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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回来了。”

孙仪立刻就迎了上去,“见过你父亲了?径直往我这来,你宫里的知道么?”

“孙仪,你瞧瞧,原我说要去,你跟父亲他们都不允。现在我不是好好地去了,又再好好回来了嘛。”

孙仪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的确,在外头闯荡了几个月,黑了瘦了,也长高了。

孙仪问道:“不错,已有天境三层了,看来你在外头也不是一味疯玩。”

“孙仪,不可总用老眼光瞧人,这叫狭隘。”

孙仪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惊讶,毕竟这丫头天境二层也不过才半年。

“孙仪,你不知道,我这突破,就一次跟南边一个高手打架,打完就突破了。”

孙仪嘴上都是徒儿如斯,为师甚慰甚慰。但孙仪还是听得心惊肉跳。

幸好当初,周玢跳脚着说要出宫闯荡,皇后如何都不松口。最后周玢妥协将几位大内的高手,暗中保护自己,万一有危险立刻就现身解决。

若非如此,按周玢的性子,还不知要惹出的乱子呢。

“公主这次回来,也够了吧?好好安心在宫里吧?”

杜景山从永乐宫外头走了进来。

周玢正好被进来的杜景山岔开话题,只见周玢歪着头看了看杜景山,“咦。几日不见,小景山你也学武了?”

被点名的杜景山,内心一阵忐忑,这是名义,自己真正应该毕恭毕敬伺候的主子。

然而,自己现在却成了,可以跟公主平起平坐的同门师姐弟关系。

“公主,是孙公公教的。”

周玢却没有杜景山那么多想法,“不错嘛,能跟着孙仪学武,若你能大成,来日,本公主带你出去见识见识江湖。”

周玢朝着外头走,“孙仪,过两日本公主还得再出去一趟,你都不知道外头有多好玩。不过我也答应了母后,还是得女扮男装。”

说完,周玢背对着孙仪,挥了挥手,走了。

孙仪知道按这小丫头的性子,一定是耐不住,出了一次宫绝对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孙仪朝着杜景山努努嘴,“景山,你可以说了。”

杜景山侧着身子,确认公主的情绪,似乎的确是不像不高兴的样子。

立刻抓紧时间,“师父,景山有一处不明白,方才练气时……”

寒来暑往,转眼又是几个年头,孙仪今年四十岁整,他在永乐宫已呆了二十多年。

就连杜景山也突破了地境的最后一层,准备随时天境的突破。

今年,孙仪已是至灵境第九层。

公主还是宫里宫外的两头跑。

女扮男装的公主,这几年在宫外,还是闯出了一些名头,今日不是参加这个武林大会,明日就是被武林盟会邀着去观礼,丝毫不得闲。

化名宫不离,据说还在武道的地榜上有了一席之地。

人送雅号——东篱居士。

孙仪觉得如今朝中安稳,皇帝的身子,虽不能说好全,但也已经比从前强了许多。

皇帝开始正式着手培养太子——周彻,为自己的接班人。

太子也已在皇帝的授意下,逐渐接手了大部分的政务。

勤政殿里,太子刚刚退了下去。

皇帝对着一处空气问道,“公主的消息查到了?”

只能听见一阵声音,人却看不到。

“回陛下,小的无能,只查到,公主最后出现在青州郊外一带,跟着公主的那几个只说,是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其余得,只怕还得再详细查。”

皇帝重重地叹了口气,捏捏额心角,“我这个女儿着实让人太不省心了些。啧,你再说说,那几个州的案子吧。”

“回陛下,属下无能,这几桩案子之间并无联系,梁州、弥州、雍州、青州的那几个村子的人,都是毫无征兆的消失,尸首也还是没有找见。”

皇帝说的案子,正是这几年,发生在那几个州府的失踪案。

一开始只是几个几个村民的失踪,后来就像是蛛网一样的发散开来,逐渐以州府为中心,蔓延了好几个州府。

人数也开始越来越多,甚至发展到现在,只需一夜的工夫,成千上百人的大村都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案情一直悬而不破,皇帝也是一筹莫展,他很不安,他总觉得这事只怕背后的水还很深,怕只怕还要扯到前朝的安稳。

挥挥手,打发了只出声的那人。

永乐宫的孙仪,还在看老黄历,这周丫头说好去过武道地榜的总会,就转道青州回宫,这眼瞅着半年都过去了,就算是从青州走路,也该走回来了。

孙仪想着,也许是别的什么事给耽搁了脚步。

又过了两日,连杜景山都有些狐疑地询问孙仪,为何公主还不归来时。

孙仪早就早早调息,凭着意念一股,悄悄潜入了皇帝的勤政殿。

皇帝的奏折案牍上,摊着一封密报,孙仪看得分明,那上头写着:

公主心系父兄朝政,知悉四州悬案,欲协助调查,于雍州处被困一神秘之地,特请示陛下,是否立刻搜查。

旁边是皇帝一个大大的朱批,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完璧归赵。

孙仪的眼神微寒,这事只怕很不简单。

瞬间收回心神,叫了杜景山。

“景山,你驻守永乐宫,我出去几日。”

杜景山见孙仪的神色很是不对,也觉出只怕出了大事,立刻郑重应下。

孙仪打点好永乐宫的大小事务,隐去身形,御着风,直奔青州而去。

地图上看,雍州离京城,或者京城边上的青州府都不算太远,但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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