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生道:“难不成你是青羊宫主杨残日的女儿?”
少女俏皮一笑道:“没想到被大哥哥猜到了。我叫杨翀,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赵戎生。”世子答道:“这上霄纳气篇当真玄妙啊!”
杨翀不语。
赵戎生指着书架上的那本《涅盘经》道:“我能借阅这本书吗?”
杨翀道:“借阅倒是可以,不用请示父亲。”
赵戎生点点头,将其收入囊中。转而随着少女一同离开藏书阁。
杨翀道:“我带大哥哥去青羊涧吧,那里的灵气最浓郁,而且还能看到‘悬泉瀑布,飞漱其间’的景色。”
赵戎生点头。
青羊涧的瀑布是个小型瀑布,但水流丝毫不小。其旁,立着一块由玄金打造的剑碑,上面只看到一个“静”字。
离剑碑几米处,立着一座亭子。霆角上翘,如鸟张开翅膀一般。亭柱是一片红色,上面还刻着道家经典。
“这亭可有姓名?”赵戎生有感而发道。坐在亭中,周围景色尽收眼底。
少女点头答道:“有,名字叫方士亭。据说是青羊宫祖上长老之一的徐方士所造。”
“徐方士?”赵戎生问道:“不会是那大名鼎鼎的徐福大方士吧?”
少女摇头道:“徐老祖可是道门魁首若是出自青羊宫,我青羊宫名头怕是早就能超过龙虎山、茅山了,怎会连武当山都不如?”
赵戎生道:“川河第一道教,青城山分支,全真道龙门派别,这些名头个个不小啊!”
少女却道:“龙虎山天师府有三位天师,皆是手眼通天之辈。茅山天师道更是出了一位手持七星剑的昊天子!武当山鹤真人天门关大成,只差一步步入圣人的。”
赵戎生道:“青羊宫不必过分看轻自己。青羊宫能成为川河第一道教自然独有依仗。杨宫主的残日矛可真不是吃素的。”
少女道:“虽说如此,但青羊宫却没有出名之人。”
“不谈这些!”赵戎生道:“这些事都有老辈顶着呢,何须我们烦心?”
少女道:“此话却是大错特错。数年之后,这沉重的担子不要落到我们肩上?你也是世子,铁骑军这担子可比青羊宫沉多了。”
赵戎生笑道:“如此沉重的担子我都尚且不慌,你这青羊宫能有多大?怎滴如此慌张?”
少女知道与世子说理是说不通的,所以索性闭口不语,忽然又想起什么,道:“青羊宫最近正好要举行祭祀大典,不知世子可有兴趣?”
赵戎生明显兴趣不大,外赵府也曾举行过祭祀大典,声势浩大,绝非青羊宫可比。
不过少女的下一句话却大大激发了他的兴趣,“据说每次的祭祀大典都会出现八卦道龙。听我父亲说,那八卦道龙身披阴阳龙鳞,眉宇间透着是浩然正气,龙爪纤细且长,好看不说,还透着股狂暴的野性。尤其是那一对龙眸,与之对视,顿时寒气心生,只感觉天地都要崩裂一般。”
赵戎生果不其然答应道:“既是如此,那我便真要看看这八卦道龙到底有何等雄威能够镇住我这条‘霸王龙’!”
青羊宫正殿上挂着一副“天地清正”的牌匾,供奉的是三清。
正殿中,老黄牙跪在三清神像前,旁边站着的是杨残日,手中持着黄色道旨名为二尊敕令。
“奉青尊上仙敕令,捉偷学秘法之人!”杨残日说着,祭出残日矛,矛尖插着几道符箓,受到灵力激发,立刻燃起熊熊天火。
老黄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只见一个木偶跪在草圃上,被杨残日一矛戳中胸膛。令人惊奇的是,长矛拔出,木偶胸膛竟是涌出猩红的鲜血。
而一旁的老黄牙冷汗直下,气机虚浮,平静的表情之下藏着巨大的痛楚。
这招叫替死,也可叫移花接木。为的是以木偶替人消灾。但因果这东西总不是完全能够斩断的,老黄牙自然会遭些天谴才合乎情理。
这移花接木简单,却是最损耗施展着道行的。若不是杨残日已位列真人,怕二人今日都得在天谴之下魂飞魄散。
杨残日常舒一口气道:“这件事总算是完了。你可以施展二十九路拂尘打法了。”
这叫规矩,不是繁文缛节。
老黄牙点头,虽然天谴的滋味不好受,但脸上仍旧流露出释然。
杨残日道:“过几日就要举行青羊大典了,有些事还需要我准备。”
老黄牙点头,随着青羊宫主一同出了正殿。杨宫主朝西而去,老黄牙伫立原地,望向天空道:“这番,我就成了茅山弃徒,为了一个青羊宫值得吗?”
他为了道门传承这才接受了二十九路拂尘打法,不知自己在道法的路上还能走多远?
临近祭祀大典的青羊宫热闹非凡,人流涌动,有些人准备祭祀猪牛羊,有的人则准备宾客坐席,这是青羊宫的大日子,些许马虎都不得有。
三四之后的祭祀大典,正殿前的道场中,早已是一片兴荣景象。宾客就坐,互相道好,更有亲密者则是互相举杯对饮,互道家常。
青羊宫杨宫主则坐在正殿与道场中的三座之一。
底下人皆在议论是何等人能在祭祀大典中与杨宫主平起平坐。
其中一虬髯魁梧汉子指着来者名单中的一人道:“释家圣僧,被誉为盘古僧之下第一僧人,法号门迦。”
“竟然是门迦僧!”众人惊呼,谁也没想到川河第一道教竟然能请来释家最有功德的僧人之一,这面子绝对大。
“这有什么?兵家不也来人了?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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