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文化课结束后,李想注意到狂铁和一群他拉拢的班内训练生在回宿舍的路上交头接耳,在看到李想和陈凡时还抛来了挑衅的眼神。
“白天你和他起了矛盾,要注意点。”李想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下陈凡,虽说知道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并不是真正的他,但是敌人在暗处,小心总没错。
“安心啦,就那几个垃圾能起什么作用,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极夜里的纪律,禁止斗殴。”陈凡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李想淡淡说了一句:“是不准随意斗殴。还有,狂铁那个家伙,隐忍不发,是个劲敌。”
言尽于此,陈凡也不是傻子,点到就好,两人回到宿舍后就立即洗漱上床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日常训练,量又增加了一些,一班这里昨天吐得死去活来的几人还有从源质分解屋重伤出来的几个,今天再也没有看到,人数锐减到了十六人。
其他班级也不好过,全部减员严重,从前几天的总人数一百五十六人减少到了一百零四人。
整个白天的训练中,教官们难得全程陪同,一言不发,神色凌厉,惩罚力度也有所增加。
二班这里,名为鸣绪的少女再次成为训练场地的焦点,戈薇提出了以后她想要去源质分解屋就必须承担两倍训练量的要求。
这和逼死人区别不大了,按照目前的训练量来说,就算是李想要承担两倍也很不容易,这个叫鸣绪的少女,身材偏瘦弱娇小,承担两倍恐怕会十分吃力。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点头承受了下来。
到了下午五点,因为第一天李想使用的源质分解机的异动,教官们前去禁地检查各台源质分解机的情况,而训练生们也得到了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鸣绪依旧独自在落日下重复着白天的训练,囚服也被汗水浸湿,像一只倔强的小猫,骄傲而孤独。
李想看到她咬牙坚持的模样,忽然回想到前世的自己,在一次次的失败面前,宁可舔着伤口独自一人,也不愿意借助任何人的手去实现目标,所以最后他才走上了那样一条不归路。
这半个小时的难得休憩大部分训练生都选择回宿舍去补觉保证充足睡眠,这样一会儿吸收时可以提高效率。
也有不少人留在了场地坐下休息,只有鸣绪一人顶着烈日训练,不过二班的人看她的神情大部分都很怨恨,毕竟因为她在机械课程上的问题而导致二班被一班超越。
几分钟后,二班的场地内响起了一阵骚动。几名女训练生将鸣绪团团围住,似乎在高声咒骂着什么,其他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李想扭头去看,很快就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找事。外围一圈的训练生将鸣绪围住,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而里面则传来了喝彩的声音。
“啧,这是要废了你的相好啊。”陈凡叼着一根草调侃道,“如果在这里把她废了,以后从班级除名,那么二班就不会受到她机械课的成绩影响了。”
李想皱眉,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某些不好的回忆。其他训练生大多看了几眼后就不再关注了,不是自己班级,而且大环境就是这样,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少事。
包围圈里的声音越来越重,随后陡然传出几声尖叫和少女的惨叫,沉闷的响声过后,几道黑色的身影飞了出来。
找事的几名少女没能如愿,此刻的她们神情狰狞,身体抽搐,看样子骨头就碎了一大半,包围圈的训练生们一哄而散,鸣绪身上全是鲜血,继续机械地做着日常训练。
这一幕太过震撼,惹得不少人注目,过了片刻教官们回到这里,戈薇看到地上躺着,还在不断抽搐的几名少女,面色变得极差。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戈薇大声质问,二班的训练生纷纷低头沉默不语,虽说看她们的惨样和鸣绪身上恐怖的鲜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极夜,所有事情都讲究一个证据。
除非教官们亲眼所见,否则他们就不会随意下结论去判罚,同样,不准撒谎是极夜的硬性规则,因此有人指证的罪行就相当于铁证如山,当然要是指证者被发现撒谎,那么下场就会无比凄凉。
他们沉默不语,那么事情就会当作没有发生。
对于二班的体系李想不懂,但可能说实话会招惹到力挺那些找茬少女背后的人,因此大部分训练生都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陈凡捅了捅李想的腰,他疑惑地看向陈凡,却发现他撅着嘴偷偷指向狂铁,李想看去,陡然发现狂铁在和二班的几名训练生打手势。
“搞你相好这事怕是这小子也有份。”陈凡闭着嘴挤出一句话来。
李想瞪了他一眼,不过旋即疑惑狂铁为什么会掺和二班训练生内部的事情,从他的表情和手势看,就是他在制止二班几个想要说实话的训练生。
脑海里不知为何又涌现出了许多前世的回忆,独自一人面对许多恶意艰难的前行。
鸣绪被戈薇拽着衣领没有说话,身上的鲜血一滴滴流淌下来,宛如血色中的死神,孤独而高傲。
“啪——”
李想迎着众多视线慢慢站起来,狂铁扭头看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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