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
进来的小人儿今日穿了一身朱青襦裙,头上的步摇随着步伐轻微摇晃着。
也不知是不是衣裳的原因,总觉得她今日脸色有些白。
沈承衍对将夜使了个眼色,后者默默退了出去。
见昭歌偷偷打量自己,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
沈承衍顿了顿,这才道:“昨日你用了什么法子,为何我感觉比那些老头儿开的药还管用?”
废话,你那些苦中药能和我这血灵芝养出来的血相比?
她心中虽这样吐槽,面上却乖顺道:“回禀王爷,这只是南穹药师教的一些小伎俩罢了。
昨日我见王爷疼痛难忍,便进来给您按了几下,想着或许能舒缓您的痛楚。”
沈承衍摆明不信,笑不达眼:“喔?那药师是何人,看来本王得请他来做做客。”
“王爷,那位药师前两年刚埋进黄土,这恐怕不妥吧?”
沈承衍胳膊往后一掂,慵懒道:“既如此,你来给我按。”
“这·····”昭歌故作委屈地看了沈承衍一眼,随后慢吞吞移到人身后。
坐定时,她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笑容。
鱼儿上钩了。
这按着按着,好感度不就上来了吗?
昭歌头刚碰上沈承衍那如墨般的黑丝,将夜便闯了进来,“王爷。”
看着他那有些严肃的表情,昭歌便知道今天这好感度是赚不了了。
她起身行了一礼,颇识趣地退了出去。
见人出了大门,沈承衍才收回目光,“稍后让她搬到云巅阁来,备马随本王进宫。”
将夜一愣,忍不住道:“王爷是要和昭歌郡主同住?”
一记枕头砸过来,将夜以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势躲开,只听自家王爷有些暴躁道:“这云巅阁只有一间房吗!每天来得这般慢,难道还要本王等她?”
将夜小心翼翼将枕头放回去,“是是是,王爷您说得对,是小的嘴笨。”
接到“搬家”这个消息,昭歌是一整个大惊喜。
都搬到“楼台”了,这个“月亮”她迟早会攻陷。
于是,一个下午,昭歌都在屁颠颠在自己的小破屋和沈承衍的宽敞的云巅阁中来回走动。
太后死了,这件事恐怕和沈承衍脱不了干系。
不过女主还没和沈承衍见面,想必,此行进宫小皇帝不会动沈承衍。
她的任务只是攻略沈承衍,至于其他人不是她该操心的。
霞光染遍天边,沈承衍终于回了府,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老者,手中提着一坛酒。
昭歌端着东西路过花园,刚好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屋中。
那老者鬓角生出白发,脚下却如生风一般。
沈承衍跟在他后方半步,倒是恭敬。
这人,估计就是一心想将沈承衍扶上皇位的宰相大人吧?
【宿主猜得没错!此人是沈承衍的命中贵人,他将沈承衍当成了半个儿子来疼,尤其恨南穹人当年对沈承衍的欺辱不公。】
昭歌默默往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身形挡在树后。
昭歌:那我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晃比较好,咱们撤!
她刚准备走,便听见屋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你当真以为,那些迂腐臣子还能容下权势滔天的你吗?你自己好好想想1
下一秒,老者夺门而出,气得胡子都翘上了天。
过了一会儿,沈承衍无奈地追了出来,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昭歌视线中。
昭歌叹了一口气,世人皆道他狼子野心。可如今看来,他虽然和太后有着血海深仇,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倒是真的好。
回到房间后,昭歌将怀中的盒子打开,掏出药膏撸起了袖子。
昨日这地方出血多,如今看着青黑一片,倒是十分骇人。
今日捯饬了一天,她张臂朝后方躺去,不禁有些感慨。
这大床就是好啊,还软软的。
过了一会儿,昭歌腾一下坐起了身,朝自己腰间摸了摸。
她的玉佩不在了,这玉佩是原身母亲幼时给的。
原身死时还紧紧将这枚玉佩握着,既是她珍重的东西,昭歌便也一直随身带着。
如今玉佩不在了,昭歌皱眉回想了下,灵光一闪想到个地方。
这东西,恐怕掉在了沈承衍房间里。
眼下沈承衍不在,昭歌轻易便进了他的房间,果然在床边躺着自己丢失的玉佩。
她欣喜的捡起来擦了擦,赶紧挂回腰间。
一阵若有若无的酒香飘来,将昭歌的目光带到了桌上。
桌上放着的正是丞相方才手中的那坛酒。
“哇喔。”
昭歌眼睛瞬间亮了,她像仓鼠般凑了过去。
转念一想,沈承衍若是回来了,这般好酒肯定要私吞。
要不自己先尝尝?
昭歌本打算浅尝一口,结果这一尝吧,有些控制不住了。
沈承衍进屋后,脚步一顿。他看向床边熟悉的身影,试探叫道:“昭歌?”
“啊?”
昭歌将手中酒坛摇晃了下,听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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