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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姐就是这般的小心眼儿?”

鹤千炤无奈地语气,居高临下看着燕君珂,身形站得笔直,身后没有一个人,不远处停着北司的马车,很显然是目的性地走过来的。

燕君珂错愕,眼眶也瞬间不红了,惊讶地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鹤千炤眼底有些乌青,脸上笑意也逐渐淡去,面无表情,“昨夜晚间查宋诗诗案子,并未回来,想不到今日来看,燕小姐竟然给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给本官。”

“……”

燕君珂眼神略微躲闪,心想要不是你故意那么戏谑,她也不会这么写。

“好吧,是我的错,那鹤大人有何吩咐吗,反正今日我也无事可做。”

“哦?”

这话一出来,鹤千炤略微疲惫的脸上可算是有了点笑容,他四处看了看,让她跟着他走了。

马车上,温旎已经偏头睡过去了,靠在那里,眼底也是乌青。

燕君珂不由好奇他们昨晚,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一个个好像整晚没睡,就连车夫,坐在那里也是哈欠连天。

“找个客栈休息一下,今日北司是进不去了。”

说到这儿,鹤千炤还故意看了燕君珂一眼。

燕君珂眼神立刻躲闪,看向了其他地方。

车夫立刻将马车行驶到了旁边一些,找了处隐蔽的客栈下了,随即定了三间房,让他们都休息起来。

燕君珂坐在桌前,忽然有点后悔,现在他们都在睡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早知道还是不来了。

好在她随身携带竹炭笔和纸,倒不如即兴发挥一下。

“昭国十六年春,北司……”

“写什么?”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燕君珂立刻将纸笔收了回去,警惕地看着来人。

鹤千炤精神状态明显的好了点,在她旁边坐下,让小二上了一壶酒。

男人不由好笑地看着燕君珂,眼底都是轻蔑,目光从她藏纸笔的地方移开,自顾自的倒酒起来。

“藏什么,本官还会看你的不成?”

说罢,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酒味立刻四散开来,那味道有些呛鼻。

燕君珂并不喜欢酒的味道,略微嫌弃地皱眉,扇了扇面前。

“大人看不看不关我事,我只是突然不想写了而已。”

鹤千炤喝酒动作一滞,眼底的笑意有些明显,但并没说什么,继续喝酒起来。

放下酒杯,目光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戏谑道,“昭国十六年,北司什么?”

燕君珂:“……”

燕君珂承认,她刚刚差点一个酒壶甩了过去,这男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真是十足的笑面虎。

嘴上说着没看,嘴上又说出她写的内容。

咬牙地盯着他,心里诅咒他近视。

千杯不倒鹤千炤,两壶酒下去,依旧精神抖擞,甚至思路清晰,和她谈论案件起来了。

“昨夜去了宋诗诗的家中,闻知她爹娘,宋诗诗还有一好友段伊衫,是识香楼的花魁。”

“识香楼?”

燕君珂捕捉到了关键词。

鹤千炤一顿,点点头,还是有些疲惫地皱起眉头,继续说了起来,“跟了段伊衫一晚上,发觉她除了被召去丞相府之外,就并未有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呢?我们今日…要去识香楼?”

鹤千炤听的抬头,略微赞赏地看着她,“对,去识香楼。”

“……”

疯了吧……

燕君珂:“大人,那是青楼。”

鹤千炤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一脸平静,“本官知道。”

“所以我们今天要去青楼?”燕君珂震惊地问道。

问完之后,忽然又感觉有点刺激,青楼哎,她想去看看。

“那我是不是该换一身男子装扮?”燕君珂跃跃欲试,双眸放光。

鹤千炤嫌弃地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揉了揉眉心。

“不必。”

一腔热血被扑灭,燕君珂立刻苦着脸看向他,不得不说,鹤千炤真是一个灭火的好帮手。

“放心吧,这识香楼,可并不是针对男子开的,男女老少皆可,就算你穿女装进去,也不会如何。”

鹤千炤从上至下看了她一眼,解释了一句。

燕君珂再次来了兴趣,甚至兴趣更大了。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

鹤千炤不再说话,反而继续喝酒起来,喝了几口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儿,晚点时候,三人就准备去识香楼了。

为了避免鹤千炤被认出来,他带上了那日的面具,白色简约金丝花边面具。

带上之后,再配上这身段,浑身的气质俨然已经改变。

就连五十岁的大妈,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墨发高束,白玉发冠相盘,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风姿绰约,恣意风光。

白色金丝面具,还是容易引起注意,刚来到识香楼,那老鸨精明地瞥了他几眼,笑容满面地上前来,对着三人笑呵呵的。

眉娘眼力见极好,白色金丝面具男子,身上一件华服,乃当今官僚才会穿着。

而中间的这位女子,容貌绝佳,气质绝尘,身着燕家半绛轻纱衫,可谓也是人品之风貌。

虽然最旁边这位女子在他们两人面前很不起眼,但她耳饰珠钗,是白玉制作的,当今昭国白玉坊间流传能有多少?她心里还是知晓的。

“这位公子为何着面具?”眉娘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问到。

“中人之姿,不足为见。”

鹤千炤声音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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