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媛咬着唇,无力的瘫在地上。.身上新增的伤口刺痛难忍,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甜腻的血腥味道。苏三媛闭上眼眸,水眸中一片平静,要不是刚刚苏子墨求情,苏孟那抽鞭子的架势,怕是半条小命都会丢在这玉名院了。
望着苏孟主仆几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苏三媛收回眼帘,抬头朝着紧闭的正屋看去。那是胡玉名的屋子。
苏孟今日,分明就是拿教训她来换回新婚娘子的欢心……
“姐姐……”苏子墨皱着眉头,揽着苏三媛的肩膀,担心的慌了神情,怜惜的看着苏三媛。见苏三媛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气,苏子墨一双好看的眼眸,漫上一层晶莹水雾,涌出的泪水一滴滴砸落在苏三媛身上,自责道,“姐姐,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母亲要是看到,一定会难过的。”
丫鬟保儿听了,神色慌张,四周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凑到苏子墨边上小声道,“公子,这可是新太太的院子,咱们说话要小心点,免得惹了麻烦。”
苏子墨不去理丫鬟保儿,独自撑起苏三媛,一边怕扯到苏三媛身上伤口的小心翼翼看着苏三媛,道,“姐姐,我这先扶你回院子……”
“恩。”苏三媛闷声答道。借着苏子墨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才感觉到边上丫鬟保儿过来搀扶,苏三媛回头看了眼保儿,见保儿看她的目光竟在下意识地躲闪。苏三媛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想到什么便止住脚步,话中带话的对保儿道,“保儿,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送你到子墨身边吗?”
保儿怔鄂了下,抬头看了眼苏三媛,随即很快的低下了头,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苏三媛不再说话,身上的鞭伤因为刚刚的突然扯动,结痂的伤口又裂开,血液缓缓地流出,甜腻的血腥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苏子墨嗅到,不适的皱了皱眉头,道,“姐姐,现在爹不让外头大夫进宅,祖母又不愿意过来插手这种事情,那姐姐身上的伤口可怎么办?”
苏子墨见苏三媛不理他,自问自答的担心道,“要是不及时处理这伤口,以后怕是姐姐留了这一身疤痕,想嫁户身家清白的人家都难。”
苏子墨送着苏三媛回长乐院东厢房,一路无言。
苏三媛前脚刚进屋里头,后面珠儿跟桂儿便忙完事情匆匆的回来。
珠儿跟桂儿大概在外头听其他下人说起经过,一回来,两个丫鬟都阴郁着脸,对老爷护着新太太拿姑娘来当替死鬼的做法表示厌恶。偏偏她们只是身份卑微的下人,根本没有任何开口的权利。
“交代你们平儿的事情,都办妥了吗?”苏三媛抿了口茶,抬头看她们,问道。
珠儿点了点头,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一向沉稳的桂儿看着苏三媛顶着一身的伤,还牵挂着平儿的事情,心头又是生气又是感动。桂儿皱着眉头过去,将苏三媛黏进肉里头的布料,细细地撕了出来,力道又恰到好处。
“晚点你们就把平儿送出去。”苏三媛说话间,从袖口中拿出小小的陶瓷瓶子。这陶瓷瓶子中的药丸能让活人服用后,变得像死人一样动弹不得。不过时效不长,才半柱香的时间。
这瓶药丸,还是那次云鹤丢给她的。说是白城安让他转送给她的。
苏三媛从陶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这药丸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草调配出来的,味道中还透着一股泥土的味道。苏三媛将药丸放入平儿嘴中,意识昏沉的平儿隐约听到苏三媛的吩咐,便喝着凉开水将药丸吞入肚中。
“姑娘,这是什么药丸?”桂儿跟在苏三媛身后,见服用药丸之后的平儿脸色越来越苍白。这过程变化的太快,平儿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一点点的消失掉。桂儿没见过这样的药丸,紧张的瞪大眼,整颗心不安的悬起,“……姑娘,平儿她好像没有呼吸了。”
苏三媛心中没底。听到桂儿的声音才回过神,淡淡地颔首。许久,苏三媛立身在平儿床前,手指探到平儿鼻息没有半点呼吸,苏三媛才闷声道,“你们去喊李二,让他按我吩咐他的事去做。只要他手脚麻利些,平儿是不会有事情的。”顿了下,苏三媛朝珠儿道,“你去告诉老太太,平儿旧疾发作已经离世了。这几日爹刚迎了新太太,我这边做一回主,将平儿送出去埋了。”
“是。”珠儿听了,转身就照着苏三媛吩咐的去忙碌了。
桂儿最后瞧了眼平儿,再瞧了眼苏三媛认真好看的模样,不敢再犹豫的转身朝着外头跑去。
见她们都离开了,苏三媛才松懈下来,身上的痛连带着身心的痛,让苏三媛有些喘息不过来的感觉。苏三媛侧头,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一般的平儿。幸好白城安误打误撞给她这种药丸,要不然平儿这条命继续待在苏宅,怕是难保了。
运来酒肆。
“有没有听说,县令苏孟今日娶了当朝右丞相胡惟庸侄女胡玉名。看来咱们这临淮县县令不久要升官了。”大汉弓着身子,大脚踩在条椅上,撇着嘴,似笑非笑的大口喝酒道。
运来酒肆今日客人不多,两三桌客人不怎么说话,店里头显得冷冷清清的。大汉嗓门大,一说话便迎来周围好奇的目光。大汉也不避讳,看到同桌几个同伴听了笑,大汉也跟着憨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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