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说我睡了快三个小时,可我在梦里只感觉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大老鼠被师父斩杀,费了一番功夫,文墨说他要去善后,我原想跟着,但他说那边煞气太重,我现在根骨未定,很容易受到影响。
没办法,我只能跟胡天天待在房间里,听他把文墨斩杀大老鼠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
从胡天天口中,我断断续续的知道了,那只大老鼠就是灰老头变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残暴嗜血,我隐隐觉得和鬽给他的那个东西有关。
文墨大概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在屋子里早就等的发霉了。
看到我翘首以盼的样子,文墨笑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两天我倒是和胡天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临别时依依不舍,约定下次他来冥店玩儿。
回去的路上,我问文墨,“师父,那个大老鼠,真的是灰老头吗?”
“嗯……没错。”文墨点点头,“怎么说他也算修炼了百八十年,本来明年渡劫之后,道行能再上一层楼,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这么个大错。诶。”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挺惋惜的模样。
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谁让他要坑我。”
“坑你?”文墨眯了眯眼睛,“坑你未必,不过坑了自己是真。你小子骨头太硬,那可不是他能啃的动的。”
我哦了一声,文墨现在说的话我多多少少能听懂一点,反正就是我很特别,谁都别想动我!
想通这一层之后,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自豪,连着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文墨显得有些疲惫,回到冥店他打了声招呼,就钻进房间里休息了,嘱咐我别乱跑,晚上还有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月历,真巧,明儿就是七月半了。
七月半,鬼节开。
每年到这个时候爷爷都会提前准备纸钱烧给秦家的老祖宗,每年也都是那一种说辞,保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
今天没了爹娘爷爷,也不知道老祖宗的纸钱要给谁烧……
想着想着,我已经不自觉的爬上架子,抽出一叠纸钱出来。
如果长辈们不在的话,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了,我又到处翻箱倒柜了一番,找出一根红色的蜡烛,和一盒不知道能不能用的火柴。
既然文墨说不能乱跑,那在店附近烧点纸钱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把东西准备好之后,我坐在柜台后面,等着夜幕降临。
临近午夜没有客人进来,文墨也没出来,想着可能是累得狠了,这会子睡死过去了吧。
我不敢耽误时间,抱着一摞纸钱并着蜡烛和火柴,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文墨有没有出来。
门外,夜色重重,漆黑的一点星星都没有,一阵冷风吹过,吹的我脊梁骨里都是寒意,找了冥店背后背阴的地方,将纸钱放在地上。
把两根红蜡烛按照以前爷爷的做法左右插好,爷爷说这是“门”,在“门”中间烧纸钱,喊亲人的名字,他们就能找到地方,过来拿钱。
唔,我们老秦家的祖宗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一边想一边点燃了蜡烛。
“噼啪”一声,蜡烛燃着了,我蹲下身子,开始烧起第一张纸钱。
烧完之后,我才想起来还需要贡品,又跑回店里拿了苹果,暂时只有这个,现在特殊情况只能让老祖宗们凑合一下了。
等出来的时候,我看见蜡烛居然已经烧了一半了,急忙跑过去护住火苗。
怪了,纸钱也少了一半,难不成有小偷?
我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周围除了风声之外,其他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挠挠鼻子,大概是最近经历的太多有些敏感吧。这个时候我眼角余光突然瞟见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什么东西。
好奇之下,我走过去看,发现有两瓶酒,还有两个肘子,以及一个笼子和一盘饼。
闻着那香味,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酒我喝不了,肘子也不敢吃,我拿起来一块饼。
说来也稀奇,那饼上印着两条绕成圈儿的龙和凤,很是喜庆。有点像爷爷曾经带我参加的隔壁村二花姐姐的婚礼上吃的那种饼子。
不过我的确很饿,差不多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没想其他,我抓起来就啃了一口。
真香!
狼吞虎咽吃掉一块之后,我又扭头回去把纸钱部烧完,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店里。
而文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坐在柜台前等我。
“去哪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我脸一红,“我,我出去烧钱了。”
“烧钱?哦……对,今儿是七月十五,是要烧烧钱。”文墨抬头看了看货架,在放值钱那一个缺口处顿下了目光。
我心头一跳,紧忙道:“买纸钱的钱,我,我以后还你!”
本以为文墨是在纠结我拿了店里的商品,没想到他“腾”一下站起来,走过去左右看了看:“你拿的可是这中间的一摞?”
“啊?我就随便拿了一叠……难道那个很贵吗?”
文墨头疼的捂住了额头,“那纸钱是不是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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