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嫡出,两个庶出。
一个不到十岁夭折了,一个庶出的带着去战场,被敌人一箭射死。
就留了伯爷这么一个,老太爷戎马半生,要带伯爷去战场,老夫人死都不愿意,因此和老太爷离了心。
老太爷在战场流血流汗,落了一身的病根,所以早早的就去了。老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女儿三年前也过世了。
三房呢,三老太爷生了四子三女,现在还有三子二女活着,这三子给尚书府添了九个孙子。四个嫡孙,五个庶孙,孙女要少的多,才三个。尤其是嫡长孙,半年前娶了媳妇,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再看伯府,伯爷生的其实也不少,有九个呢。只是六个是女儿,儿子只有三个,最大的今年才九岁,还是庶出。不论是仕途,还是在子嗣上,伯府都落了三房一大截。
如何叫老夫人不憋闷?
尤其是三老夫人,没少借着训晚辈来教训她:这人啊,得往后看啊,一时得意,不代表永远得意,蒙祖宗荫,大树底下好乘凉,始终比不得自己有本事好,万事还得靠自己才成,哪有指着祖宗活的?
老夫人不愿意被三房压了一头,三房每添一个孙子,她就往伯爷屋里塞两个人。
塞一回,大夫人忍了。塞两回三回,大夫人就忍无可忍了,婆媳离心。
还有仕途,侯府有爵位,说出去好听,可尚书府有实权啊,风光。
在子嗣上,老夫人已经输了,她一心指望伯爷给她挣个国公的位置回来,谁想到伯爷连侯府的爵位都没保住,贬成了伯府。
一个朝阳如火,一个日渐西山,老夫人能忍的了才怪了。
沐大太太也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了老夫人的痛脚,这一回,她可真是无心的。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人家要往歪了想她,她越解释越乱。
索性把话说到底了,“把清娘陪嫁赔给我,我是不会接受的。”
本来沐清柔犯了错,她没法拿她怎么样,心底正窝火呢!大夫人还想借她的手拿捏清韵,想的倒美。
将来清韵出嫁,陪嫁没有清凌多,京都那些瞧热闹的人会不八卦,以她对伯府大夫人的了解,到时候她随口一推,陪嫁少的错,就落她身上了。
她傻了,才会任她摆布。
沐大太太态度坚决,让清韵恨不能为之拍手叫好。
大夫人和老夫人就气的咬牙了,协商了半天,最后老夫人拿了五千两让沐大太太带回去,余下的一万五千两,回头凑齐了再给她送去。
沐大太太拿着五千两就走了,她倒是放心,伯府不会赖账。
等她一走,一屋子人的眼光就落到清韵身上了,清韵心中叫苦。
本来大家不在意她,她跪在地上,还能偷着动一动,让自己舒坦些,这会儿动都不敢动了。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之后,大夫人说话了,“错是清韵犯的,公中可不会替她担着,尚书府不接受陪嫁,就变卖成银子吧。”
语气坚决,不容人质疑。
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两眼,语气严厉道,“你把清娘的陪嫁卖了给她,和直接给她有区别吗,尚书府就是不想担逼侄女卖陪嫁的名声!”
可不管怎么说,大夫人就是不松口。
安定伯府就一个嫡子,大夫人所出的三少爷,今年六岁。
往后公中的不都是她儿子的,两万两,撇去庶子分走的,她儿子怎么也能得一万四五千两,她能松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摸着云袖上绣着的祥云道,“这也好办,先从公中拿钱补上,随后再卖了陪嫁充公。”
大夫人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可在老夫人看来,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
说来说去,这钱不还是清韵自己赔的,她以为这样一绕,就成公中赔的了?
她要认公中赔了,指不定尚书府那边又要笑话伯府穷的要贪墨媳妇陪嫁了。
看着大夫人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样子,老夫人心中不愠。
有些事她不明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还真以为伯府可以任由她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看着清韵跪在地上,形容消瘦,神情低眉顺眼,再想着尚书府三位姑娘那神采飞扬,自信十足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自家嫡孙女上不得台面,不由心中对清韵的厌恶又深了三分。
身为嫡女,却没有半分嫡女该有的样子,除了容貌承袭了江氏,还有什么像她的?!难道伯府真就没有一点比得上尚书府的地方了?
老夫人抬了手,烦躁的声音中带了三分严厉,“先出去等着。”
清韵愣了一下,赶紧爬起来,只是跪久了,膝盖酸的厉害,一时没稳住,又摔了下去。
丫鬟秋荷赶紧扶她一把,清韵朝她感激一笑。
清韵出去后,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孙妈妈,赶紧摆手,让其他人也一并退出去。
大夫人瞧了就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老夫人要单独和她说什么。
饶了屏风出去,站在回廊上,清韵眺目远望,看着天边一抹闲云走神。
她虽然消瘦,但肤如凝脂,朱唇榴齿,的砾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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