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反问,可谓猖狂至极,旁边的孟幻灵气急反笑,尖锐的女声犹为刺耳。
她见李炎不认识南宫旭峰,以为对方在装大拿,这是机会。
南宫旭峰一直跟她有密切的关系,这是她的底气,在她看来,南宫世家的小少爷必是她孟幻灵的未婚夫。
她看不惯李炎,厌恶李炎那种处事不惊的态度,嫉妒李炎的战斗力,小小阴墟地走出的蛮夷,凭什么一进天墉城就可以大放光彩?
是的,孟幻灵不服气,她苦心孤诣多年,这还是她师尊多方运作的手笔,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进入南宫世家。
到时,鲤鱼跃龙门,她前期的奉献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李炎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先前得罪楚天娇也就罢了,此刻竟敢如此猖狂,扭曲的心态滋生,她似乎见到了李炎血肉喷溅的血腥场面。
“旭峰,杀了他。”孟幻灵尖锐嘶吼,美艳的脸颊上有病态的晕红。
南宫旭峰悚然,看着李炎近在咫尺的面庞,他徒然发现,先前暗中准备的勇气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闭嘴。”南宫旭峰对着孟幻灵呵斥出声,模样狰狞。
这一幕,让众人诧异。
南宫旭峰拿捏出一个自认为比较和煦的面容,陪着笑脸道:“啊,原来是李兄,好久不见。先前不知,多有得罪,抱歉。”
“南宫你……”孟幻灵美眸写满了震惊与失望,她似乎还处在先前南宫旭峰的那一喝之下,失了神魂。
南宫旭峰看着孟幻灵,眼神阴冷,这可恨的女人,差点就将他害了。
不说他先前已败在了李炎手底下,单是这疯子李炎的习性,真是干起来,他很有可能步范刀的后尘。
他这么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还不想死。
“来人,将这疯婆娘带下去。”南宫旭峰冷喝,对孟幻灵梨花带雨的哭诉视若无睹,转头赔笑再道:“李兄,您看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李炎这才松开龙骨剑的剑柄,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没有人知道南宫旭峰和皇甫成此刻所承受的压力,李炎的剑,那是一股锋芒到极致的杀意,好似有斩破天穹般的霸气。
剑道之法,势气入微。
断刃山的剑道大师楚斩风也是这个程度,所以搁谁身上,也不敢随意放肆挑衅。
对于能够打杀自己的,人们总是抱有先天的畏惧。
“滚吧!”李炎摆手冷喝。
南宫旭峰低下头,眸中的阴寒一闪而逝,带着身后随从以及好友皇甫成灰溜溜出了此地。
事情发展快速,甚至有些猝不及防,李炎戏剧性破局,这让周围看客颇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嘉欣,你若不忍,就去吧。”李炎撇过头,对着孟嘉欣温柔一笑,犹如二月春风,温暖宜人。
孟嘉欣娇躯一震,看着李炎,重重点头。
血缘牵绊不是说割舍便可以割舍的,孟幻灵是她唯一的远方表姐,她早就视作至亲,怎会让她被南宫旭峰辱骂。
李炎轻叹,带着秀清迈入修罗殿。
经廊坊,过内湖,至凉亭。
远处有畅怀激烈的笑声传荡而出,所谓凉亭,只是一个称呼,真到了这里,李炎也不免唏嘘,方圆百丈,通体由青玉石铺就,磅礴大气。
远看之下,内部氤氲成雾,缥缈梦幻,好似人间仙境。
亭中站满了身影,湖中亭下甚至有人泛舟,青衫剑客,独坐船头,似乎有一股与天地契合的韵味。
李炎还未走近,便有数道阴冷的光芒投射而来,嗜血之光恨不得立马将他碎尸万段。
“哟,这不是近日风头最盛的阴墟地李炎吗?”有人阴阳怪气点出身份,话音一落,所有少年天骄都看向了李炎。
气场,杀气,四周灵气波动都要停止了流淌。
“这位兄弟,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了,什么阴墟地,明明就是一土著蛮夷,坊间的传闻你也信?天真!”
众人随之哄堂大笑,红白脸一唱,李炎他该如何自处?
第一次入局,气势交锋。
阳谋,李炎若是愤怒动手,以此地管事风格,必将无情将他镇压,若忍气吞声,这黑马的由头实在名不副实。
因此,不管他作何态度,只要理会,他就是输。
李炎微微一笑,他也看出了其中门道,摇头道:“我辈修士,当寻大自在,你们这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还以为来到了宫闱之地!”
一边说一边向前,脊梁挺得笔直,目光坦然。
李炎一步步他在青玉石阶上,轰隆作响。
“天骄会,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众人有些不敢置信。
“我说,一群泼皮货色,也敢妄称天骄,笑话。”
轰!
话落,满场哗然。
抡斗嘴,李炎不输任何人,开玩笑,十六年蛰伏藏拙,阴墟地纨绔一把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找死,杀。”
“大家一起,这小子太狂了。”
“啊……我受不了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明显就是外围少年,若是李炎与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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