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一边沙发上,对面则坐的是国安局的两位男子。
孟沧澜坐在安知芝身边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体,他倒不是对安知芝感觉别扭,而是对面那两个男人,从他自楼上一下来,就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盯得他毛骨悚然。
孟沧澜冲安知芝低声哀求道:“老婆,我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我想上楼去跟小鱼儿和忆秋他们玩!”
安知芝扭头哄道:“乖乖坐着让这两位国安局的贵人好好看看你!”她此时心里也有些紧张,其实老早之前孟沧澜就跟她说过,像他这样在国外当过雇佣兵的人,回到家乡后都会受到国安局的询问或者监视。
华国对涉外这个话题一向非常敏感。
中年男子看到安知芝和孟沧澜说话的态度,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这种说话态度根本不像是在对丈夫说话吧,而是像在哄孩子。
不过他心里疑惑,脸上却丝毫也不表露出来,作为国家安部门的人,不可能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安女士客气了,我姓陈,是国安局二处处长,至于我身边这位则姓王,你可以称呼我们陈处长和王探员!”
陈处长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并不是有意显摆什么,而是想表明一种严肃的态度,同时也给答话人一种直接的心理压力,从而占据主动。
对方的心思安知芝也能猜到一些,不过她显然感受不到太大压力,因为从她嫁进孟家那一天起,所接触到无不是高官巨富,甚至就连中央主席都当面赞扬过她,她已经练出了胆魄,所以国家安局虽然听起来很威风,但是安知芝虽紧张却不害怕,在她看来,别看现在这两人严肃认真凛然不可侵犯,但是他们未必真敢对安知芝和孟沧澜怎么样。
孟家虽然倒了,但是就凭孟骐这个金字招牌,也远不是什么处长局长这些小喽啰敢动的。
所以她只是依言雍容地笑着重新喊了声:“陈处长!王探员!”
陈处长点了点头把目标对准了此次来的目的人物孟沧澜,其实他现在还在感觉奇怪,据他了解的信息,这位孟沧澜先生虽然现在是贫头百姓一个,但是原来可是担任过解放军a军军长的人物,据说还是一员虎将,可是今天看起来就像个颤颤巍巍躲在妻子背后的病猫一样,哪里有点威风样子?
陈处长心里顿时对孟沧澜产生了浓浓的轻视之心,心想大概此人能当军长要是靠了孟老爷子的关系吧。
再想到专案组派他来的另一个主要目的,陈处长顿时暗自摇头,孟沧澜如此窝囊的样子怎么可能完成那个任务?
“孟先生,据我们了解到的消息,你这五年来一直在境外从事雇佣兵这一职业,并且以阿门这个代号在整个雇佣兵界创出了偌大的名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这次突然回国有什么目的?并且提前警告你,如果我们一旦发现你有什么不利于国家的企图,我们会第一时间抓捕你!”陈处长说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他有些恼怒,因为刚才说到孟沧澜雇佣兵经历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即使孟沧澜以前在军队取得高位是托了家里的关系,但是参加雇佣兵呢?难道也能考托关系闯出这么大的民声?
雇佣兵这个职业的危险性陈处长心知肚明,那不是厉害的军人绝对不会干了五年还好端端的活着。
他认为孟沧澜现在是在装疯卖傻,目的就是想让国安局的人麻痹。
自认为想清楚孟沧澜的企图后,陈处长心里暗怒:这个姓孟的小子太阴险了!不过这样一来,那个任务或许他还真能完成也说不定。
孟沧澜茫然地看着陈处长,对其声色俱厉的态度无动于衷,反而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叔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企图?你为什么要抓我?”
“孟沧澜,注意你的态度,我是在代表国家跟你谈话,你别跟我装傻充愣!”陈处长听到孟沧澜的话,自然更加怒不可遏。
安知芝则对陈处长的话大怒,黛眉一挑冷笑道:“陈处长我想你必须注意对我丈夫说话的态度,第一,我丈夫是华国公民,他想回国就可以回国,至于你们怀疑他做出什么不利于国家的事情,那也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既成事实,不能因此就把我丈夫当成罪犯而恐吓他,第二,我丈夫是元勋后代,即使犯了什么错误,你们恐怕也无权处理!另外,他现在患了病,你们更不能如此对待一位病人,这不人道!”
陈处长被安知芝凌厉的话语说得竟然一时无话可说,安知芝的话虽然让他心里极不舒服,因为以往国安局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威风八面的,即使是市长省长那些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可是今天却在一个小女人吃了瘪,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人说的话并没有错,的确,孟家的身份不简单,仅凭国安局真的没有胆量触犯。
陈处长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醒过身来之后,连忙道了歉,随后又问:“安女士你刚才说孟先生患了病?请问是什么病?”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现在智商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我去医院帮他做了检查,医生说他脑子里有颗子弹压迫到了神经,所以患了人格分裂病症!”安知芝叹了口气回答道,她也正为丈夫的病症头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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