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却仍将匕首横于面前,连连退到床铺内里,才摸了摸她的受创肩头、双腿等处,发现虽不曾以布带缠裹,但皆已结疤,体内创痛也轻了大半,便又多信一分。“你为何要救我?”女童警惕道。
刘煜微微一笑:“见到便救了,哪里有这许多理由。”
女童才慢慢挪动身体,往床铺下而去,才刚双足落地,立刻便往门外窜去:“既然如此,多谢你,我走了!”
刘煜手臂一展,将人直接拉了回来。女童一个侧翻,呈现出一个进攻的姿势:“你果然是骗我的!”
刘煜摇头道:“我不曾骗你。只是你的确走不得。”
女童毫不相信,厉声道:“我为何走不得,说,你有何阴谋?”
这小丫头犹如惊弓之鸟,似稍一拨动便要飞走,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倒让刘煜心里生出一丝怜惜。才这样大的年纪,竟已是遭逢大难,然不敢对人有半点信赖,着实可怜。思及此,刘煜暗暗一叹,说道:“我并无阴谋。”他言语温柔,只是轻声问道,“只是你现在虽然受到我巽木之气的滋养,伤势愈合,但隐患还在,需要静休一段时间。来,把这吃了吧……”
看到突然出现在刘煜手中的散逸着丝丝灵气的白色莲花,女童双目蓦地张大。
刘煜递给她:“拿去。”
女童迟疑一会:“你若允我以匕首将你抵着……”她说及此处,也自觉有些过分,却仍是倔强抬头,一瞬不瞬盯着刘煜面庞,就等他的下文。
刘煜便轻声道:“随你罢。”
女童这才疾步上前,将匕首顶在刘煜腰间,刘煜一动不动,女童眼里很快闪过一丝犹豫,手里握着的匕首,也略向外送了一分,并不会误伤刘煜。刘煜眼里露出一抹笑意,将手掌放低些,送到女童眼前。女童屏住呼吸,一根手指极快地碰了碰莲瓣,只觉得冰冰凉凉,莲瓣上的脉络很是生动,这的确是真的!可若是真的,这莲花又怎会突然冒出来?
到底还是个年幼的孩童,既被吸引,自然失了警惕。刘煜不禁莞尔,袍袖一挥,女童霎时便觉天地倒转,倏忽间发觉自己已然坐在了床边。这时候她越发明白此人当真并无恶意,不然他有这等妙力,又怎会将她一柄小小匕首放在眼里。
刘煜见女童眼中戒备渐褪,说道:“此乃天山雪莲,对内伤极有好处,你不如摘它下来,尝一尝味道。”他说完,先摘取一片莲瓣,送进口中,再笑看女童。
女童颇有好奇,却绷着一张青涩俏脸,伸手摘取一片莲瓣塞进嘴里吃了,只觉入口生津,甘香味美,腹中也生出一股暖暖热流,“竟真是能吃的!”
刘煜见她这般惊奇,倒觉得有了几分孩童模样,便道:“这可不是把戏,乃是仙家‘纳须弥于芥子’的术法。”
女童愣愣神:“术法?”
刘煜见她可爱,一时也起了顽心,拉住女童手臂,就带她使了个御风术,直直掠出房门,立在离地丈许的高处。晃了一圈后,再同她落地。
女童深深吸气,再转头看向刘煜,喉头微动,声线哽塞:“你、你是仙人?”
刘煜一怔,笑出声来:“我可不是仙人,不过是个修士罢了。”他见女童已然不再满怀警戒,就拉了她手,与她一同回到屋中。
女童怔怔然,便问:“你不是仙人,怎能飞上天去?难不成修士也能飞?你是修士,修士有许多么?比你厉害的可还有么?”这连串发问,当真急切。
刘煜见她激动若此,忙按她在床边坐下:“你且听我说就是,莫要挣动。”
女童此时对刘煜满心敬畏,只觉得此人便是仙人,真真是高不可攀,她需得打起百分恭敬才是。
刘煜温声笑笑,说道:“修士并非仙人,而是汲取天地灵气炼化、以增进己身修为的修道人,故而身具术法,便是如我方才与你演练那般罢了。说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比我修为高者,自然比比皆是,我修行时日尚短,不过是个后辈,怎敢妄自尊大。”
女童听刘煜耐心解释若此,终是冷静下来。她这时信了刘煜,思及此人实乃她救命恩人,便一拜下去,满面歉然:“小女子欧阳巽芳,方才对阁下多有无状,还望阁下原谅小女子轻狂之罪。”
刘煜原本见这孩童遭逢大难,再加之其身份特殊,便能了解她多疑之性。如今见她如此知礼,更是眼光柔和,就忙将她拉了起来,笑道:“我怪你做什么。”又说,“你名唤欧阳巽芳?”
欧阳巽芳说道:“是。”
刘煜微微一笑:“你是皇族之人?”
欧阳巽芳悚然一惊,连抬头,见他笑语平和,便垂目又道:“是。”
刘煜叹了口气,伸手抚摩她的头顶:“莫要担忧,我不过是见得你身具龙气,方才知晓。”他便将龙气之事说了,接着又道:“说起来,最先发现你的却不是我呢……”
欧阳巽芳正满目不解,下一刻,她便瞧见屋中多了一个人影。欧阳巽芳才抬头打量,却见那人一眼扫过,霎时杀意彻骨,逼仄而来,她顿时汗毛倒竖,就犹如无数钢针入体,遍身刺痛,呼叫不得!这仿佛只过一瞬,又似历经万年,欧阳巽芳冷汗涔涔,竟觉有生以来从未有这般惧怕惊怖之感,每一瞬都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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