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心里想道,“军事会议上我心里还诽谤过这些老家伙,没想到这几人不但料敌于先、思虑周密,而且早早就进行安排部署,特别是让永昌县的神威军提前赶来这一招,才是此次甘州攻防战制胜的最关键之处,如果没有永昌县神威军的参与,仅凭金城军和甘州军以及南北城门上部署的各五个旅的攻城部队,不但要抵御城外契丹军两翼部队的进攻,还要应对城内敌军向南北城门的疯狂反击,这胜负还在两可之间,就是勉强胜了,也不可能将城外的敌军骑兵队伍部包住乃至歼灭。”
“可见,让永昌县的神威军星夜兼程赶来参战才是此次战役的画龙点睛之笔。自己以后说话作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且忌言语无状、自高自大,以免惹出大祸。”
这时又继续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我和李旅帅进入甘州城后,基本上一直待在甘州城老君庙正东面一百步左右、离东城墙也就一百步左右的地方,期间我带领金城军丑营部分士兵去攻打东北角上城墙的台阶,李旅帅基本没有挪过地方,而之后努而葛丹的侍卫队乘城中混乱想浑水摸鱼擒拿李旅帅肯定是努而葛丹已经掌握了李旅帅入城的具体消息,我实在想不通努而葛丹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己方有奸细,陈叔你帮我分析分析。”
“噢,你这个疑惑昨夜斥侯报告指挥部你们被围并随后获救的情况时,我和老郭、老祁也有分析。”
“我们觉得进入甘州城的作战部队内部出现奸细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不能说明在其他方面就没有契丹军的奸细,最大可能还是契丹军在开战之前就通过奸细了解了大齐军队各军各旅长官的详细情况,而契丹军斥候也会根据各旅的旗帜把我军各个城门进攻部队的番号报告给努而葛丹,努而葛丹很可能就是根据这一信息确认敏丫头的大体位置的。”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分析,具体怎样让契丹人掌握了这一情况,只有问努而葛丹本人了。可惜这次没能留下努而葛丹,还是让他逃脱了。”
说完这些,一眼看到刘凡还是一幅沉思状,又笑哈哈地说道:“问完了没有,难道还有问题?我老头子可有点累了。”
刘凡稍一犹豫马上说道:“谢谢陈叔为我答疑解惑,又学到了不少东西。”说完郑重地向陈叔拱手一礼。
陈叔又笑道:“小子,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给你答疑解惑是有代价的,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刘凡又赶忙拱手道:“敢不从命,请陈叔示下。”
“小子,别这样说一句话就举一次礼,你不奇怪我还难受呢,是这样,我老头子一时兴起,想听听你小子是怎样考虑的,现在努而葛丹带领不到五千残兵败将已逃往肃州,我估计耶律德宗也没胆量再往甘州进发啦,但随后我军应该怎么办,长驱直入进逼沙州,还是驻防甘州按兵不动?”
一听陈叔与刘凡要讨论之后作战的事宜,李敏也马上抬起头来看着刘凡,刚才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也好了许多。
因为这些事情刘凡已思虑多时,几乎没停顿马上接口道:“陈叔,我想这肯定不是你的一时兴起吧,是不是指挥部已经对下一步的作战有了初步的规划?”
“让你小子说个事,你倒问起我来了,你瞎操心那么多干吗,赶快说你的想法!”
刘凡只好无奈地挠挠头,说道:“这要看指挥部或行营要达到一个怎样的战略目标,这里面也有主动出击和被动防御两种战略选择。但无论如何绝不能立即长驱直入进逼沙州。”
“嗯?你不看好我军前出沙州?我听老郭说已有好几人建议指挥部应乘胜追击拿下沙州乃至玉门关,一雪前耻!”
刘凡道:“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说有错,我此前也有挟大胜之威一举拿下沙州的想法,但目前看来好像不太现实。”
刘凡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一,双方兵力问题,这次甘州歼灭战后,努而葛丹的六万大军基本灰飞烟灭,仅逃回去不足五千人,但耶律德宗的西路元帅府主力十万人马没受任何影响,加上逃回去的五千人以及沙州原来的防守人员,契丹西路元帅府在沙州的可战之兵还在十一万超上。”
“从我方来看,这两三天的战斗伤亡估计也在两万五千人左右,目前能战之兵已不到七万,二十日李守义将军的援军到达后,合计可用之兵为十三万兵。如果前出沙州,除去甘州留守之兵外,最多能调动的兵力也在十二万左右。在沙州城外,十二万对十一万,这点兵力优势微不足道,况且契丹兵的整体战力稍高于我方。”
其二,沙州城虽然和甘州城大小相仿,但我听说至和三年契丹军将沙州城进行了面加固,仅城墙就加高到四丈有余,我军前出沙州城,天时、地利均不在我方。而甘州防御战我方之所以取得大胜,这其中还是我军很好地利用了努而葛丹的轻敌冒进思想,但在沙州城外我军再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双方打成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倘若有失,我军能否完好无损地退回甘州?”
故而,我认为前出沙州恰恰是高估了形势,是和努而葛丹一样犯了轻敌冒进的思想,我以为不可取。”
李敏前面想的也是乘大胜之余威奋起直追直下沙州,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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