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临之际,陈胜搬出了刘府,住进了城外的垦田简陋的小屋里,圆木做成的低矮屋棚,几件凌乱堆放的锄具,一堆草堆垛,陈生苦笑的看着那堆草堆垛道:“这就是我以后的床!”虽然在刘府住的那间房子和储货间一样,但至少还有一个床榻,现在倒好只有一个草垛堆,陈生不由感叹道:“真是从天堂跌入地狱呀!”
放下换洗的衣物,陈生将凌乱的锄具堆放整齐,清理下草堆之上的杂物,过了半晌,房内焕然一新,干净,朴素,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暗道:“总算让人看起来不像猪圈!”
这时低矮的屋棚走进三五个人,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面黄肌瘦,瘦骨伶仃的老头,陈生狐疑的问道:“你们是?”
对于突然出现在屋棚内,年壮体硕的陈生,那三五个人也是一阵错愕,其中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说道:“我们是替刘员外垦种的佃农,你是?”
陈生恍然大悟道:“哦,我也是替刘员外做工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忽然想起“同事”这个词他们应该不懂,转声改口道:“以后我们一起农耕。”
另一个老头询问道:“你是长工?”陈生点了点头,其余几人闻言恍然大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陈生。
陈生毫不在意笑了笑道:“我叫陈生!不知各位?”
“阿甘、阿林、史于、杨威、巩奋”五人都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生听前两个名字还没什么感觉,后面越听越雷的慌,强忍着笑意,道:“久仰久仰!”
那五个佃农半天没反应陈生说的话,谦虚的说了句:“客气客气!”陈生闻言无言以对,六个人就在这低矮的屋棚内站着连坐的空间都没有,陈生不由为自己晚上还能不能睡觉担心,问道:“你们晚上也住在这里?”
杨威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只是帮刘员外做短工的,朝阳耕种,日落归息。”陈生听完大松一个口气,庆幸道:“幸亏都有家,不然晚上六个人可怎么睡呀,坐都没地方坐的!”
巩奋催促道:“该去垦田了,再这样聊下去,日落都耕不完。”杨威回过神来,道:“对,差点忘记了!”说着每人拿了一把被陈生整理好的锄具,向陈生告别,便向荒田走去,忽听陈生喊道:“等等,我们一块去,我还不知道我们的田在哪里!”
田埂之上,阿甘向陈生指了指那一望无际的田地,看的陈生一阵阵发晕,恶魔般的说了句:“这里都是我们的田地,一百多亩!”
陈生目瞪口呆颤颤巍巍的指着一百亩荒田,道:“请问是不是用牛耕种?”阿林笑道:“如果用牛犁耕种的话,那还要请我们干什么?其实一百亩田耕起来很快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做过来的啊!”陈生的余光盯着每个人的手掌间,每人手掌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都磨出厚厚老茧,像脓包一样,有些恶心恐怖,陈生有不自觉的盯着自己细皮嫩肉的手,也许不用两天该和他们一样!
陈生郁闷的挥着锄头抬起落下,继续抬起落下,看着忙活了一晌午才翻十几米的土,又环顾了下,分散在各处的阿甘、杨威等五人,他们早已翻开五十米开外了,田埂之上偶尔有别的佃农经过,对着陈生一阵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陈生只觉的臊得慌,论体格一米八八的个子,身材魁梧,年轻气壮,竟比不上几个四五十岁的瘦骨伶仃的老头,心中一发狠,挥起锄头的速度频率更加快捷,耕了十来米距离,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距离不远处的巩奋有些不忍的放下锄头,走到陈生面前,道:“耕田是个耐力活,你别心急,要慢慢的做,刚才我观察了你一会儿,发现你似乎从没耕过田?”陈生有些羞涩,自己本来就没耕过田,前世虽然老家在农村,但是父母从来不让自己做重活累活,基本上是双手不沾阳春水长大的,巩奋见陈生不说话,心中十分好奇,在这个时代,只有两个极致的人存在,一个就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另一个就是从小就做苦活累活的穷人,而眼前的陈生似乎不像锦衣玉食的少爷,也不像从小就干苦活累活的穷人,巩奋不由为陈生感到怜惜,虽然陈生体格硕壮,但是如果去修长城,这样的情况,不出一个月必死无疑,不被打死也被累死,只凭着一身蛮力干的人都活的不长,巩奋也不追问,接过陈生手中的锄头,做了个示范,仔细的讲解道:“锄头翻土的时候,不要举的太高,我看你每次挥锄头,都超过头顶,这样不仅翻的慢,而且耗力多,其实你自己将锄头抬到脖子般高的水平就行,这样距离短了些,而且发力也少了些,不信你试试。”说完将锄头递给陈生,陈生试了试确实省力许多,连连道谢。
学了巩奋教的一些翻土窍门,陈生的速度也跟了上去,虽然还是比其他人翻的慢,但是再少也不会落差的太多,忙活了一上午,陈生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只得放下锄头,再次环顾了其余五人,瘦骨粼粼的身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般,挥汗如土的耕种着。陈生有些迷茫,那是发至心灵深处的迷茫,从穿越那一天开始,心中就升起了高人一等的念头,仿佛自己能控制整个世界般,因为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比别人多懂了两千多年的文化,他知道历史大致的发展,所以他比别人优越,但是看到眼前这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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