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殿成了她的常去之所,两人关系似是比以往更亲近了些,只是慕千雪不懂为何人只犯了一次错就全部是错,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人的不对,明明每次闯祸的都是她,可受罚的却变成了白隙爻,她也曾将事实说出,可得到的结果却是长姐不教也是错,白隙爻对此依然是淡漠无恼,只丢下一句“无事”便甘愿受罚,不辨不争!
想起往事,又想到那次凤羽山异变时白隙爻进惩戒洞和凤凰玉露变成弱水的事,只觉心头上缠了一层雾霭,总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如洛秋玄口中的那个她,亦或者那回荡在凤羽山的“你”
洛秋玄在这几年的寻觅中早已心思缜密的不会漏掉一个细微的消息,非常敏锐的抓住了白隙爻在凤羽山出生的这几词,也联想到了那个幼小的凤凰奋力顶着寒千石一点点脱离岩浆的模样,会是一人吗?寻常的行镖之人为何会被追杀到这与十万大山相近的凤羽山?“你们师门常有人在这凤羽山走动,那五年前这里的异变就没查到缘由吗?”
经他一提慕千雪脑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未能抓住“查了呀,只可惜什么也没查到”慕千雪耸耸肩膀,那时恰逢凤鸣山五年一祭的大典之日,所有在外的弟子皆回了凤鸣山,纵使没回的也必然在赶回的路上,等凤鸣山收到消息时,凤羽山已然变了样,又因那时白隙爻不知为何触怒了郁离子被鞭打罚入惩戒洞,她心中着急哪里还去管其他事,后来听闻其他人说起对这凤羽山有了浓厚的好奇心,才会在下山之日才硬央着白隙爻来此
“凤鸣山果真不知吗?”洛秋玄想到陆拾叁的话,与慕千雪所言不差,只是自他上了凤鸣山便觉得整个凤鸣山被一层云雾遮掩,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让人看不真切。
慕千雪摇摇头,对他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没有,不过这件事之后我娘亲曾找过师傅,两人还不欢而散了”那是慕千雪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与师傅红了脸,起了争执,慕千雪至今扔记得的母亲愤怒的样子,以及郁离子无奈且又坚持的沉默,也是在那之后白隙爻就被解除了禁令。慕千雪还曾想这大概是那次凤羽山异变中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吧,只是她至今未曾想明白白隙爻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郁离子如此生气,即使被罚入惩戒洞仍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同样也好奇洛秋玄的目的“你怎么对这件事那么感兴趣?”
“我当时就在附近,很好奇是何人有这样的修为于顷刻间颠覆一座山脉”洛秋玄说罢,看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被包的犹如一个丑陋的粽子,心神微顿
“呀,你也在附近?那你都看到了什么?”慕千雪有些希冀的看着他“因为师姐被罚受伤我都没时间下山的”
洛秋玄望着她满脸的好奇,垂下的眼眸“距离太远了什么都没看清”
“哦”慕千雪有些失望,随即又道“你在这里是要等谁吗?对你很重要?”这是她第三次问,心中忐忑,一面想要知晓答案,一面又怕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话,矛盾的可怕
只听他“嗯”了一声,心便不由的剧烈的跳动起来,这是要回答她了吗?可这一刻,慕千雪又十分的懊恼自己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起,心中有个声音想要他闭嘴,却又发现喉咙干涩异常发不出声音,手指绞着衣裙,满是紧张不安,只听他缓慢而又掷地的道“我妻子,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妻子?你……你不是麒麟之身吗?你怎么能娶别人?!”慕千雪一愣之后突然拔高了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底是惊讶、失落、愤怒与心痛“不可能,麒麟者非凤凰不娶,你……你……你不能娶别人!”话虽如此却不自觉的想到了那日他推开她时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有那句“你不是她”
“我娶她时还没有这麒麟之身,再说即使有又能如何?我不信天命!”他说的坚定,不留余地,心底却有一丝茫然,此生是否还会找到她?她又可还认他?可会承认他这个夫君?!
慕千雪心底翻涌浑身僵硬,直直的看着他,他若不信天命自己要如何?他娶了别人她又将如何?所有的问题纷沓而来,心底犹如撕裂般的疼痛,委屈和不知所措的慌乱让她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只是她从小便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有着自己的骄傲,她握紧双手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不自知,脚步轻移,低声而又坚决的道“我不在乎,我是凤凰之身,这是天命谁也逃不掉!”这话她是说与自己听的,也是说给洛秋玄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否了他之前的那句话,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洛秋玄看着她眼中的悲伤、慌乱与倔强,还有那薄薄的雾气,心中有些不忍。他想若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该多好,这样他就不用那么辛苦、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去找她了,就可以用这些时间陪她看日月轮转、花开花谢,给她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在她慌乱悲伤时拥她入怀,细声安慰,只是他此时是那么清醒的知道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洛秋玄与慕千雪两人在凤羽山又呆了几日,慕千雪对这凤羽山依然是一无所感,中间碰到许多修者皆是各门各派的翘楚弟子,见到她惊奇之余多是打探,想着作为凤凰传承者的慕千雪都来了,这凤羽山必是出了不世的宝贝凤凰石无错了,因而皆出了全力寻找,又哪里知晓,慕千雪与他们一样,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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