发美女把小姑娘放到座位上,大夫开口问道。
“她烧得很厉害。”苏翌庭把余可优放下,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眉头紧锁。看着大夫把温度计伸进余可优的嘴又拿出,问道:“几度?”
“三十九点二,有点高,去验个血看看。”大夫开了个验血单,递给苏翌庭,“先到急诊部一楼交钱,再去左边验血,半小时后出单,到时把单子拿给我。”
苏翌庭不知道常年坐在办公室吹空调,享受冬暖夏凉温室待遇的自己还能有如此惊人的体力,拖着余可优奔上奔下的也没想歇息片刻。
大概一小时以后,苏翌庭把化验单交到大夫手上,大夫托了托金边眼镜,淡淡地说:“没什么事儿,有点发炎,挂两天盐水就好了。”
“她烧成这样,你能确定她真没事?”苏翌庭不知第几次覆上余可优的额头,语气满是怀疑。
“流行性感冒而已,这几天看病的很多都是这个症状。”大夫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又刷卡输了几个药进去,嘴里念着,“怎么不去门诊看啊,这不也挺快的嘛。”
苏翌庭笑笑,没搭话。
这大白天的,难得来了个耐看的美女,带来的也是个姿色不差的小美女。怎么着也得搭上几句话,大夫坚持不懈地又说:“也是,急诊人少嘛,看病也快。”
苏翌庭想取走余可优的病历本,大夫拖拖拉拉地拿着本子翻来翻去。苏翌庭冷眼旁观,这分明就是今天才拿到的新病历本,他这样看来看去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心里有些不快,,耐着性子,等大夫主动把病历还给她。
“哎,你这么着急她,她是你妹妹?”大夫透过镜片看她,眼睛闪得就差成星星了。
“不是,她是我学生。”
“哦~~”大夫激动万分地哦了一声,“你可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老师。”
和大夫的情绪完不搭调,苏翌庭依旧敷衍的浅笑着,吐出两个字:“谢谢。”
“现在社会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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