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没错了就是这间房。”陈生仔细的数着,确认了就是这间房,因为这间房比旁边的房子略高一筹,心中暗道:“看来没有找错地方啊。”评头论足打量一翻即将工作的地方,门面还算较大,宅门高七尺宽五尺,以鎏铜漆于宅门表面,庄显富贵之态,陈生走上前去,重重的拍打了两下大门,不得不说,门木材质十分坚硬。再以鎏铜浇漆于表面,震的陈生手掌一阵发麻,不由为自己莽撞承担后果,麻意散去后疼痛袭卷上来,手掌有些肿胀。
这时,宽大的宅门发出“咔吱吱”的响声,微微开启只容一个头宽的缝隙,鬼头鬼脑的伸出一个脑袋出来,陈生看见开门的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情景,心中不由微微一凸,“该不会这里是个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大白天就关门,如是这样我还是到别处再找算了。”想着想着陈生不由心生退意。
探出头来的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皱纹密布,脸小面瘦的中年男子一脸警惕的打量陈生,询问道:“请问你找谁?”陈生有些心虚的道:“听说这里招工,若是不招的话,那我去别处好了。”说完陈生转身欲走,忽然听到门里的中年男子惊喜的叫道:“等等,你真的是来应征的?”说完,宅门再次发出“咔吱吱”的响声,顿时门户大开,那瘦弱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将陈生迎进门去,便提前一步穿过庭院的拱门向正堂跑去,路上大喊大叫的道:“老爷!老爷,终于有人应征了!”顿时整个庭院轰动,从正堂内一个锦衣皮裘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问向管家道:“阿福,人在哪里?”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指了指门口道:“门……门……口”
陈生悠闲信步的走到庭院,四处张望着这个大大方方的四合庭院,看着栽驻的几棵含苞欲放的梅树,突然听到管家大惊小怪的喊着:“终于招到人了?”陈生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脖子忽然觉得凉飕飕的,听管家这话陈生越听越觉的自己像是即将拉进猪圈里待宰的猪,回想起和伙计告别时,伙计那怪异的眼神,陈生越想越渗得慌,似乎这里就是一个事先挖好的陷阱,而自己就是那头蠢猪!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
陈生转身抬步欲开溜,这时管家带着几个家丁跟在一个红光满面身材微微发福的三四十岁左右中年胖子从拱门走到庭院,见陈生转身欲走,连忙高喊道:“小哥,请慢走!”说完一步小跑的走到陈生身边,陈生看见中年胖子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不由的有些胆怯的后退了几步,怯弱的道:“你想干什么?”
“小哥,鄙人先只我介绍下,鄙人姓刘,季珪,不知小哥叫什么?”
“陈……生……胜”陈生强忍着担忧道
“陈胜?好名字!”刘季珪笑了笑随即又道:“陈胜,我们这只招长工,不招短工,不知你可愿意否?”
看刘季珪一脸诚意,不像是有什么阴谋,陈生顿时松了口气,询问道:“不知道长工具体是做什么?”
刘季珪听后脸色变了变,随即道:“这……这个,长工和短工做的都是一样,在城外我有祖上传下来的几亩田,冬天快要过了,一到春天就要开垦荒田,你先暂时住在府上,等来年一开春,你就和别的短工一样,一块去开垦荒田,至于工钱,半年三个尖足布,不知行否?”
“半年三个尖足布,比想象的好些。”陈胜心中暗想,随口问道:“那短工半年多少钱?”
刘季珪听陈胜唐突的问短工的工钱,似乎对这个工钱不满一样,有些不悦的道:“短工半年一个尖足布。”
陈胜心中暗道:“明明两个都干一样的活,长工又是短工工钱的三倍,怎么就没有人干?难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之辈。”想着想着心中不由有些窃喜。
后来知道真相后,大骂刘季珪奸诈,自己也是个大笨蛋!
双方就这样在协议上签了字,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陈胜就不得而知了,协议是用秦国文字写的,陈胜不是研究古文的博士,自然想大多数人那样,画押!画完押刘季珪招来丫鬟领着陈胜去厨房吃点东西,而自己和阿福向书房走去。
“哎,”刘季珪刚走进书房就重重的送了口气。叹道:“今年的一个劳役名额终于解决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刘季珪忧虑的道。
“老爷,会好的,等长城修完后估计就不需要征劳役了。”阿福安慰道
“难啊,再这样征下去,过不了三年,估计我就要亲自去交那个劳役的名额了,听说始皇陛下又要修建“阿房宫”。”刘季珪想着不由眼眸一黯。
“又要修建“阿房宫”不是已经有的“咸阳宫”了吗?再要这样下去,我们都没有活路了!”阿福萧索的道。
刘季珪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不是秦国人,我们魏国已经灭了,身为亡国奴就应该有亡国奴的觉悟!”
“老爷,我这条命是老爷您给的,如果来年实在找不到长工去赴劳役,那就拿我先抵上。”阿福下定了注意道。“等阿福走后,老爷您和小姐要多多保重!”
看着忠心的阿福,刘季珪眼角不觉的有些湿润,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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