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好长时间没见到小姐了?”一个小丫鬟说道。
和她在一起的另一个小丫鬟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悄悄的回应她:“是啊,小姐好长时间没出来,最近的确不怎么出来见人……”
“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的时候,秋卉走到了她们身后,手里还拿着汤:“小姐近日身体不好,卧床休息,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
那两个小丫头一见是秋卉来了,都吓了一跳,不敢在说话。也不回答秋卉的话,吱吱呜呜两声,便急急忙忙低着头走了。
秋卉看着她们远去,开始脸上满是怒容,但等那两个小丫鬟真的走远之后,她的表情就渐渐变了。
这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光她撞见的就有好几次。尽管夏老爷竭力想把夏雨荷的事情压下去,但是如今的情形是越来越压不住了。
秋卉站在那,生气的表情渐渐转化成哀愁和担心――为了夏雨荷。三月之期就快结束了,皇上那边一点音讯也没有,这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秋卉摇了摇头,终究是端着汤往夏雨荷的房里过去了。如今夏雨荷怀了身孕,正是要好好补身子的时候。
夏雨荷闺房。
秋卉一进门就看见夏雨荷正坐在窗边,独自一人在下围棋。她走了过去,把汤端给夏雨荷:“小姐,喝点汤吧,大夫说,这种汤补身子,适合……适合现在喝。”
夏雨荷看了一眼秋卉,接过汤一饮而尽,慢条斯理的把碗放回托盘,然后抽出丝绢擦了擦嘴角,才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有下人开始说三道四了?”
秋卉被夏雨荷问的一惊,下意识的偏开头,过了一会才低声回答她:“没有,小姐。”
夏雨荷轻笑了一声,把手递给秋卉,让她扶着自己站了起来:“大夫说我这一胎不是太稳,如今正是要好好保胎的时候。”她一面说一面摸了摸肚子:“所以虽然还看不出来,我也不怕被人冲撞。”
她拍了拍秋卉:“何况怀孕的事情不易遮掩,有些机灵的小丫头看出端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小姐……”
夏雨荷抬手止住了秋卉的话:“我既然敢赌,就不怕赌输了。”
就在她们主仆二人对话之时,夏雨荷的闺房一下子被推开了,夏老爷十分激动的快步走了进来,吓了夏雨荷一跳。
夏雨荷急忙去扶夏老爷,生怕他给摔着了:“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走的这样急急忙忙,可小心点啊。”
夏老爷一面喘气一面摇手,好一会才缓过来:“雨荷,雨荷,族长那边传话过来,圣旨……圣旨到了!!”
夏老爷的话就像是让刚才一直显得十分平静的夏雨荷变了脸色,她望着夏老爷,嘴巴微微张开,抖着嘴唇好一会才开口问夏老爷:“爹……爹……你刚说什么?”
夏老爷抓住自己女儿的手:“我说圣旨到了啊!可算是盼到了。”夏老爷转头看向秋卉:“还不快替小姐更衣!”
饶是皇帝走后夏雨荷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理智的心态,到了这会也压抑不住了。她胡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去扣身上的扣子。
夏雨荷一时激动,竟忘了自己还穿的普通的居家衣服。反而是秋卉反应极快,拿了正装出来给夏雨荷换上。
没多久,京城来的人就到了夏家。来人是宫中的一个侍卫,是乾隆身边的御前行走。他只带了一句口谕:“夏氏雨荷,秀外慧中,特旨入宫。”
那侍卫宣完旨之后,夏老爷立刻起来塞了个红包给他:“大人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这是老朽一点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那名侍卫挑了挑眉,直接就收了下来,虽然刚才他在夏家族长那已经收了一封,可银票这东西,总也是不嫌多的。
虽说只是一道口谕,但有这口谕就是给了夏雨荷名分,那侍卫也不敢耽误,只休息了一日,就要准备进京。
夏老爷感觉太过仓促,可他也不能对这事情上多做置喙,好在给夏雨荷准备的将来用于上下打点的银两早就收拾好了,倒也不是特别慌乱。
夏夫人拖着病体起来帮夏雨荷收拾东西,当夜母女两人一想到从此宫墙内外,难以相见,禁不住又抱着痛哭了一场。直到夏老爷进来安慰了她们几句,这才把泪止住了。
“宗族这边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人考学,将来指不定有哪个人就会成为你的助力。我和你娘亲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既然已经进京,我们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夏老爷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们就算进了京城,也只不过是平民百姓,想来是很难帮的上你了。”
夏雨荷抬头看了一眼夏老爷:“爹,你别这么说,这条路既然我已经走了,断然只有往前走。不管前面是怎么样,我都已经没退路了。”
她顿了一下:“爹,你也不必担心,如今我也算是一步登天,将来事情,终归还未发生,我自己也一定会好好处理,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夏老爷叹息了一声:“雨荷,你从小性子要强,敢赌又不后悔,拿得起放得下本来也是件好事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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