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朱三元之前,孙建军已经和业内的好几个大导演、国际上两三个导演进行了交流,无论是对他的剧本,还是创作思路,亦或是拍摄手法,大家都很不赞同。
你自己拉来的投资,想怎么玩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市场是不会迁就你的,没票房没口碑还要被骂的话,也得你自己去承担。
换做一般人,早就被打击的怀疑人生,可孙建军不信邪,总是认为自己明明有那么好的想法,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呢?
可是当朱三元给他的意见,与老某子、姜导等人几乎是相同的,令他不得不放弃原有的念头,虽然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刘福荣不愿意当导演,连朱三元也不愿意干,如果再不妥协,并且亲自上阵,孙建军发现已经在国内找不到愿意接手的导演了。
有钱而又任性的出品人制片人兼导演,朱三元羡慕不已,若是自己有这样的关系人脉和资源,什么大片拍不出来。
他与孙建军换了别的话题,可这货明显还未从自我的世界里出来,絮絮叨叨地道:“刚才你问我对你的角色是什么想法,其实是有漫画式的、行为艺术在内的考虑……”
吓得朱三元声音都变了:“千万别!孙导啊,咱们国家的动漫群体还属于少数,又分为日漫和美漫,现在你又要自创一个漫画式的反派,首先,你得有至少一部漫画才行!”
这货真是疯了,国内电影谁都不敢漫画式地去拍、演,没有那个市场和观影群体,做出来唯一的结局就是大扑街。
既然他愿意做出牺牲和改变,那么剧本就要就行更加彻底的改编,朱三元是建议采用好莱坞式的商业剧本来,毕竟那套模式是最不容易亏钱的:
“你可以在它那个框架里面加东西,但不要太多,整体不能变,孙导我说句交浅言深的话,这次如果你让资方亏本,下次他们不会再找你导演了。”
最后这句话让孙建军差点哭出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把投资的钱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万一真要是亏本赚吆喝,甚至吆喝都赚不到,以后谁还敢用他?
既然确定了要变,他当即给手下的编剧团队联系,足足有六七个人,这波人本来是商量出了一个最具可行性的本子,但是被孙建军给否了,他自己另外搞了一套,然后又被这七个人鄙视,最后大家明确表示不署名——
您非要头铁一心求死,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还拉过一把。
现在他明确放弃自己那套,全面启用七人版,虽然大家还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都很振奋,这才对嘛,何必要跟市场对着干?
别说拍电影电视剧,写网文敢和市场对着干的,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最稳定的商业网文,莫过于可以流水线写作、批量生产的网文。
在孙建军离开后没多久,刘福荣又打来电话,对朱三元感激甚多:“我有给他写过几万字的邮件,就是为了能让他改变主意,你做的太好了!阿元,有你帮我,咱这戏很有搞头的!”
朱三元已经是头痛欲裂,拍个电影而已,居然也能和出品人兼导演聊这么多,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和刘福荣类似,不看导演,更看制片人和制片方,只要导演不作死,电影想扑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距离拍片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决定回老宅院好好歇一个月,这几个月都没有休息好,如果算上体验工作的那个月,半年都没着家了。
儿子朱翊钧已经结束了暑假,去了维德国际学校读书,那里实行的是走读制,每天都要回家,对于他来说,转校根本不是啥无法适应的事。
新的环境和新的小伙伴,带来的是新的刺激,以他的本事,挣得一些地位根本不成问题。
在通过了摸底考试之后,朱翊钧兴奋地住进学校,有些张扬外向的性格,在这所以老外为主的学校还是挺受欢迎的。
他倒是自在了,不自在的是姜宁,学校走读制意味着,儿子每天下午三点半就放了学,她得不到三点就去接,早上六点多还要送。
不到顺天府不知道官小,姜宁觉得这话应该改一改,改成不知道车多!
第一天报到就差点迟到,由于车牌是外地牌照,很早就起来,八点之前就得赶回去,天晓得道路堵得一塌糊涂,并不远的路途,硬生生堵了快一个小时。
后来每天如此,本来姜宁的车技就很不咋地,时不时地会发生一些小剐蹭,虽然都能私了,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儿子,要不你每天自己坐地铁出行?从咱们家南池子大街到前面东站坐地铁1号线,到了国门转2号线,直东门下了转935路公交,也就不到2个小时就能到地方?”
朱翊钧边听脸色越黑,姜宁的心也越虚,她开车的话也差不多得一个多小时,但胜在安全,可要儿子自己坐车,来回将近四个小时的路程,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她对顺天府的路也并不熟悉,要不是开着导航,一个多小时都不见得能到。
“算了等你爸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请个司机,”姜宁眼下说不上心情是后悔还是满足,本以为在皇城根下安家还是个荣耀的事情,哪里想到这般不方便。
于是朱三元回家后要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姜宁每天接送孩子的问题,他也没想到学校会那么远,都快到机场了,来回将近六十公里!
“你现在不是没工作嘛,反正没太多事,还是你接送吧,顺便也把路给熟悉熟悉,”朱三元也没法可想,学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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