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再走半天就到京都了,我们是继续前进还是稍作休整?”探路的斥候来报。.
“命令队伍,原地休整,等候命令。”皇甫寒一身玄甲,英姿飒爽。
“是。”传令官接到消息,“队伍原地休整,等候命令――”
弦歌掀开车帘跳了出去,她们停下的地方刚好是一条河,这里的水流能顺着一直流到京都最大的那条河。河流清澈见底,弦歌喝了不少,又把水壶装满这才正打算转身离开。
“弦歌!”听得有人叫她,转身一看却是皇甫寒。
“王爷。”弦歌打过招呼,“王爷也是来取水的?”弦歌看向他手里的水壶,不免有些诧异,再怎么也是万金之躯,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呢!
看到弦歌疑惑的目光,皇甫寒轻笑着解释,“以前在军中习惯了。”
人高马大的战王爷蹲下,先是掬了几把清水尝了尝,往脸上泼了几把醒神,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浸湿,一绺一绺的粘在脸上,与平日的严谨不同,此刻有些失仪的男人反倒是真正的不拘一格。
“弦歌?”许是察觉到弦歌赤裸裸的目光,皇甫寒抬起头疑惑的了看弦歌,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线条冷硬,但也不乏皇甫家的优良基因,俊逸潇洒。
“没什么没什么……”偷看被抓包这种事情实在尴尬,弦歌急着解释,却也忘了欲盖弥彰那回事,好在皇甫寒没有要追究计较的意思。
“我有话要跟你说,还请弦歌姑娘等等我。”看着弦歌抬脚要溜,皇甫寒急忙叫住她。
“什么事啊?”弦歌实在想不出和这位王爷有什么交集,加上刚才的尴尬,弦歌实在不想多待。
“是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皇甫寒有些局促,但还是极力挽留弦歌。
弦歌走到河边坐下,现在正是春天最盛的季节,河边的草长得浓密茂盛,坐上去的感觉可一点都不比毛毯差劲。.
“之前我曾经拜托过弦歌姑娘帮我留意你的姐妹,当时年轻气盛,不懂真情,实在是有些轻狂了!”皇甫寒也学着弦歌坐在草地上,两个人并排着却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像是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鸿沟。
弦歌没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尽心,那段日子自己也没能找到彼岸的消息,再见面的时候反而还是皇甫寒告诉的她,“这件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王爷这是何意?”
“当时年少轻狂,只知道彼岸颜色娇媚,冠绝一时,撕过都为之疯狂,却没想到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品行,德行,自然也就做了那许多的错事。前几天知道当初你受伤还是因为她给你下的迷魂,这才有些羞愧……”皇甫寒说的断断续续,实在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是尴尬,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把她误认为是彼岸,而且还差一点伤了她,现如今认识到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曾经爱过的女子还是她的妹妹,这怎是一个尴尬了的!
弦歌有些明白皇甫寒的意思了,心慕美人,却没想到美人还是一朵带毒的曼陀罗花,如今还给自己的盟友造成伤害,恐怕这位心思深沉的野心家身怀愧疚了!只是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彼岸,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不用如此说,彼岸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血亲妹妹,王爷不用为她做过的事情抱歉。”弦歌这样想着,这下子王爷总不会愧疚了吧!
皇甫寒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看着眼前这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家伙,恨不得揍她一顿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和彼岸那妖女没有关系了,只是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啊!”说完,弦歌提着水壶拿着剑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徒留下皇甫寒自己在那里愤愤,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
“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先在城外安营扎寨,待看明白京都城内的格局在做打算吗?”幕景檀看着不轻自来的战王,伸手吧刚烤好的饼递给他一份。
“是,最近京都那边的暗探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动乱,看着很不安稳,所以我想着先看看在做打算,以免我们太过被动。”皇甫寒一边掰着硬邦邦的锅盔,一边回答。
“的确,不瞒王爷,我们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也并不好,昨日接到叔铭给我的信,还说起湘妃病故了,此事不得不让我怀疑京都有人在图谋很大的目的。”幕景檀也对现在的格局深感忧虑,他们离开的太久了,大半年的时间,总会有些是探子顾及不到的地方被忽略,而那些往往是制胜的关键。
“王爷,阿檀,要不我带着几个人先进城去打探打探如何?”弦歌一边把刚煮好的汤盛在碗里递给两人,顺便提议。
“不行,你的伤没好利索呢!”幕景檀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已经都好了!再说了,我面生他们不会怎么注意,一身功夫足以自保,论潜行的本事,我相信在这里没有几个能比的过我。”弦歌一样样的说出理由,试图说服幕景檀。
“我也觉得弦歌姑娘的提议不错,其实在城外的危险反而更大,倒不如让她进城查探消息,小心行事反而安。”皇甫寒想了想,插话说到。
弦歌闻言,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幕景檀,试图让他同意,这也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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