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玩。”生怕顾盼误会一般,宋长束连忙解释,“燕璋是舍不得母亲。”
“我又没叫你跟着我,你留下来做你的孝子,我出去找我的自在,咱们两不相扰。”顾盼道,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宋长束却握得更紧了些。
“不行!不能两不相扰,你我是夫妻,应该在一起的。”
“说了不是。”顾盼越发羞恼,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是你夫人,你真正的夫人已经死了。”
“你我写了婚书,拜了天地,便是荣辱一体的夫妻,这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
“这世上从没什么‘绝对’‘永久’,能得‘长久’,已经是千万之幸。”顾盼道,随即又想起他神智糊涂,说这些也是不懂的,便叹了口气,耐心劝道:“听话,我......就出去走走,散散心,过两日就回来。”
“那我和你一起。”宋长束忙道,顾盼听了,却沉下了脸。
“你母亲呢?不要了?”宋长束想了想,竟然摇头,“燕璋只要宸儿。”
“滚蛋。”顾盼喝骂出声,“不孝,自然不忠不仁不义,你这样的人,我才不要。”
说罢直接便要离开,却被宋长束从后面抱住。
顾盼曲肘向后击去,却被束住双手,挣脱不出。
“你若强行将我留下来,我便一脖子吊死在梁上,有本事一辈子守着尸体去。”
“是因为我吗?”宋长束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顾盼双腿一软,几乎是坐在了宋长束的怀里。
“因为燕璋是个傻子,宸儿嫌弃燕璋。所以要离开,所以不愿与燕璋有所接触,所以在大婚当日......宁肯一头撞死,也不愿上那花轿。对吗?”
顾盼听着,不知为何,心疼不忍起来。残忍的话再没能说出口,只是道:“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如今是要与情夫私奔去的。”
“是谁?”
“怎么能与你说?宋家家大势大,害了我那情郎一家可该怎么办?”顾盼故作轻松,心里却觉得苦涩。
宋长束默然,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性子如何,怎么吸引了你——总不会连这个,也不能说吧?”
“......”
不是不能说,是她压根说不出来!
也不知这个宋长束怎么了,平时傻乎乎的好糊弄,怎么今儿忽然就聪明起来了。
“宸儿,我不愿你骗我。你若骗我,我宁愿你厌弃讨厌我。”
“......”
“你若不喜欢与我做夫妻,不做便是。别离开好不好,就在府中,我会好好护着你,不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好不好?”
顾盼想要拒绝,可拒绝的话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低头不语,连带着宋长束也紧张起来,眼也不眨地望着她,想从她的侧颜看出一丝半点的线索。
“那......约法三章。”
“什么都听宸儿的。”宋长束紧紧抱住了顾盼,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擅自碰我,连根头发也不行。”
宋长束默默松开了手。
“第二,我不想困在这大宅子里,我要拥有随时外出的权利。”
“第三,这府里的一切规矩,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必遵守。”
若说第一条还算合理的话,剩下两条然是无稽之谈了。顾盼说过,却看着宋长束,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如果宋长束不同意,她理所应当的可以离开。
如果宋长束同意了,她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这所谓的痴傻,含了几分真,几分假。
“燕璋也不能这样的......”宋长束低下了头,顾盼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宋长束却率先道,“不过宸儿若是想的话,燕璋可以去求母亲。母亲最心疼燕璋了,她要是不同意,燕璋就跪着,不吃饭也不喝水,母亲一心疼,就好了。”
顾盼听了,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骂他。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真的,宸儿相信我。”宋长束道,本想去拉她的手,忽而想起什么,转而拉住了她的袖子,“燕璋一定能说到做到。”
“你跪出个好歹来,宋老将军他们能放过我吗?这是帮人还是害人呢?”顾盼一手插着腰,倒是没将袖子抽出来。
“那该怎么办?”宋长束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一句话不对,把面前这人气走了。
“自己想办法。”顾盼道,转身却是往院子外面去了。
宋长束却没立即追上去,而是站在那处。没多会儿,方才巡逻经过的那一队府兵走了回来。
“少将军,那些人找到了。”为首的开口道。
“父亲怎么说。”
“凭少将军处置。”
“把他们嘴里的东西先撬出来。”
“是。”为首的顿了顿,还要说些什么,却听顾盼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燕璋,跑哪去了?”
宋长束一挥手,府兵们便隐到了暗处,下一刻,顾盼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见人在原地站着,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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