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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你不能杀离离,它可是少岛主的宝贝,少岛主出海前托付我的!”

燕不离剑眉一竖:“这小畜生叫什么?!”

黎阿郎连忙来打圆场:“没事、没事,让公子受惊了。那猴子是少岛主养的,平日里形影不离,只有去外海时才会寄养在柒婆这儿。”

猴子还在手中吱吱乱叫的挣扎,燕不离没好气的将这货丢给黎阿郎:“一只疯猴罢了,整得和祖宗似的,赶紧带走!”

谁知黎阿郎一个没抱好,猴子猛地挣脱出来,再次扑向了某人!

不知死活的东西!燕大盟主这回真的动怒了,他就任这几年也不是白吃饭的,早就炼出了上位者的威势和脾性,哪容得一只泼猴欺到脸上?当即将对方牢牢擒在掌中,拔出了腰间的银龙。

“噗通!”黎阿郎和柒婆齐刷刷跪下,“大侠您手下留情啊!离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少岛主绝对饶不了我们!”

“离离”二字简直神补刀,燕不离鼻子都气歪了!手中匕首飞快的一晃,两人只见白光如电、猴毛飞扬!不过转瞬之间,某猴就被褪得溜光干净,从头到尾,根毛不剩......

燕不离吹吹银龙,收刀入鞘,将嗷嗷大哭的秃猴往柒婆怀里一丢:“告诉你们少岛主,猴不教,主之过。我今日就替他教训一番这泼猴,再有下次,直接扔到海里喂王八!”

柒婆和猴抱在一起,执爪相看泪眼。

黎阿郎没想到这中原男人如此凶悍,生怕再陪他走下去会倒大霉,忙从怀里掏出银子:“公子,钱我不要了。你自己去盐场吧,我怕被少岛主扒了皮。”

燕不离也懒得带个畏手畏脚的累赘,问清方位后便抱着只椰子独自上了路。

第二个盐场离码头足有二十里路,好在他身轻脚快,喝光了椰子,又顺手捡了几条退潮后搁浅在礁石上的鱼,赶到地方时天色才将将擦黑。

此时多数奴隶都已回家吃饭,滩涂上只有寥寥几人在做工。一个赤着上身挽着裤脚的男孩正趴在一人高的瓦缸上,费力的刮着缸壁上凝结的一层盐晶。他的后背被太阳晒得黑红,弓起的脊椎和肩胛骨突出鲜明。

燕不离问道:“这位小弟,你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吃饭?”

男孩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他扭过布满汗珠的脸,用带着浓重乡音的腔调答道:“多干一个时辰,能多领两个铜板。”

“你年纪这么小,拼命赚钱做什么?”

“阿姆生病了,需要银子买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燕不离点头道:“方便容在下借宿一夜吗?我付你银子。”

有些事就是机缘巧合四个字,燕不离没想到这男孩正是黎阿郎的儿子,名叫黎巴。

黎家很穷,黎巴的娘很早过世,只剩下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姆。黎阿郎在外海打渔赚的钱仅够日常花销,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所以黎巴从小就抗起了家中的重担。

黑泥灶里跳动着红艳的火苗,黎巴烧的是当地人常吃一种红米,口感生硬,所以要兑椰汁蒸。

燕不离三两下收拾好海鱼,待水开后入锅焖煮。调味的佐料只有盐巴,他便摘了点酸豆和辣椒加进去,没想到出锅后味道出奇的鲜美诱人,连久卧在床的老人都喝了两碗。

“燕大哥你手艺真好,我们常做鱼汤,也从来没喝过这种酸甜的味道。”黎巴脸埋在碗里,吃得头也不抬。

燕不离笑了笑:“和别人学的,你不知道,我以前煮的汤能恶心死自己。”

池月不在后,他变了很多。他学会了烧饭,不再惧怕毛茸茸的动物,也习惯了一个人喝酒练剑、孤枕而眠。从燕不离到燕盟主,时光的细沙将曾经的流氓少侠慢慢雕琢成到一个成熟男人,这其间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燕大哥来南涯做生意吗?”黎巴问道。

“不,我是......”我是来拯救你们的这话有点贱,所以他换了个说法,“我是来寻人的。”

“寻人?什么样的人?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燕不离筷子一顿,语焉不详:“一个像神又像魔的男人。”

黎巴微愣。

“罢了,我也是来碰碰运气,他原本应该......早就死了。”

黎巴咽了口鱼汤:“神魔一样的我没见过。不过两年前,老岛主来巡视盐场的时候,我倒看他像谪仙似的。只是他身边的两个长老凶悍了些,而且还缺德。”

黎巴的阿姆患了一种怪病,浑身的血液流速渐渐变缓,到最后会停止流动。老岛主来的时候亲自把过脉,却无力医治。另外两个老头儿倒是有些能耐,偏偏一个比一个没医德,开的方子净是些珍草奇物,虽然保住了阿姆的性命,但也拖垮了黎家。

“血液缓流?”燕不离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老人。

“嗯......”黎巴扒完饭,收拾着碗筷道,“燕大哥,你要沐浴的话可以去林子里的山泉,不管多热的天,洗完都能一身清爽。”

“好啊,我正愁身上黏糊呢。”燕不离见他出了房门,悄悄从怀里掏出凤血珠,塞在了阿姆的枕下。

夜色深沉,暗林静谧,山石间隐隐传来叮咚之声。深密的兰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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