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说话的人剁了下脚,又气又恼,“你们怕什么?怕什么?它夺走了我们亲人的生命,你们竟然还对它惧怕?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一死物。”
“呜呜……就一滑腻软绵像海带的东西,他狗日的,竟是我爸用命换来的,有什么好怕?呜呜……”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也渴望活下来,有妻儿,他不想让他们受苦,不想让这唯一的希望,就这样悄悄溜走,他真是豁出全部家当在开条件,就希望……就希望……
他们这伙人不要被放弃,不要腐烂在这片血海域。
李胜军和那群人的关注点不同,他虽神情凝重,实则他们这里又有多少人见过,摸过血昆布呢?
更重要的是,他得瞧瞧那东西上面是不是有那些小虫子,或许他们早已成为感染者。
但是,人想活着的信念不会因外在的一两点而改变,毕竟在这片血海域呆着,他们只有等死的份,而只要出了这血海域的范围,人类还有栖息的避难所,一人解决不了的问题,集全人类的智慧就未必没有办法。
李胜军拿着那块巴掌大的血昆布,在他的微观视角下小虫子并不多,多数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依附着血昆布,勉励的维持自身的生命。
鲜活性不足,李胜军唇角泛起苦涩的笑,这一刻,他不由觉得,他先前一切的努力不过是白费劲,他们同是被寄生了。
但沮丧只是一刹那的事,这个就和人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终有一日将永眠于这颗星球一样。
但他们还是愿意去寻找能生存的希望。
林嘉萱直至将木船给靠牢,不在让它顺着水势无意识的流动,这才恍然忆起,那群求救的人,好像好一阵没发出声音了。
深陷溺水的人不该啊!与他们先前表露的急切完全不符,唯一的救命稻草,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嘉萱拿着望远镜朝那边观望,嘴上却是对着黑珍珠道:“黑猫儿,那血海有什么?仅仅是靠近就心慌不已。”
“喵~”它哪里知道!它又不是全知全能。
“还有啊!他们最后提到的血昆布是什么?感觉不像是寻常物哦!他们也是好笑,他们自个儿都自身难保,难不成还能给我送食物?送发电机?送橡皮艇出来?”
林嘉萱也不是圣母心爆发,只是……对这片血海域生有好奇,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那么不安……
先好生瞧瞧他们有何方法自救,能搭把手就尽量搭把手,力所能及的事她也没那么心硬。
况且比之先前,她的武力值大大有所长进,何况她身边还有个确确实实的怪物存在,不在是刚出船那阵的提心吊胆。
林嘉萱的停靠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李胜军坚定了意志,眼下先不论那虫子是否有害,他要出去,他要他的女儿,他要他的妻子都离开这片血海域。
“朋友,我们这里还有船票,避难所的名额,只要你帮助我们,我们会竭尽全力匀出一个避难所名额给你。”
说出此话的他,实则担上了巨大危险,要知道这一片建筑高楼群,活着的人可不止他们这一栋楼,就是现在同甘共苦的伙伴,当共同抵御的外在危险消失时,能起歹心的可绝不再少。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想外面的人恐怕更知道他们的难处,他们没有船只,他们能带出去的东西极为有限,以上凡是所提到的价码,他们愿做一个诚信者,以真诚去回报外面人的救助。
林嘉萱微眯起眼,转手就从船舱中掏出一个大喇叭,将声音调制最大,她想,即便要帮助,也不能如此糊里糊涂,该弄明白的事还是得尽量弄清楚。
“咳咳!大哥!”试了下声音,音量OK。
“你们是活人,对吧?我可以搭把手,但是仅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也可以帮你们报警,求助B市的避难所,但在这一切一切的前提下,我需要你们将这片区域的情况给说明清楚。”
“我的手机,还能拨打个电话。”
李胜军也老实,迅速就以简短的话语将此片海域的情况给简单概述,大致是在水面抵达二楼时,这块名怡家小区的公寓楼开始出现了血昆布,它们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将此片水下世界给占领,起初也零零散散,无人在意,可当密布一片区域后,它的威能也就此展现,以鲜血与生命的代价,狠狠地叫人类,不敢再轻视。
也就在那时,怡家小区就不再有人能乘船离开此片区域。
但人类也有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他们还没意识到血昆布的封锁,一次次尝试,一次次以失败告终,直至如今,这下面的血海域就快成为真正的生命禁区。
林嘉萱连同黑珍珠一同将脑袋探入水下,借助着招厄手电的光,勉强看清了那血海域下方的景色。
美,美的不似凡俗物,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叫人痴迷,血昆布是水下的美人,它们妖娆,它们妩媚,它们一个缠一个,里面有被缠绕废弃的汽车,船只,有着许许多多的人类造物。
更叫人心惊的是,它们的沃土是一片白骨堆,一个个穿着破烂的衣物。
林嘉萱的忘性还没有这般大,这场大暴雨才开始多久?B市才被水淹了多长时间?她过的每一天,都在船舱做了记号,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将人腐化成白骨。
出了水的林嘉萱是腹中一阵反胃,她被恶心到了,那血海域现在就应是一片生命禁地。
难怪!难怪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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