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蛮并未离开黎明山,而是在此处停留歇息。本是历练,却在休息,这事情说出去当然不好听。但事出皆有因,约莫三日之后会有人来此地求一只明鸟,历时会有诸多人来到此地。纵然有老剑士的传承记忆在,却也未曾见过这黎明山的明鸟。
明鸟,形如其名,通身洁白之色,配得上这一个“明”字。若是仅仅好看,修士当然不会争抢。能被争抢的,当然有它的效用。这个“明”字还有另一解释,那便是能够清明道心。这不禁与黄蛮此行目的不谋而合,于是便留下来。
得知黄蛮不会立马离开,这群孩童更加欢乐。因为跟着他,能够有新鲜趣事听闻,在这黎明山中,这也是他们解乏的最好选择。可无论他们如何乞求,黄蛮都不在说,只将那少年留在身边。
黄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
少年就自己的想法回答道:“因为你想要培养我,让我能够更稳地坐上这先生之位,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黄蛮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这黎明山绝对是个好地方,若是你日后能够有一番作为,譬如开启宗门,这地方是一个绝佳之地!”
观这黎明山,虽然已经破财,却仍然有点点光辉绽放。就这般而言,先前的黎明山有多辉煌便不言而喻。既然有这个基础,若是加以恢复,何愁不能恢复?
凡是大山,总会有一位山神。这黎明山自然也不例外。这山神庙便在半腰处,因为人烟稀少,显得破旧不堪。黄蛮走进,那山神感受到其身上修为,是个大修为的修士,便现形而问:“阁下背着大剑,可是那武当山黄蛮子?”
“你怎会认得我?”黄蛮诧异地盯着这个原是山中白鼠如今却是位列神位的山神白浅塘道。
白浅塘拱手先施了一礼,然后便道:“虽然我这里已经萧条冷落地不成样子,但天下土地是一家,消息可灵通着呢。而我又与土地关系甚好,自然能够知晓当今时事。”
这山神虽然前身是白鼠,但举手抬足间仍然流露出才气。虽说其很谦逊,却仍然难以全部隐匿那毕露的锋芒。
白浅塘脸色不太自然道:“先前这黎明山也算是一流山峦,现在却成了现在的模样,怕是皇帝要怪罪了。”
黄蛮只是安慰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虽然山气泄露,却仍然能够振兴。我为你介绍一少年,他或许是黎明山振兴的希望。”
黄蛮何能有如此眼光?当然是那老剑士的传承记忆。孔酒卒何等人物?眼光就算差又能差到哪去?被其看中天赋的黄蛮如今已有上三境三层修为,江湖之中能有一席之地。算算他的年纪,不过才区区十七岁罢了。比之世子殿下还要小上一岁,可这修为却是赵戎生远远不可及的。
黎明山外正站着一个魁梧男人,别无他人,正是搬山真君茅清荣。他遥望精黎明山,叹气一声道:“这黄蛮子还真是麻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可没多久又摇头道:“倒也是要感谢世子殿下,若不是有他,我武当山能得这般天才?而且这老剑士之所以能来武当山,其中原因怕是大半都是黄蛮的天赋吧?”
坐在大殿当中的朱髯气定神闲,静待杨翀进来。古人都说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朱髯看似一脸平静,实际上内心却很是焦急万分。
好在一炷香后,杨翀已坐在其身旁的蒲团之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朱髯微笑道:“你为何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宝贝?”
杨翀收回目光平淡道:“并不是,只不过我很好奇,我这么一个小学生,如何能够惊动院长大人您?”
朱髯微微震惊道:“如果你只算小小的学生,那将别人置于何地?”
杨翀依旧很平淡道:“那些不过都是别人的努力罢了,我希望在镜湖书院能够按照实力说话。”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被夺去了身子,最后几个字语气略有波动。朱髯若是感受不到,那这一百五十年算是白活了,便道:“那就不谈背景,短短半个月时间,你连破两层境界,这般天赋难道不值得重视?”
杨翀道:“院长想要培养我?”
朱髯点头微笑道:“这是自然,明日你就到内院修行吧。”
镜湖书院的内院选拔标准何其残酷,那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镜湖书院自创立以来,也不过只有二十位内院弟子。而创立时间如此之久,外院弟子又有多少?不下于十几万人。杨翀能成为这二十一位,绝对实至名归。不单单是半个月突破两层境界,更是其是为大毅力者。
杨翀成为内院弟子之事在整个镜湖书院传开,那日在玄阳湖同行的人皆为之感到高兴,可终究少不了心胸狭隘之人出于嫉妒以至于滋事。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如今看来是贬义,古时却是褒义。原本只是反讽,如今已经用作贬义,不知有多少书生为之叹息。
杨翀的住处如今已经围了一群人,男女数目大致相等,可见这嫉妒之心并非女子居多,也非男子居多。
杨翀问道:“你们聚在这里干嘛?”
其中一个男人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内院弟子?”
杨翀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如今得到证实,便不再多言,眼中带着凌厉。虽然一语不发,却好似说了万千话。仅仅就一个眼神便镇住小半人。
但仍然有人不惧,接着开口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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