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满跟在朱竹清的身后,看着这个一脸冰霜的小女孩,不禁有些心疼。
此时的朱竹清面容第一次有些垮塌下来,原本傲立的冰山气质逐渐消散,宛如失去了精气神一般,眉毛弯下,双眸黯淡如尘。
如果说自己的命运就是和这么一个只会白日宣淫,疯狂管理自己时间的家伙捆绑在一起的话,那自己真的感觉此生无望了。
想想来自家族的压力,来自帝国的压力,难道真的只能是指望这么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吗?
自己,到底拿什么去和姐姐争啊……
来之前虽然也听过很多传回家族的闲言碎语,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多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万一,这只是他的伪装呢?
万一,这些消息只是自己姐姐用来打击自己的呢?
万一……
可真的当自己来到索托城,想要前往史莱克的时候。
当自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时候,朱竹清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逐渐变得麻木了。
就这么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时间管理大师,毫无冲劲,没有任何毅力,扛不住压力,只想等待死亡宣判的未婚夫。
自己,拿什么去和姐姐斗,拿什么去跟姐姐争。
时至今日,朱竹清还是没有想过退婚之类的事情,家族定下的婚姻就像是一把枷锁,牢牢捆绑住了她。
坚强如她,也只是不管不顾,哪怕是被枷锁捆绑,拖累,也要努力奋斗,企图打破囚禁她的牢笼。
从未想过放弃,放弃挣扎,亦或者,放弃枷锁……
可当努力奋斗的她看见与自己命运捆绑在一起的那个人却如此自甘堕落的时候,朱竹清沉默了。
其实如果没有当场看到这一幕,哪怕只是听说,哪怕别人说的再真。
朱竹清或许都不会这么深受打击,因为她的内心深处终将是有着对生的希望,对未来的期许。
可这一切都在刚刚破碎了。
朱竹清想努力拾起自己遗失在内心深处的希望,想逃出内心深处的黑暗,可这一切仿佛都越来越不如她愿。
希望一步步破碎,家族的压力,姐姐的打压,未婚夫的自甘堕落……
黑暗一步步将她吞噬,让她想逃,却逃不掉!
毫无目的的一步步向前走着,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
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此时正出现在她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年嘴角含笑,看着眼前无精打采的朱竹清,调笑到:
“别这样,一副死了老公的样子,看着真让人心疼”
少年轻佻的语气让朱竹清仿佛在迷乱之中抓住了什么东西。
可一想到自己自己的未婚夫,朱竹清瞬间对这种语气感到恶心,一股厌恶之色从她眼中闪过,最后淡淡开口道:“闪开”
看着朱竹清恢复了自己平常的面貌,双眼不再如刚刚那般无神而让人心疼,田小满嘴角的笑容列的更大了些,一边笑着,一边对着朱竹清说到:
“回过神来了就去吃早饭吧,爷饿了”
听到田小满的话,朱竹清不禁愣了愣,嘴角似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旋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朱竹清看着前方的少年,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叫朱竹清”
听到朱竹清的话语,田小满依旧自顾自的走着,不时朝着街道两边张望,寻找着能让自己五脏庙感觉快乐的地方,嘴里也是说到:
“我叫王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的男人”
“海?海贼?”
听到田小满不着调的话,朱竹清发出了一声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
…………
吃过早饭之后,田小满陪着朱竹清买了一个背包,回到马车将她的随身衣物放进背包里。
朱竹清在收拾自己的随身衣物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田小满一眼,要不是他,自己根本不用买背包这种东西……
最可恶的是刚刚这家伙明明是从自己的魂导器里面拿出的钱,却一副豪气万丈的模样,淦,是怎样(台湾腔),明明,那是我的钱!
可偏偏这个家伙在自己看向他的时候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把头偏到一旁,一副撅嘴吹口哨的扮相。
总感觉这家伙很欠打的样子……
可生性高冷的朱竹清终究没有说什么,整理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之后便对着田小满说到:
“找地方住,我没钱”
听到朱竹清的话,田小满眉头一杨,也没说什么,带着朱竹清朝着刚刚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就看好的酒店走去。
因为是常住,在跟酒店经理商量好价钱之后,田小满付了两间房五个月的钱,然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着房间走去。
淦,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都这么污的嘛……
想起刚刚服务员离开时的神色,田小满满头黑线。
将身上的负重护具取下,轻轻的放在一旁,然后脱掉衣服便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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