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汝琳对沈临安的不满不用激也着实不少,她却并没有想雪姨娘想象的那样应和。.她狠狠地揪了一下狗尾巴草:“姨娘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哪有?三小姐最聪明了!”
沈汝琳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可我觉得姨娘真是傻。连个上门拜访的借口都想不好。姨娘先时说什么入府以后整日清闲是在告诉我你不得父亲宠爱?想来父亲也决定不了谁清闲不清闲吧!即使如此,姨娘明明已经得罪了那人,又说什么与我相交不后悔的话,莫不是想把不得那位喜欢的原因推倒我头上?我和姨娘还是初次见面,姨娘竟已然预料到与我投缘,这倒是厉害呢!先是姨娘不是说我这里清幽僻静,怎的这会又嫌弃起来?如姨娘这般前言不搭后语,出口不到一盏茶的话都自相矛盾,想来我也不能高估姨娘您。”
沈汝琳看着雪姨娘一脸的见鬼,缓了语调:“或许姨娘真的觉得与我投缘也不定。毕竟我是这府里最爱和那位唱反调的人。只是我输了不代表我没有脑子,姨娘想拿我当枪使也该找个高明的法子,居然什么都搞不清楚就跑来我这里,姨娘的小聪明在我这里不够看,在她那里,更是没有看得必要。”
雪姨娘想要开口分辩,沈汝琳却是顺手将揪烂了的狗尾巴草扔出了窗外:“我劝姨娘还是学的聪明些,好歹看清楚什么人能下手什么人不能,可别自找苦吃。”
雪姨娘纵是有求于她,听了这么一通冷嘲热讽,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被人看得透彻,心里也有些恼羞成怒,干脆的走了。跨出大门时正好踩在沈汝琳丢出窗外的那捧狗尾巴草上,踢了一脚,气呼呼的。
沈汝琳看她走了,也长喘了一口气,她自己其实什么都明白,明白自己不是沈临安的对手,也明白没有沈临安说不定她还是一个侍卫长家里连名字都没有的庶女,可她偏偏不喜欢沈临安,尤其当她比她过得还好。
她苦笑两下,刚才讽刺雪姨娘的那两下子也是和沈临安斗了许多年的成果,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不得不说,沈临安是个厉害的,最起码,她自己足够厉害,却总也不及她。她能允许自己出于嫉妒说沈临安的不好,却绝对不能容忍那个愚蠢的女人说她的不是,虽然或许在她心中,她和那个蠢女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以手抚额,方才又激动了。
雪姨娘生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住处又是一阵心塞,怎样重新谋划暂且不提。
再说陈韶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回了家,一进门就碰上个大惊喜。
他让仆从先把行装带回府上,自己带着小厮雁行往洪安街上逛。洪安街是京都最大的商业街,从文房四宝到市井玩物,从金石玉器到各色小吃,无所不有。最重要的是,这一条街上有九成店铺都属于同一个人:豪商朱阖。
在古玩店里逛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只前朝的匕首,陈韶兴冲冲的回家去。刚入府行到二门,一个窈窕女子就站在花坛前。陈韶只看了她一眼就想匆匆避开,却不料那个女子突然转身,怯怯开口:“表哥!”
陈隽驻足,这个表妹他从未见过!他看她一脸羞涩,俏生生的立在院中,心中多了些好感:“你是我哪个表妹?”女子轻轻咬了咬唇:“家父是您的二舅。”
他确实记得家中有这样一个表妹,心下正喜悦着,出口的话也亲切了些:“原来是舅舅家的表妹,表哥方才失礼了。”那女子俯身行礼,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看上去自有一番风流韵味:“表哥何必多礼,端锦与表哥自幼要好,多年不见,表哥倒是与我生疏了”
陈韶有正沉浸在将要与沈临安见面的喜悦中,想了想在自己买的一堆玩物中找到了一盏八宝灯,赠与胡端锦做礼物。胡端锦一时红了脸,怯怯地收了,温柔的笑,令他更是喜爱。
在家里用了晚饭,陈绍不耐烦母亲胡氏的唠唠叨叨,说赶路累了,便早早的歇下了。第二天一早起床,用盒子装了昨天新得的匕首,往沈府去了。结果却是扑了个空,没有见到沈临安。原是昨天安荣郡主临时起意,想要去看桃花。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扑空了的陈韶有些郁郁,但总归是郡主也在,让他不好前去寻找,只能忍着不去打扰,心里盼着她快些回来。
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府,看到一个小丫头在他书房左右张望。他不由得有些疑问,正想问问小丫头,她却突然跑掉了。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心心念念着沈阳为何还不回来,谁曾想沈临安在山上一住就是十来天。陈韶满街跑马,无聊到无事可做,倒是胡端锦天天露面,刷了不少出场率。
这日一早本约了同窗郊外踏青,不想胡氏突然让他进了内室说话。胡端锦绣红着脸给他们上了茶,然后绕过屏风去了耳房。胡氏等到她走远才说出想要说的话:“我儿觉得锦姐如何?”
陈韶想了想,说到:“表妹很善良。”胡氏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但却掩饰了起来,看着他:“你表妹是个秀外慧中的人儿,娘亲有意便宜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娶她为妻。你可愿意?”
陈韶自然是不愿意,他对这个表妹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不过认识了十来天的人,怎么能仓促的定下婚事,从此与他共度余生!更何况他早有心上人。见陈韶露出不愿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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