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来访,还请先生见谅。”张敏看见男主人回来的同时,就在细细打量。
虽说锦衣卫已经将来人调查的甚是清楚,说此人沉稳有度,性格端厚,张敏见到真人,除了上述之外,还觉得此人孕秀于内,不若面上表现的那般寻常。
张峦亦是看清了院中的客人,身量与自己相似,面白如玉,细眉俊目,浓浓的书卷气息铺面而来,静如木风。
“不知贵客来临,内子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张峦向张敏拱手行礼,抬首请张敏落座。
“刚才还与夫人说道,小姐心窍玲珑,竟能想到用大麦制茶颐养母亲,孝心可嘉,灵气逼人。”
“小女儿家的巧记,仅能入眼罢了。”谁说是谦虚,可是面上的骄傲仍是掩也掩不住。
“只是不知,贵客因何光临寒舍,学生心中实在不知。”张峦看此人穿着气度不似常人,怎么会来到这家这小小的贫寒之家。
张敏只好再次将来龙去脉向张峦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因缘,承蒙贵家主看的起,寒舍蓬荜生辉。”没想到自己多日不在家中,女儿竟会有如此际遇。
“先生切莫谦虚,家主十分欣赏贵小姐的品行,家里又没有其他同龄孩童,特意示意小的向先生请求,日后可否能够让我家少爷能够多和小姐往来,有个伴也是好的。”张敏趁机提出,能够得到大人的首肯,小姑娘那关就好过了。
“只是小女一介平民,如何能够高攀了的小少爷?”张峦皱眉,为这有些唐突的要求。
“先生,我家家主并不是那种重视门第高于一切之人,在他眼中,门第阶级根本不值一提,他实在是欣赏小姐的坚毅,所以才如此唐突,还请先生成。”张敏说完立即起身向坐上之人行礼,差点就跪了下去。
惊得张峦立即起身相扶,“如何使得,岂不是羞煞吾辈,承蒙贵主人看的起,喜欢小女,只是孩童作伴,既不伤天害理又不违法犯忌,是学生迂腐,日后欢迎贵客常来,必定随时欢迎。”
张敏看目的达到,主人都已经答允,还怕那小姑娘反悔不成,当下深深拜谢之后,重新落座。
这厢前院张峦和张敏有些相见恨晚,此时明朝宫廷中的内侍宦官会有专门的学士来教授知识,所以大多识字。张敏又自幼聪敏,又经过深宫中的历练,见识毕竟不同寻常,和张峦相聊倒是愈加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后院中的张瑗在仆役不认同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的拉着阿福在小小的田间来回奔波。
“阿福,来,告诉你,这是青菜,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食物哦!”
“哦?这个东西可以吃的么?”说完就要往嘴里送,张瑗迅速的伸手给夺了下来。
“现在是生的,还不能吃,要等熟了之后才可以吃的哦!”这傻孩子,不由分说就往嘴里送,吃坏了可就不好了。
“哦,阿福知道了,那其他的这些也都是食物么?”阿福转身指着身后参差不齐,颜色各异的物种发问。
张瑗叹气,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这么好的孩子肯定会长成一个五谷不分,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吧。
当下耐心的向阿福解释这满院的各种食物,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午饭的时刻。
“瑗瑗,快带小少爷出来用餐!”不远处传来金氏的叫喊。
张敏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烈日当空的时刻了啊,伸手拉起还蹲在地上研究地瓜的阿福,拍了拍他的手,“阿福,走了,以后再来研究,现在去吃饭吧!”
说完也不等身后的仆役跟上来,直接带着阿福往前院去了,徒留两个仆役在哪里干瞪眼,这小姑娘真是放肆,竟然让娇贵的干这等老百姓的脏活,回去可要向大人详细禀报。
原来在张敏和张峦想谈甚欢的时候,金氏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去准备无间的膳食,给旁若无人高谈阔论的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虽说身子不便,可是操持家务这么多年下来,整治一桌差不多的菜却也是能够办到的,金氏不多时就将饭菜端了出来,随即呼唤后院的两个小人儿。
“都是小的不是,竟然没有注意时间,还劳动夫人整治,实在是罪过。小的这就告辞,不打搅先生家人用餐了。”张敏看到金氏将饭菜呈上案桌,才发觉已经日到中午,两人详谈间竟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说着的时候看见阿福已经和张瑗回到前院,就要上前拉着阿福离去。
“张兄这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将贵客往外赶的道理?莫不是嫌弃愚弟招呼不周?”
张峦在刚才的接触中,才了解来人竟然也是姓张,心里不觉多了几分亲近,再看此人的谈吐,优雅不凡,气度从容,丝毫没有鄙视自家的意思,心中更是起了结交之意,看他此刻要走,急忙挽留。
“就是,哪有让贵客空着肚子离去的道理?虽说我们是小户人家,可是这点子道理还是懂的,大人就和外子在此处用膳,外子难得能有志趣相投的友人,您就不要再推脱了。至于少爷您请放心,奴会照看两个小人儿的。”
金氏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摆好餐具,也不等张敏拒绝,招呼两个小人儿往厨房洗手去了。
“既如此,那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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