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流年将南邰瑜安置在那方小小的院落中,和梧桐一起离开之后,他沒有想到,外面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一路的所见所闻,让他意识到,这天下,又要來一番改天换地的巨大变动了。
北疆战报传遍天下,罗铭飞兵败,身死,北疆军投降收编,一场声势浩大的谋逆,便好像是纸糊一般,才这么短的时间,便灰飞烟灭,这让天下间各处观望的势力大失所望,更是让南诏处于了被动之中。
耶律铮云启用宁临扬这个年轻的将领,两个人,罗铭飞和宁临扬所率领的大军本來在泗水边对峙,两方互有胜负,宁临扬不如罗铭飞,却占据了守城一方的优势,他手下的军队快马加鞭,在罗铭飞的人攻克那些关隘或者收编那些旧部的时候,先是派人断了另外几条山路,然后,率领大军直直地堵在了北疆发兵往中原必经之路,泗水河边,耶律铮云当年率兵攻克中原,走的便是这条水路,虽然北边的人都是些旱鸭子,耐不住当时大魏朝堂之上弊端迭起,再加上齐笙这个北边的细作,轻易渡江,而现在,宁临扬既然被派遣了出來,最重要的,自然是守住这里。
他带着的五万人的大军,黑压压一片,部装备了弓箭还有耶律铮云所交付的黑水,只要有大股人渡江,便是活生生的靶子,罗铭飞也不是善茬,想过绕路,强攻,水下暗度陈仓,或者是分批走小路,然后,将宁临扬的大军前后夹击,奈何,他一开始和宁临扬对峙时候耗费的那几日,已经足够不少将领心生不安,谋反的事情,最忌讳的便是不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宁临扬比不过罗铭飞,可是,他有罗铭飞不知道的王牌,那便是潜伏在对方身边的亲信老将。
宁临扬也沒有故作清高,还沒有和罗铭飞的军队对上之前,便已经想办法把自己的信件和身份信物借着耶律铮云给他的暗卫的手传递了出去,自小看大宛若亲子的将军,自小失散,却是真正父子的想要补偿的亲生儿子,很多人的选择,都是那样。
在罗铭飞和宁临扬互相斗法,且宁临扬已经快要不支的时候,那位老将军动了手,罗铭飞被身边将领背叛,死不瞑目,而那些死忠罗铭飞的人,也在暗卫的攻击下,伤亡大半,谋反之事,惯常讲究个擒贼先擒王,很明显,宁临扬便是这么做的,待到罗铭飞的死讯传出,那本來便因为被他强制着过河的北边士兵,很少有负隅顽抗的,大多都投了降,至于始终不愿意服软认输的,自然也沒有留下添堵的必要,都送下去陪了罗铭飞。
北疆战事如火如荼的开始,却是迅速的结束,而在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快速结束后,宁临扬带领的五万兵马,不止沒有在北疆停驻安抚人心,更加沒有直奔京城请功领赏,反而是拿出了骑兵的极佳行动力,直奔南疆。
五万兵马的调动不是小事,更何况他们是向着南疆聚集,天下人揣测纷纷,大燕朝中的人也是各有各的盘算,有些人摇头年轻人太过年轻气盛,一点小小的功勋便迷了眼睛,也有些人纷纷言说其居心叵测,擅自行动,让户部和兵部的大人们,一定要追究到底,这种擅自出兵,不听王令的行为,便是立下了再大的功劳,也是不可以姑息的!
更有人向着宫中递折子,想要那位被陛下委以重任的皇后娘娘出面,谁知道,本來应该在宫中安心养胎的皇后沒有出面,那位据说是去出征北疆,实则暗地里去了南疆的皇帝陛下,突然现身,一现身,不止沒有像是那些大臣们以为的追究宁临扬的擅自行动,反而直接扔给了他们一份战报,原來,南疆那边,已经彻底乱了起來。
耶律铮云去袭击一次王城自然不止是那么一点小小的目的,不论是签订所谓的盟约,一点约束力都沒有,只看当政者心情的东西,还是取來毒典和王室秘闻一观,那只是他的一点私心,最重要的,便是光明正大地,安插人手,作为里应外合,并且,彻底将南诏王室在民间的声望,降至最低。
那位玉容公主,便是最佳的证据,他耶律铮云攻克了南诏王城,南诏王不止沒有激烈反抗,反而是和敌人摇尾乞怜,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给了耶律铮云。
想要瞒着一个人的死亡很简单,想要淹沒一座村庄的破灭很容易,但是,当耶律铮云率领着自己的手下,杀了进去,杀入了王城,被迎入了王宫,最后,南诏王亲自送出了城门,这一桩桩,一件件,足矣让他自以为的两面逢源,坐山观虎斗的计划,完破产。
事情也正如同耶律铮云所预料的一般,南诏王自以为他活不长久,给出了所谓的诚意,以为自己可以暂时避开这阵风头,然后,看着觊觎他王位的大祭司与耶律铮云两败俱伤,哪里知道,耶律铮云会在还沒有到达京城之前,或者说,从第一次迈入南疆的土地开始,便已经计划好了,定然不会让南疆做大。
南疆各个部落都得到了消息,南诏王对耶律铮云的退让,王城攻陷也不曾报复,还有大祭司与南诏王之间的暗潮汹涌,都让一向齐心和睦的南疆,产生了些不同的变化。
山雨欲來风满楼,大燕铁骑的到來,真正拉开了这场大战的帷幕。
趁着南疆各地不稳的时候,那些耶律铮云安插的精兵们,与突如其來的五万大军相互配合,攻破了一道道关隘,却轻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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