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问,为何今日却问了……”
欧阳少恭定定看他:“勿论是何种因由,你总要给我一个痛快。”
那尹千觞却苦笑道:“哪里有什么因由,不过是我心慕于你。若你成了君王,我只为臣子,便是兄弟情谊仍在,我却忍不得你三宫六院。到时我再想与你在一处,就越发千难万难了。”
欧阳少恭心中不啻于掀起了惊涛骇浪。且不论真正缘由是否仅止如此,可欧阳少恭深知尹千觞,却觉出他这番话语尽是实言。以往尹千觞与他强行-欢-好,欧阳少恭只当做是尹千觞色令智昏、起意要将他这太子压制,以满足其征服之感。而如今看来,即便黑蛟与金龙-交-媾的确只为化龙,但尹千觞对欧阳少恭为所欲为,却有许多是真心所愿了……
欧阳少恭眸光沉沉,却开口责道:“只因如此,你便可以毁我江山,将我囚禁于寝殿之中么?你这等爱慕之意,未免太过无耻!”
尹千觞终是没能忍住,眼中皆是痛楚,随即他闭了闭眼,面皮一阵抽搐。再睁眼时,已是带上狠辣之色:“成王败寇,何必说这废话!你乖乖与老子到床上去,张了你的腿,不然……哼,老子就卸了你的骨头!”
欧阳少恭心中一凛。就在方才,因他心思缜密,已然发觉尹千觞眼里有一道红光闪过,而如今他这般姿态,便叫他瞧出不同。若当真是尹千觞,除却床上调笑,绝不会这般言语侮辱,更不会出言威胁。思及过往种种相处,欧阳少恭已有几分了然。
果真是附身!与此同时,隐匿于草木中的刘煜,也生出同样的想法。与欧阳少恭不同,欧阳少恭能察觉,纯属因他思绪敏锐与对尹千觞熟知。可刘煜却是立时觉出尹千觞气息改变就在欧阳少恭叱喝后,突然变得诡秘邪气起来。
欧阳少恭今晚很不配合,尹千觞对他不肯用强,便被那入魔魔修压制,要亲身上阵。刘煜隐隐也有所感,那尹千觞似与魔修有些沟通,也并非对如今状况然不知。由此刘煜便有犹疑,倘若魔修要动欧阳少恭,却不晓得对他有多少害处。原本固然是想先探明情形,然而万一将欧阳少恭这个天命明皇搭上,便是大大不值了。
正此时,魔修附着尹千觞的身子,已然是大手一抓,要把欧阳少恭拉上-床去。刘煜心里一紧,还是决意动手。不过下一刻,欧阳少恭却冷笑一声,一把匕首刺入心口!
邪附身于尹千觞的魔修立时喝道:“你做什么?”随即他便见到欧阳少恭脸色发白,匕首入肉处鲜血汩汩而下,转瞬就是重伤。魔修顿时大怒:“来人,叫御医!”
欧阳少恭瘫软在地,眼里都是冷芒。
刘煜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太子当真果决,竟敢如此对自己下手!若是一个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魔修鼻息粗喘,气得脸色涨红,跟着他神色连变,用手将额头捂住,拂袖快步出门。很快数名太监进来,跟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儿,提了药箱,匆匆讲欧阳少恭扶到床上。跟着便是一阵手忙脚乱。
刘煜无声叹息,而欧阳巽芳是忍了又忍,才不曾急冲过去。好容易那御医忙活完了,也下了诊断,言道要欧阳少恭静养一段时日,不能再动得狠了。太监去给魔修说明原委,便只听得他发出恨恨之声,就大步远去了。
欧阳少恭面色苍白,虽未昏迷,却是满头细汗。那御医不敢做什么激烈诊断,唯有让他含住参片吊命,给他拔出匕首来。而后再忙乎得伺候欧阳少恭躺下,才敢去配药云云。
见御医离去,欧阳少恭叱了一声:“都滚出去。”为首的太监自是不肯,要在床边守着,而欧阳少恭刻意连连喘气,像是气得发昏,才让他不得不也跟着出去了。
待室内总算是安静下来,刘煜布下禁制,才与欧阳巽芳一同出现在那床前。欧阳巽芳双目发红,颤声道:“大哥,你怎么能对自个下这般狠手,要让我心疼死么?若是母后在天有灵,必会给你气坏的!”
欧阳少恭虚弱一笑,眼里有两分歉意,却无悔意,说道:“芳儿,若我让他今日再度得逞,使气运黑蛟化龙,使我蓬莱国易主,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如今不过受点小伤,又算得什么?”他不过一介凡人,怎知那魔修有甚其他手段?只有自伤其身,才能暂时逃过一劫。
欧阳巽芳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可毕竟是相依为命的兄长,便是明白这道理,又岂能当真说服自己呢?欧阳少恭见妹妹仍是满面不敢愧疚,不由看向那青年修士,说道:“想必刘先生也是赞同少恭的。”只是这一看,却见刘煜似有发怔,忙轻声唤,“先生,先生?”
刘煜却是正在用神识与玉无心说话。这时回过神来,便走过去,握住欧阳少恭手腕:“且不说旁的,我予你一道灵气,以引你体内生气,当能让你生机不绝。待我再配一剂药来,你喝下之后,便可无事了。”
欧阳巽芳明白刘煜术法神妙,也见识过名为“天山雪莲”的那一味神药,当即喜道:“多谢先生!”欧阳少恭也是因有修士在侧,加之极有胆识,才敢如此。现下听到此言,心头松了大半,也是一笑道:“多谢先生。”
此时刘煜想起方才与玉无心所说之事,又以神识唤道:“无心,你也见了这附体的魔修,可有什么发现么?他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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