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走到了那丫头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那丫头便吓得哆嗦了起来。
谢晚晴看她制造的压力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小丫头回答道:“奴婢小曼,是个花奴!”
谢晚晴又问道:“薛姨娘出事儿的时候,你在清潭附近?在哪里?”
“奴婢……奴婢在清潭的假山后面!”小丫头想了想回答道。
谢晚晴点点头,忽然厉声呵斥道:“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出来制止?就算你不敢制止,为何薛姨娘掉下去之后,你不呼救?”
小丫头没想到谢晚晴不是来反驳她的话的,而是来问她的罪的!
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是又怕的完想不出什么辩解的理由来。
就这么张口结舌,急的满头大汗,却半句话说不出来。
谢晚晴又对着谢老夫人道:“当时孙女去清潭的时候,薛姨娘刚刚掉下去不久,可没见过这丫头出现,你们在场的人,可见到了?”
众人皆摇摇头,都表示没看到过这个指正素问的小丫头。
“奴婢吓坏了,所以……所以没有声张,也不敢出来!原是想等素问走了,再出来,没想到又看到大小姐,所以……所以……”小曼憋了半天,终于为自己想到了借口。
谢晚晴露出一抹笑,道:“这么说,你是怀疑本小姐指使素问害薛姨娘咯?”
“奴婢不敢!”小曼赶紧低下头,但是那态度分明表现出对谢晚晴的怀疑。
谢晚晴冷笑两声,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当着老太君的面诋毁陷害本小姐,还有你不敢的事儿么?”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小曼立刻出声为自己辩驳。
谢晚晴指了指她的鞋,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鞋,清潭附近的假山,都是泥泞小路,你这绣花鞋却一尘不染,是何道理?”
“你再看看本小姐的鞋,只是去了清潭边上,便染了许多污泥和青苔,你还敢说自己去了清潭?”
谢老夫人也循着谢晚晴的脚看去,果然精致的绣花鞋上都是泥点,还占了许多青苔,而那小曼却干干净净的。
小曼这下吓坏了,赶紧要开口说话,谢晚晴却又抢先一步开口道:“你别说这会儿功夫你又回去换了一双鞋,别说来不及,单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个人还有心情回去换鞋子,莫非你比本小姐还要金贵?”
“你如果说记错了,并不在假山后面,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清潭那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是周围视野开阔,若是素问有心要害薛姨娘,不可能不看清楚周围有没有人!”
小曼被驳斥的完没有回话的余地,只是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掉。
然后哇地哭出来,道:“老妇人,大小姐饶命,奴婢知罪了,奴婢……奴婢不该说谎的!”
“说,是谁指使你的?”谢老夫人怒不可遏地问道。
“这个人心思实在忒毒了些,不仅向害死薛姨娘和那未出生的孩子,还想栽赃于晚儿,祖母,您可要为薛姨娘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做主啊!”
谢晚晴此时才红了眼睛,委屈的泪水顺势流下来,看着楚楚可怜。
谢老夫人一听谢晚晴提到了“未出世的弟弟”,瞬间怒意高涨,道:“来人,把这贱蹄子拉下去,仔细拷问,若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
小曼被人带了下去,谢晚晴却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对谢老夫人道:“祖母,还没问清楚,翠儿当时为什么不在姨娘身边呢!”
谢老夫人当然也不会忘记这茬儿,盯着翠儿,问道:“说,你当时去了哪里,为什么离开?”
翠儿却紧要牙关,只是一句话:“不论怎样,这件事就让奴婢一力承担,奴婢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