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越说越迟疑。
“……我现在这个状态……也只能对人体搞一下破坏了,意识方面没办法……够不到,我猜是。或者我积累的能量还不够。真的是……”
“憋屈?”夭桃一脸惊奇,“喂,我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确定要当着我憋屈?”
夭夭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迟疑或者憋屈的痕迹,指着丝线最密集的区域,发音字正腔圆。
“滚……”
夭桃顺从而圆润地滚了。
夭桃一点也不圆润地睁开了眼睛。屋里的空气很混浊,恐怕是关着门窗。床边坐着一个一点也不眼熟的杨大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专心致志地打着瞌睡。
回到成侯府了?
有那么亿点点突然。夭夭刚刚还说要等,她的等是这么快的吗?
正想叫醒杨大姐,夭桃马上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按理来说不应该的,虽然成规矩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很不好,但她只是附身。相当于一个人躲在一个木偶内部进行控制,身体本身的状况对她的影响会被大幅度削弱。
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被困在意识空间里有关,也许是她刚刚附身还没能适应过来?
夭桃艰难地扯动了被子,杨大姐一下没有坐稳,两个人的脑壳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杨大姐呼地跳起来,眼睛睁得溜圆。
没等夭桃叫她,杨大姐掉头就跑,兴奋得一路高声嚷嚷,跑出去好久还能听到。
刚醒过来就遭遇魔音穿脑,夭桃是真的遭不住。手脚又都不方便,只好绝望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成规矩居然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看不出来。难道越闷的人其实心里越狂野?
反正夭桃是真的不适应这种想处方式,成规矩和杨大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要等她完成任务以后再说了。
武将脚程都快,成父又不是真瘸,没一会成父成母都赶了过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杨大姐。更后面跟着屋里另外几个丫头,眼里都有些埋怨恼怒的意思,显然杨大姐并没有告诉她们需要进屋照看的事情。
一屋子人没几个,心眼没少。只是夭桃实在不能明白她们耍这个心眼做什么,她们已经是成家仆人中拿钱最多的一档了,就算成规矩觉得谁好也不可能给她涨工资。
她脑子一转,回过味来,问夭夭道:“不会除了杨大姐还有人看上这小子了吧?”
夭夭没有回答。
这题夭桃会得很,但凡夭夭说出“没事”“问题不大”,统统等同于放屁就对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不回话,是不想浪费精力还是没办法?
得再去看看……
一旁的成父成母叽里呱啦地问个不停,夭桃头疼的厉害,也不怎么愿意听。只是还没等夭桃索性闭眼一躺回意识空间,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夭桃顿时什么都吓忘了。
谁能告诉她,竺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成家???
两家还没有成亲吧?没有吧?没有吧?
谁能越过新郎官成亲呢是不是这个问题好好笑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只见成母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指着竺小姐道:“这是湘君,规矩,你媳妇湘君,认识一下。”
夭桃:……
夭桃发不出声音,只能滑稽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组成各种奇怪的表情——仍然都做不到位。
估计得缓长一点时间。
竺湘君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对成父成母行礼,顺理成章地无视了夭桃。对此夭桃深感安慰,还好还好,不是她一个人对这个奇葩的婚姻关系不满意。
——虽然竺小姐的心里大概是不忍直视要多一点。
成母一向更喜欢女儿,尤其是成大姐出嫁以后,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做恶婆婆。她对竺小姐非常满意,对成规矩满意的程度就有限。
“怎么了?”成父作为代表发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喝不喝水?”
话音未落,杨大姐已经殷勤地端了一杯茶等在旁边,恐怕夭桃一点头杨大姐就会捧着茶杯一点一点喂她了。
夭桃扯着嗓子试图发声,仍然没有结果。她似乎无法连接成规矩身体发出的一切信号。
竺小姐在成母的耳边说:“可能是罗盘碎了的缘故。”
成母皱着眉头,跟成父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他能醒过来就很好,只是委屈了你。”
要不是对身体的控制实在不行,夭桃现在就要翻一个大白眼。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他不行,这可真是亲妈,但凡有那么半滴血不是亲的都干不出来这事。
罗盘又是什么鬼?
正想着,夭桃就看见成父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两个半块的罗盘:“夫人说的是,你不要多想。原本就是你委屈,还拿了陪嫁出来医治这小子,你是小辈,我们怕跟你客气折了你的福,不然是该好生谢你的。”
妙啊,又是一个亲生的。
和非亲生的一比,成规矩在这个家的待遇直线下降。夭桃自然不会在意,也知道成母成父怕新媳妇不亲,有笼络竺湘君的意思。只是成规矩那个脑子未必明白,成家二老对竺小姐态度太好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但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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