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墨强压心中的怒气,将剑摔在地上,抓过接生嬷嬷怀中的襁褓,高高举起,瞪着风九幽:“说,金玉楼在哪里?”
九幽沉默不语,轻轻的抬起陌离的脸,温柔的抚摸,一遍又一遍,似是想将他的脸刻入心骨。
“姐姐,你快告诉皇上吧,要不然孩子真的会被摔死的。”风芊芊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的是在为她好一样。
风九幽笑了,紧紧的抱住陌离的尸体,笑的像个疯子,眼泪似决了提的黄河水一样,滚滚而落,孩子落下的那一刻,她喃喃自语:“风家九幽,金玉满楼,以魂为祭,献于九州,不入轮回,不进魔口……师父,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官道上的一辆马车里正传出阵阵哭声。
“小姐,你别睡了,快醒醒吧,若兰好害怕,呜……小姐……醒醒……呜……”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小丫头伏在床头哭泣不止,不停的摇晃躺在锦被上的女子。
听到哭泣声风九幽慢慢的醒了过来,看到熟悉的车顶她有些恍惚,不禁在想这是哪儿?
“小姐,你……你醒了?”若兰欣喜若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兰?”看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九幽的心里惊讶极了,不是都说阴曹地府黑暗无比吗?这怎么跟阳间一样?
因为亲手将若兰葬了,她确信无疑自己死了,进了地府。
若兰太过开心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眼泪汪汪的点头道:“嗯,我在,我在,小姐,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呜……”
忆起之前的情形她又一次哭出了声,想到若不是师父回来的早,小姐现在肯定是活不了了。
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了?”
“小姐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是雪师父回来的及时,小姐就……就……”几度哽咽连话也说不完整,然后又哭了起来,一想到那赤红的双眼,若兰的心就提了起来。
走火入魔?那不是十五岁那一年发生的事吗?自己……自己回到了十五岁?
惊讶万分怎么也不敢相信,挣扎着坐起身,打量车中的一切,光滑的丝绸,柔软的被子,装满各式各样的点心格子,真实的触感无不在告诉她,她活着,有血有肉有心跳,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岁,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若兰见她神色恍惚,担心问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九幽收回视线,怔怔的看着她:“这是哪儿?”
“老爷想念小姐,派人来接小姐回京,我们刚刚离开雪山之巅不久。”若兰一一答道。
九幽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巍峨的雪山之巅映入眼帘,一如记忆中的高耸入云看不到尽头,看着很近实则很远,想来应该走了一段路程了。
若兰恍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小姐,这是师傅给你的药,说你醒了必须马车吃掉。”
说着她倒了一粒出来,递到九幽面前。
九幽放下马车帘,伸手接过:“师傅他……好吗?”
想到上一世自己不听师傅的话,死活要嫁给尚君墨,九幽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因为烈火之毒,她出生不久就被父亲送上了雪山之巅,养育之恩还未报,她就把师傅气跑了,自从出嫁以后她便再未见过师傅。
若兰摇了摇头,又默默的流起了眼泪:“不好,小姐,怎么办?师傅说半年内配不出解药你就……就会死……呜……小姐,怎么办?”
想起临走前雪老的一再叮嘱,若兰的心都要碎了,一般人走火入魔也只是伤身,可风九幽走火入魔竟然引发了压制在体内多年的热毒。
因为母亲临盆之际被人下了热毒,九幽出生便身带这种毒,烈火,如其名,熊熊烈火焚烧至尽。
烈火并没有解药,但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度到别人的体内,当时九幽的母亲也是不愿意渡到丈夫体内才送了性命,所以,九幽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了雪山之巅,一来,她父亲认为雪山寒冷,多少能克制一些,二来,雪老医术超群定能解了女儿身上的毒。
雪山之巅,望尽天涯,她一住就住了十五年!
九幽沉默不语,伸手拿过铜镜,只见双眉之间,一朵形似火焰的花朵绽放着,娇艳似火。
额间花似火,魔盈人心间,欢尽魔心散,命丧黄泉时,烈火终于发作了吗?
可为什么与上一世不一样呢,明明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只是伤了身子,不能再继续练武,怎会引发了压制在体内多年的毒呢?
是代价吗?逆天重生的代价吗?
见她迟迟不语,面色凝重,若兰止住了眼泪,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心的问道:“小姐,你……”
“我没事!”风九幽挤出一丝微笑,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她说:“若兰,不要哭,也不要担心,师傅医术超群,定能配出解药的。”
“嗯,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似是想要安慰风九幽,若兰说的很是用力。
须臾,九幽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将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微微一笑:“若兰,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若兰抹了抹眼泪,扶着她躺下,拉过一旁的被给她盖上:“小姐累了就睡吧,到了客栈我叫醒小姐。”
九幽不语,翻过身,背对若兰,将头埋进丝被,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淡雅清香的兰花之气冲进鼻腔,空落落的心被花香填满,记得父亲说过,娘亲最爱兰花,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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